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已經是快到晚上十二點了,外面的風吹得他的大腦有一絲的清醒。不過,更多的思維還是被酒精控制著。
此時葉靈剛剛下夜班準備回家,剛出店門口沒走幾步,居然看到余忠禮醉倒在道路邊的花壇旁,她心下一緊,趕緊上前去叫他。
連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濃烈的酒氣讓她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依稀聽到他嘴裡在嘟嚷著什麼東西,但是認真聽去,卻又聽不清。無奈之下,她只得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讓司機幫忙把余忠禮扶上車,接著往自己的住處開去。
到了她家門口停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余忠禮從車上扶了出來,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葉靈咬了咬牙,然後往她家裡走去。
進了家門,她將他往沙發上一扔,小小的房子裡面,五臟俱全。坐在他身邊喘著粗氣,接著又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用電熱水壺燒了開水,給余忠禮泡了杯濃茶涼在一邊。
屋內只開了一盞小的節能燈,昏暗的燈光下,葉靈看著余忠禮輪廓完美的側臉,心中一陣動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余忠禮這個名字,這張臉便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了,讓她久久不能忘懷。有時候,甚至在睡夢中,都能夢見他的模樣。
現在,他就在自己面前,他們距離這麼近,她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心臟如同要從胸膛內跳了出來。
「夕夕……」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多久,直到他猛的一翻身,將她抱入懷中,嘴裡嘟噥了一句,她才反應過來。
但是,顯然,她已經來不及推開他了。
余忠禮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看到的,是連夕夕笑顏如花的面容。
輕輕的將她的唇吻住,然後用力的撬開她的貝齒。舌尖觸及之時,葉靈的渾身猛然一顫。
她伸出雙手,剛想推開他。卻聽到他口中含糊的說著些什麼,仔細一聽,竟然是讓她不要離開他。
明知道他那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可是她依舊狠不下心來推開他。
隨著他的吻慢慢下滑,身上的衣服也被片片剝落。她閉上眼睛,一滴清淚慢慢滑落……
……寂寞的分割線……很寂寞……分割……繼續分割……繼續寂寞……
一整夜都沒有等到余忠禮回來,大清早,連夕夕起床,想起今天還要去見余衛平,她給陪著想想吃完早餐之後,讓傭人帶著想想去了周圍不遠的公園玩耍。然後獨自出了門。
余忠禮一晚上沒回家,她以為他是在醫院。但是想起余忠瑤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讓她不要將她來醫院的事情告訴他,如此說來,他應該是不在醫院才對。那麼,他昨晚一晚上是去了哪裡呢?難道說,一直在公司熬夜加班麼?
計程車在高陽醫院的大門口停下,她深吸了一口氣,朝住院部走去。
心中忐忑萬分,說實話,她沒有把握能讓余忠禮的父親接受自己,但是,老是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希望想想能有個非常圓滿的家庭,能有眾多的親人,所以,就算是為了想想,她也必須要走出這一步。
腳下的步伐異常堅定,光鑒照人的地板上,平底的皮鞋踩在上面發出平實的聲音,沒有高跟鞋那麼尖銳。
來到VIP病房前,她努力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下,然後抬手輕輕 敲了敲門。
半分鐘的時間,房門被打開,余忠瑤花枝招展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來了,進來吧,我爸爸剛醒過來。」看到連夕夕,她的臉作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出一條道,她示意連夕夕進門。
踩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連夕夕的心「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
豪華的病房就像一個酒店的總統套間,連夕夕沒有去參觀這病房有多華麗,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蒼白的余衛平。
「你好。」連夕夕走到余衛平的面前,微微朝他點了點頭,小聲問好道。
「忠瑤,你先出去,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連小姐說。」抬眼看了看連夕夕,余衛平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他很平靜的轉過頭對站在門口處的余忠瑤說道。
余忠瑤見余衛平趕自己出去,臉上立馬不高興,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余衛平的眼神鎮住,嘟起嘴巴,滿臉不爽的衝出了門外。
病房的門被重重的帶上,余衛平將目光落在連夕夕的身上:「坐吧。」
點點頭,她在他面前的沙發上坐下。
「知道我為什麼要見你嗎?」余衛平重重的靠在沙發,看著連夕夕問道。
搖了搖頭,連夕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余衛平給她的感覺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坐在他對面,她沒有感受到很明顯的壓力。
「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知道忠禮很喜歡你,可是現在有人為了你,要將我們余家打壓,甚至,可能會讓我們破產。」余衛平面帶著一種讓人看不透徹的神情看著連夕夕,似乎很想看到她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
「這個……是什麼意思?」連夕夕有些錯愕的抬頭看向余衛平。
「李澈找你很久了。」終於,余衛平暗暗歎了口氣,將李澈的大名搬了出來。
李澈……
這個名字讓連夕夕的心頭莫名一顫。
「他……是誰?」好像很熟悉的名字,可是,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
聽了這話,余衛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不要告訴我,你連自己孩子的父親都不記得了。」
「你……你說什麼?什麼孩子的父親?我聽不懂你的話。」連夕夕驚愕的將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余衛平。
連夕夕過激的反應讓余衛平疑惑不已:「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裝成這樣,跟忠禮比起來,李澈各方面的條件更好不是嗎?」
「對……對不起,請你將話說清楚好嗎?為什麼你會說,那個叫什麼李澈的,是想想的父親?想想不是忠禮的孩子嗎?」連夕夕現在已經完全懵了,這個消息讓她一時間無法消化,她站起身來,看著余衛平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