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喬妮一聽慌了,忙從床上爬起,也不管這是三更半夜,寢室和學校大門早已鎖上,披著件衣服衝了出去。
死活哀求宿管大媽才勉強撐了撐眼皮老大不樂意的拿出鑰匙開門,夜裡冷風直往衣服裡慣,而這個點校門口根本沒出,她只能在烈烈風中狂奔而行,臉上直覺的一陣陣如刀割般。
好不容易連跑帶攔車的來到醫院,卻看見病房裡的那個最熟悉的人全身罩著白色的被單。
空氣裡還瀰漫著蘇打水和血的腥氣,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媽。」喬妮衝過去撲在床上,掀開被單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媽媽,大聲的叫著,似乎在訴說著全部的悲傷。
不會的,媽媽怎麼會死呢,手術明明做好了,一切都在恢復呢,怎麼會呢,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媽,為什麼啊,你說啊,我們不都好好的了嗎,為什麼啊,你這是要懲罰我嗎。」聲嘶力竭的喬妮死命的抱著媽媽的身體嚎哭道。
可是,媽媽再也沒有回應了,曾經用結實的肩膀撐起家的媽媽,曾經對她燦然微笑的媽媽,曾經呵護她備至的媽媽再也沒了反應。
喬妮覺著自己的世界塌了,堅守的一切都塌了,她知道母親不容忍自己的那項交易,雖然她不知道母親是怎麼知道的,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晚了,回不來了。
風停了,雨止了,她的一切似乎也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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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妮在一種混亂的狀態中聽護工說著媽媽出事前的一切情況:
睡覺前一切都好好的,喬媽媽表現得很正常,看了好一會兒電視,可等晚上都睡著了,因為口渴起來喝水卻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走上去,腳下一滑,手上一片濕濕的,濃烈的血腥撲鼻而來。
護工驚慌的打開燈,卻看到,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喬媽媽手裡還握著點滴的針頭。
她用點滴管扎破了橈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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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裡,忘記一切
料理完媽媽的後事,喬妮也一道辦了退學手續。
主任,老師,同寢室人都不理解她這麼一個優秀的學生,原本前途一片大好為何突然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直說她現在放棄太可惜,喬妮笑笑沒說什麼, 只有自己知道這個決定並不是衝動。
這座城市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給了她太多的回憶,美好的,艱辛的,痛苦的,慘烈的,調劑了各種的味道,她累了,只想品嚐那種最簡單,最純的味道。
所以,選擇離開。
離開,這座傷心之城。
這座城市每天都上演著各式精彩的故事,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破產,新生,死亡,紛繁複雜,有些驚天動地,有些默默無聞。
喬妮,就是在某些人經歷著暴風驟雨,有人經歷著幸福顛頂的那夜離開。
千里之外,異地他鄉。
那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語言,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群,但她不覺著這種陌生有多難受。
她找到一所中學申請復讀,她要好好的努把力,爭取考上一所更好的學校,那樣才算不辜負媽媽的希望,不然,媽媽用她的態度表示了自己德意志,那麼她也要這麼做。
大半年的拼盡努力,終於在蟬聲噪擾的六月她考上了本地很有名氣的一所大學的外語系。
之前她念得是醫學系,因為爸爸的早逝讓她想好好當一名醫生,可後面發生的事情讓她覺著,有些事情並不是設備的精良,技術的高明就可以解決的,所以她服從自己的心智,選擇了她最拿手的外語專業。
從此,她開始了新生活·;·;·;·;·;
(正文開始嘍,雨過天晴鳥,新生活開始了,嗚嗚嗚嗚嗚,無視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