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睡飽了。你快起床吧,我要起床了。」搖了搖頭,她催促道。
「嗯,你起床吧,我還要再躺一下子。」紋絲不動的看著她,他打了個哈欠說道。
「不行,你先起床,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比想想還賴床?」她可不打算在他面前換衣服,先起床,那不什麼都會被他看光。
「所以,你是想說,想想賴床是遺傳的我的?」他依舊沒有起床的打算,反而跟她在床上討論起遺傳基因來。
「不然,難道還是遺傳的我的?」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催促道:「你快起床,快起床啦。」
「為什麼一定要我先起床?你那麼想起床,就起吧。」他看透了她的心,故意逗她道。
「我……那好,那你閉上眼睛。」沒辦法,推不起他,她只能自己先行動了,像現在這樣光溜溜的躺在他身邊,她實在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總算是看到了她最窘迫的樣子,李澈滿臉笑意,然後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接著便先下了床。
連夕夕看著他完美的身線,一時間,眼睛都直了。
她就奇怪了,怎麼他就不會覺得害羞呢?
「難怪你讓我先起床,原來是想偷窺我。」李澈似乎感覺到了從背後射來的連夕夕的目光,他猛然回頭,視線與連夕夕的眼神交疊,讓連夕夕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我……我沒有,你穿好衣服了趕緊出去吧。」結結巴巴的為自己遮掩著,她發現再這樣跟李澈呆下去,她一定會被他氣成神經病。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纏啊?
李澈聞言,只笑了笑,然後穿上衣服,走到門口,看了眼連夕夕,然後就走了出去。
看到他走了,連夕夕總算是鬆了口氣,她輕輕的下床,準備去找她的衣服。
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她衣服的蹤跡。
猛然想起,自己的衣服,昨天早就被李澈給撕碎了,扔在外面的那個房間裡。
怎麼辦?怎麼辦?
連夕夕頓時覺得頭有些大,她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
躊躇了半分鐘,她將衣櫃打開,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男士襯衣以及外套,全部都熨得整整齊齊,一點褶皺都沒有。
正在猶豫拿哪件衣服裹身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嚇得連夕夕隨手抓了一件襯衣就擋在了自己胸前的重要部位。
最後,她發現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李澈,驚恐的眼睛裡立刻露出一種鬱悶的神色。
「你進別人的房間都不會敲門的嗎?」她白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好像是我的房間吧,夫人。」他故作奇怪的沉吟了片刻,方才慢慢開口道。
「呃……」她好像忘記了這一點。擋在胸前的衣服緊了緊,她接著問道:「你進來幹嘛的?」
「你不是在找衣服嗎?」他說著,將手中疊好了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後又道:「應該是你的尺寸,趕緊換了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離開之前,嘴角又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待他走後,連夕夕不再磨蹭,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穿好,然後站在鏡子前面理了理頭髮,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
等她捯飭好自己,走出門去,李澈已經坐在大廳的餐桌上,跟章顯一起用早餐了。
在李澈的身邊還留著一個空位,前面擺著一份未動的午餐。
連夕夕下樓去,心裡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跟著瑪麗學那什麼破規矩。結果,她才走到樓下,瑪麗便迎了上來,鞠躬道:「夫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嘎嘎嘎……
這待遇,也太天差地別了吧。
昨天她還是卑微的女傭,今天卻變成了尊貴的女主。
看來,李澈的一句話,真的能改變她在這個屋子裡的地位。
有些機械的隨著瑪麗的腳步來到餐桌前坐下,她一抬眼,便看到了章顯好奇的目光。
「是我反應太慢,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你們倆怎麼……」章顯不得不承認,在某些事情上面,李澈的行動速度跟他的行動能力成正比。
「你乾兒子今天不是有鋼琴比賽嗎?你不去偷窺?下午三點的飛機,別遲到。」李澈看到章顯故意逗連夕夕,他瞥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
「行,我去看我乾兒子去了。二位慢用。」一聽到李澈提起小宇軒,他就滿臉的笑容,將手中的刀叉一扔,抓起放在椅背後面的外套就往外跑去。
「他有乾兒子了?」連夕夕看到章顯跑得飛快,忍不住轉過頭看向李澈問道。
「也是你的乾兒子。」點點頭,李澈放下手中的刀叉,然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道:「如果沒有你,可能他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是嗎?他多大啊?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去看看他嗎?」聽到李澈說這孩子跟自己這麼有淵源,連夕夕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乾兒子。
「比想想大一歲多,現在應該快六歲了。你想見他,倒不是不可以,趕緊吃點東西,我陪你去。」李澈說著,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瑪麗道:「去準備車。」
瑪麗點頭,轉身離開。
連夕夕則趕緊開始跟自己面前的那盤牛排做鬥爭。
剛一切開,她就被噁心到了。
那些紅紅的,帶著血絲的牛肉,她看都不敢看,更別說吃了。
李澈發現她良久動沒有動作,開口問道:「怎麼啦?」
「這個……我可以不吃麼?」有些為難的看向李澈,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吃這玩意。
李澈聞言,低頭沉吟片刻,然後拿起她手中的刀叉,輕輕切了一小塊,送到她嘴邊。
「張嘴。」他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我……」她剛想說,她真的吃不下,結果一張嘴,被李澈找準時機,將肉塞到了她的嘴裡。
鮮嫩的牛肉配上調好的汁,味道香滑鮮美,才一口,連夕夕便覺得這味道是那麼的熟悉。
「還要我喂麼?」他定定的看著她,問道。
突然,像是有一個片段滑過她的腦海,那感覺是那樣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