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睛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白皙的皮膚趁著微紅的唇散發出說不出的誘惑,臉頰的流線型線條優美不失陽剛,整個人慵懶的模樣卻仍舊不缺失身上那股難以抵制的吸引力。
喬妮看著他有些怔忡,被鍾天祐折騰的不太清醒的腦袋在突然看到這張臉以後感覺更加不清醒了。
該不是工作太纍纍瘋了,又或者被鍾天祐折騰的鬱悶的以至於意識不清醒了,出現幻覺了嗎。
她努力閉了閉眼睛然後再睜開,發現眼前的人和車仍在原地未動。
真是他。
居然可以在這裡碰到他。
這個世界可真小,居然在這座遙遠而陌生的城市重遇。
喬妮張了張口驚訝在那裡,忘記了言語忘記了動作。
倒是車上的人悠然的下車然後走到她跟前綻放出一個比春花還燦爛的笑容,白色的范思哲襯衣,阿瑪尼西褲在他身上不僅沒有刻板的味道反而有種渾然天成的優雅。
「喬妮,很久不見了。」他一如既往的瀟灑帥氣,也帶著成熟男人的味道,跟記憶裡那個吸引無數眼球的風光無限的帥氣男孩既重疊又隔離。
「是啊。」她尷尬的笑笑,看著他走過來忙著起身回應道。
「幾年不見,更加漂亮了。」他毫不避諱的讚美著。
「那我是不是該說你更帥了呢,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喬妮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你倒是跟以往一樣,被別人誇還會臉紅。」他看著她有些微紅的臉不禁笑道。
臉紅,見慣了場面的喬妮很久都不會臉紅了,可是今天看到了未商,她居然會被他誇的臉紅。
氣勢他剛才的話並不盡然。
他說她跟以前一樣。
不,在他不辭而別的那年她的生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改變,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有太多的傷痕苦痛糾結在她的心上,只是她裝的太好了,沒有人發現,只有在暗夜裡一個人靜靜的時候她才會低下頭舔食著自己的那些外表看上去已經無礙可是仍舊暗自流血的傷口。
「也許吧。」她靦腆的笑笑說道。
她這一笑帶著太多的無奈,也讓原本維持著輕鬆狀態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才想起剛才她坐在椅子上一副無措的模樣,這才問道。
「我。」她吞吞吐吐道。
難道說被苛刻的老闆安排的海量工作累倒在偏偏出事的電梯裡,然後就來到老闆家,接著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後出來居然迷路了。
當然,她不會說,只是現下又沒找到很好的理由來解釋。
「怎麼,回家嗎,我可以送你。」他表現得彬彬有禮,謙和儒雅,也略略猜出了喬妮的困窘。
「啊?這個,不用了。」她想到了馬上拒絕,畢竟他們沒有關係了,不想再有任何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