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正的虐現在才開始,大家不用著急他們一路的艱辛,小抽一直以為,要見到彩虹一定是要經歷風雨的。
說實話,小亦舒現在的心還太稚嫩,完全不成熟,如果就這樣風雨無阻的和乙蕭在一起了,那她這一輩子都會經不起任何挫折的煎熬。
所以……我們都期待她,慢慢的成長吧,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
正文:
心頭,涼涼的感覺,猶如此刻她所依靠的冰冷的牆壁……
多麼希望,此刻,這抹身影不要在這裡出現……
可是,最後的希望,殘忍的破滅了。
乙蕭,騙了她!因為,不想見她……
……
見到亦舒的時候,乙蕭微驚,卻沒有慌。
四目相對,彼此皆沉默。
張武從後頭跟出來,見到這個場景,很知趣的去車庫開車。
整個公司大門外,只剩下他們彼此。
乙蕭凝著亦舒的眼神,越來越黯淡,眼神裡夾雜著一種亦舒全然看不懂的憂傷與掙扎。
這樣的沉默,讓亦舒覺得整個胸口被一塊千金大石用力壓制住了一般,無法呼吸,更無法開口。
好一會……
張武把車開過來,停在了他們跟前。
「走吧。」乙蕭的神情已經很淡了,他上前一步,握住亦舒的手,牽著她往車上走。
動作,還是以前那般自然……
可是,為什麼,她卻已經絲毫也感受不到以往的溫暖和寵溺?
是她的思維,出現了錯覺嗎?
……
車上的氛圍,依然安靜到讓人窒息。
他明明知道,她想要一個答案,或者說,一個解釋……
今晚的他,根本連應酬都沒有,可是,為什麼要騙她?
他卻始終安靜著,只是一直靜默的看著窗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想到最後,他的臉色一片蒼白,眼神,瀰漫的全是蒼涼。
直到回家,他們一起坐上餐桌,彼此也不曾開口說過半句話。
亦舒第一次像今天這樣不敢開口。
不知是因為他的沉重,怕得到太過殘忍的答案……
……
靜謐到幾乎讓人窒息的晚餐後,乙蕭沉沉的看一眼亦舒,一語不發的上了樓。
亦舒也跟著上樓,即使很快,但留給她的也只是一聲冰冷的「砰」的關門聲。
乙蕭……
毫不猶豫的把她隔絕在了門外……
心好澀,好澀。
好一會……
唇角掀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很牽強,抬手敲門,「叔叔,我要進來!」
還是平時那樣,軟軟的,甜甜的嗓音,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嗓音,有著細微的顫抖。
門裡,沒有動靜。
巨大的黑暗籠罩裡,乙蕭閉眼躺在沙發上,滿臉疲憊。手心裡,握著的是刻著「舒」字的粉色珊瑚,因為握得太用力的關係,冰冷的珊瑚,已經染上了屬於他的溫度。
「乙蕭,再不開門,我真的要生氣咯!」調皮的嗓音,還在門外不懈的鬧著。
他心一顫。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為什麼明明近在咫尺,那一刻,他卻覺得那麼的遙遠?
捶門聲,再一次風風火火的響起,他修長的五指,微微一鬆,粉色的珊瑚,緩緩的墜入……垃圾桶……
珊瑚沒有破碎,卻被黑色的垃圾袋,輕輕裹住……
手空了,心也空了,流失的不止是粉色珊瑚,還有……他們曾經那些美好的承諾與記憶……
……
好一會……
門開了。
他看到門口的她,用那麼高揚甜膩的嗓音嚷嚷著,不厭其煩的敲打著門扉,小臉上卻掛著牽強而刺眼的笑容。
他的心,彷彿猛然被什麼東西狠狠攫住一般,尖銳的痛。
突然開門,她有片刻的怔愣……
下一秒,回過神來,僵硬的笑容又回歸到她可愛的唇角,「叔叔,你一個人窩在房間裡搗鼓什麼?」
她探著小腦袋進來,在房間裡繞了個圈,笑得有些累。
乙蕭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有事找我?」
好硬生生的問句……
她像全然感受不到一般,還在傻傻的笑,轉身,照往常無數次那般,伸手抱住他修長的脖子,身子直接坐到他大腿上,小腿兒還在不安分的來回晃蕩著。
他,僵硬著沒有動,更沒有像往常那樣,伸手把她穩穩的固定在他腿上。
只是,任她胡亂動著……
「叔叔,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亦舒大眼眨動,笑得有些邪氣,動手主動的把他僵硬的手臂搭上她的腰肢。
他蹙眉,「不要胡鬧!」冷硬的,近乎是斥責的語氣,讓亦舒的笑容,又僵了下,臉色輕微的蒼白。
「那你陪我睡好了!」回神,她繼續鬧他,卻忽然被他拉下攬住自己的手臂,「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先出去。」
迫不及待在下逐客令?
她心透涼……
突然,一抹粉色的東西,進入她的視線。
那是……粉色珊瑚……孤零零的躺在巨大的黑暗裡,像個被人遺棄的孤兒……不,是真的被人遺棄的孤兒……
亦舒怔忡的看著,心房『撕拉』一聲很清晰,猶如……被什麼尖銳的利器,狠狠劃過……好痛,好痛……
她顫抖著指尖,撿起那顆珊瑚,揚起小臉,很努力很努力的朝他綻放出天真的笑容,「叔叔,你真的很粗心耶,這個也掉了……」捏著細線,讓粉色珊瑚在他眼前來回晃蕩。
「亦舒,那是我不要了的東西。」他卻別開了眼,不敢注視她的大眼,很淡很淡的開口,內容,殘忍……
臉色,卻慘白一片,幾近透明。
不要了的東西?
她歪著頭,還在笑,小臉卻已經全然沒了血色,「什麼意思?叔叔。」
沉默了好一會,怔愣了好一會,乙蕭神情複雜的,深沉的低眸看向她,「亦舒,你還不懂嗎?」他緩緩的,輕輕的,問她,嗓音飄忽,低啞……
不懂!她一點都不懂!
猛烈的搖頭,小手固執的緊緊圈住他的腰肢。
她不要懂!更不想懂!!
他灼灼的注視著她的頭頂,漸漸的,變得面無表情。
幾分鐘後……
他推開她,將她拉下他的雙腿,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淡,「亦舒,我們分手吧!」
分……手?
她瞪大眼,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灼穿。
「叔叔,你在逗我玩嗎?這一點都不好玩……」歪著腦袋,努力想說得輕鬆,唇角連帶著嗓音都在顫抖。
「不是玩笑,我、們、分、手。」彷彿怕她不懂,他殘忍的一字一頓。
來不及悶哼,她的心房被重擊,他的字字句句如同利刃,深深插入她的心扉。
斗大的淚珠,滾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