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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身冷汗,兩個人終於出來。
倉木大鬆口氣,暗自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看什麼勞什子鬼片。一轉頭,發現亦舒還維持著剛剛在影院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呆滯。
「喂,丫頭,你最近看起來好像很奇怪。」倉木用肘子拐拐她,一陣壞笑,「要死不活的樣子,不會是失戀了吧?」
亦舒小臉一轉,大眼直勾勾的看住他。他明顯被驚到,「真……真的?」不會他一說就中吧?
「倉木,我們交往,好不好?」亦舒突然提出要求。
「啊?」倉木訥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才機械的接口,「為什麼?」
「你也不喜歡我嗎?」亦舒扁著唇,大眼水汪汪的,讓人看得好不憐惜。倉木一陣心疼,「丫頭,你到底怎麼了?和你叔叔鬧彆扭了?」
她吸吸鼻子,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喂。」倉木一步上前拖住她,「只是吵架而已,這在情侶之間不是很正常嗎?」
亦舒停下腳步,沉沉的看著他,大眼黯淡無光,「不是吵架,是……分手!」她把『分手』兩個字咬得極重,似告訴倉木,又似在心底狠狠提醒自己。
「分手?」倉木大驚,「為什麼?」他很不解,憑哥對丫頭的寵溺程度,根本不可能用『分手』這兩個字來傷害她!
她冷笑,語氣冰冷,眼底卻還是忍不住泛起了霧水,「因為他愛上了別的女人。」這就是自己從他那得到的答案……
真是可笑!
曾經那麼信誓旦旦說要單身三年,要等自己三年的男人,幾乎是一夜之間,心就偏移了軌道。
「噗……」倉木很不賣面子的笑出聲來,惹來亦舒銳利如刃的逼視,他趕緊知趣的收斂,「這種話你也信?誰說的?」
別告訴他是乙蕭說的,他打死也不要相信!他瞭解乙蕭是個什麼人,他若真是那麼容易變心,之前就不會把小丫頭拽進情感的漩渦裡。
亦舒悲傷的搖頭,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只是繼續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你想交男朋友氣他?」疑問的語氣,卻又篤定。
亦舒沒有吭聲。她不得不說,倉木一語道出了她的心思。
「丫頭,這不是個好方法,要是你真捨不得,就找他問清楚,也許哥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問清楚?還有什麼不夠清楚的嗎?
他已經把話挑得很明晰了,明晰到讓她的心時時刻刻都在淌血,所以,她何必還要再去逼問,再一次讓自己受傷嗎?
正失神間,亦舒掛在胸前的手機忽而響了起來。望著那光溜溜的,沒再有粉色吊飾的手機,淚『撲簌簌』一下子不可收拾的滾出了眼眶,神情悲切得讓倉木心如刀割。
這到底是怎麼了?
哪顧得自己的上衣有多麼的昂貴,他抬手用衣袖輕柔的替她揩淚。她哭著,接電話。
「亦舒,是我……」一個陌生的嗓音,從那邊穿透而來。
她蹙眉,忍住眼淚,整個人因為抽噎而顫抖。
「亦舒,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慕堂,你同班同學,上次在銀海KTV被你拒絕的那個。」
是他。亦舒有了一些些印象,她記得,他似乎強吻過她!一時,眉皺得更深了。
「我們到城南的『星巴克』咖啡廳談談好嗎?上次的事我想給你道歉……」男孩誠懇的說。
「好。」一反常態,男孩還沒有說完,亦舒就打斷了他的話,一口答應下來。
男孩顯得受寵若驚,「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一會見,不見不散。」話落,立刻斷了電話,彷彿生怕亦舒反悔似的。
斷了電話,亦舒倔強的抹乾眼淚,「我要去城南星巴克。」
「做什麼?」
「朋友有約。」嗓音還有些暗啞。
倉木狐疑的看著她,「就你還會有朋友?」他太瞭解她的性子,除了他以外,她還能有朋友那才奇怪!
亦舒沒有理他,逕自伸手去攔車,倉木無奈的搖頭,扯住她往自己車的方向走,「我送你去。」路癡一個,他才不放心讓她坐車。而且,他順道去看看她是去見什麼朋友,以免她失去理智亂來。失戀的女人,是個可怕的野獸,這話是沒有錯的,他必須得小心提防。
亦舒坐在車上,逕自木然的看著窗外,目光很空洞。
倉木細心的替她繫上安全帶,別轉頭沉沉的望了她兩眼,這才發動車。
「倉木。」她突然開口,嗓音飄忽,彷彿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嗯。」他趕緊應一聲。
「以你的名義,讓他過來,好不好?」她緩緩的,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他,眼神淒迷。
「哥?」倉木眉頭皺了皺,小丫頭又想玩什麼?
「嗯。」無力,木然的點頭。
倉木沉默的看著她好半晌,終於,忍不住點頭答應,「我試試。」
拿出手機,帶上耳機,按下乙蕭的號碼。
沒有忽視,身邊的某個小身影,還是不自覺的僵硬了下。即使極力掩飾著她的在乎,但是,豎起的小耳朵,還是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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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到『星巴克』的時候,一個男孩坐在角落裡朝她揮手。
「他就是你朋友?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對你有意思?」身經百戰,男生對女生的好感問題,倉木幾乎一眼就能看透。比如,乙蕭對亦舒……那種感情,即使再深沉的人,也無法掩飾……
「他吻過我。」亦舒直說。
倉木愣,「強吻?」
「嗯。」
「那是百分之百確定了。」某人一語定音。
「是嗎?那你之前強吻我,算什麼?」難得,她的記性第一次這麼好。
呃……
倉木拿眼斜睨她,邪惡的壞笑,「原來你記這麼清楚啊?有沒有很想再回味回味和我接吻的感覺?」
「不想!」想也不想回絕,連正眼都不看他,「你在這等乙蕭,我過去一下。」
「去吧,去吧!色狼若是再向你伸出魔爪的話,我會適時出現來個英雄救美的。」
「不用了,除非我叫非禮。」完全不接受他的好意。她倒是很期待,對方在某人面前,朝她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