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何時坐在自己身旁了。
喬妮身子一震,覺著全身的血液都涼了,跟冷水潑的一樣,她欲哭無淚,想著用手撥開,卻不想手卻被那大手反扣過來,連帶著她的手一起往裙子裡摸索著。
她的腦袋有些不受控制了,只覺著暈的不行了,想使命的掙脫開,跟那手做鬥爭,可是跟那傢伙不是一個重量級別,沒幾下就被扣的完全不得動彈。
怎麼辦,怎麼辦,翻臉嗎,上去一巴掌,然後再踹一腳用國語罵一句死色狼,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好一個有骨氣豪氣勇氣的巾幗君。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功虧一簣,身體裡另一個聲音掙扎到。
可也不能這樣放任之吃豆腐啊。
怎麼辦,喬妮只覺的兵荒馬亂了,混亂的理不清頭緒,找不到出路。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最適合脫身的借口,喬妮臉上仍舊是溫溫的笑容,除了肖恩在別人看來都沒有任何異樣。
這一聲肖恩不得不放開手,因為喬妮的聲音夠響亮,若是她起不來大家可就不能不懷疑了,肖恩抽了抽嘴角,不自燃的看了下喬妮。
這個中國妞還真不吃他這一套。
可惡。
掙扎著起來的喬妮才發現身子癱軟的連要站起來的力度都沒了,剛站到一半突然身子一沉,歪歪的一副勢必要倒在肖恩身上的模樣。
阿彌陀佛,真主,耶穌阿門,千萬別啊。
可是被酒精麻痺的身體似乎不受她的意識支配,仍舊一副向下的趨勢。
喬妮無助極了,她看到肖恩伸出了手一絲俏笑在他的唇角盪開,彷彿正等著這樣的『搭救』。
「妮妮。」就在肖恩的手即將挨到喬妮時,突然喬妮覺著腰被一個力道穩穩的擋住了,耳邊是溫溫柔柔的聲音。
妮妮,久違的稱呼,媽媽以前就這麼叫自己。
妮妮,吃飽了嗎,妮妮,冷嗎;妮妮,不哭,有媽媽在。
突然喬妮覺著封閉了很久的東西突然被這一聲徹底的撕開,所有的感情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媽媽。
喬妮低低的呢喃著,聲音小的彷彿自己都聽不見,她緊緊的抓住那雙及時救命的手的主人,像在冰天雪地裡凍久了的人,極度的想要抓住唯一的暖。
「妮妮。」那個溫溫的聲音又一次灌入她的耳朵,喚著她的暱稱。
喬妮看著那張俊美無比正如一潭溫水一樣柔柔看著她的臉,愣在了那裡。
她覺著醉了,可又那麼的清醒。
她伸手去摸那張臉,燦若春花的笑著,投以最美最溫的感覺。
「我想回家。」她有些委屈的說著,今天的工作真的讓她超負荷了,事先根本沒有任何準備,而且這樣的場面她也從未見過,她感覺陌生也感覺害怕,尤其是剛才肖恩那樣對她讓她覺著噁心可是為了顧全大局她不敢說,只能忍著。整張席上只有她一個女生她覺著很孤獨很孤獨,很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那個聲音再一次溫柔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