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紀由夫給殺了,聽清楚了麼,我殺人了,去吧,去報案,去揭發我,抓我啊,鍾大總裁,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絕望的失笑著,只想著自己這次真的要完了,這輩子真的就毀在這個男人手裡了。
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了。
鍾天祐抿了抿唇,看著懷裡有些失常的喬妮,皺了皺眉頭,沒有立即回話。
而是脫下身上的西服罩在她的身上。
「我不要。」她抖動身子不想要他的施捨,怎麼臨刑前的一點點安慰和照顧啊。
「你要覺著自己暴露的不夠多你盡情的掙脫。」他不悅道,難道還嫌自己現在衣服的布料多嗎,再這麼亂動真是要看到不該看的,雖然一早就看過了。
喬妮聽罷羞紅了臉,攏了攏衣服,卻不想手又一次被他抓住,往剛跑來的方向大步走去。
「幹嘛,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他這是要報警嗎,抓自己去坐牢嗎,他就這麼迫不及待讓自己伏法,喬妮心裡惴惴的想著從他手裡掙扎著,就算抓她,也不用這樣狼狽啊。
「跟著我走,聽我的話保證你沒事。」見她不停的掙扎他停下來認真的對她說著,如同談判桌上那般嚴肅的神情。
保她沒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跟紀由夫串通一氣打算把自己賣給她嗎,現在他出事了,他為何會這般嚴肅的模樣一副要保全作為殺人犯的她。
他,對於自己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呢。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聽他的話年都要過錯了,跟著他死的更快。
「你。」鍾天祐被她這句話噎的一肚子火,若是可以真想就此把這個女人扔出去。
他按耐住心裡的火繼續拖著她前進。
「好吧,你到底要把我怎樣,說個痛快的,好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她沒再掙扎,而是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前然後擋住他的去路問道,反正橫豎是死,死的氣魄點也不丟臉。
「你很想找死。」他凝眉看著她,發現她的思想他難以理解,他的話她似乎也總是理解有誤,兩個人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溝通存在著嚴重的障礙。
你才想找死呢,你當腦子被驢踢了,被豬舔了,被門擠了,被雷劈了,誰沒事閒的沒事幹自己找死,喬妮被他這麼一說更是氣憤。
「你難道不是送我去死嗎,只是我想知道你採取怎樣的方式,我好做足心理準備。」她『豪氣萬丈』的說著,像赴死的英雄一樣豪邁軒昂。
「……」鍾天祐覺的很無語,真的沒得溝通。
「怎麼?連這點權利都不肯給我?」見他的眼神直直的逼近自己卻不發一言她更是不安,難道他想弄死她於無形。
「對,沒錯,就是不給你,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接受我給你的安排吧。」既然溝通有障礙不如不溝通,用實際行動比較好,真受不了這個女人
拉起她繼續往回走著。
「你。」萬念俱灰啊,真想罵他混蛋,可是畢竟是自己做錯的事情,還是要承擔的。
真的沒辦法了。
心下灰冷的喬妮任由鍾天祐緊緊的拉著,走在長長的迴廊裡,迴廊裡只聽得到急促的兩人的腳步聲,還有暗暗的讓人壓抑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