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到拐角處,余忠禮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快來安全通道這邊,我遇到了點兒麻煩。」電話一接通,余忠禮便衝著電話那頭喊道。
這個電話不是打給別人的,而是打給正在醉生夢死的周遊。他知道周遊的保鏢都在門口侯著。
果然,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周遊便帶著他那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出現在余忠禮的面前,周遊喝了點兒酒,臉有些紅,他看到余忠禮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立刻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遇到麻煩了嗎?麻煩呢?」
「在那裡呢。」余忠禮說著從拐角處閃到通道的走廊上,指著正在欺負那個女人的三個男人說道。
周遊循著余忠禮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臉都白了:「還有沒有王法了?」說完,便給兩個保鏢遞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立刻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將三個男人掀開,將女人從他們中間拖了出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們是誰嗎?惹我們,小心你們的腦袋。」三個人被突然出現的兩個保鏢嚇一大跳,接著又看到他們身後的余忠禮跟周遊,彷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們大聲的恐嚇道:「臭小子,得罪了我們,你今後還敢出門嗎?」
「哈哈,沒想過國內的流氓還是這麼的沒有水準。」周遊聽到他們的恐嚇,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然後又衝著兩個保鏢道:「隨便揍一下就算了,別弄出人命了。」
接著,就聽到那三個男人的慘叫聲傳來。
那個之前被欺負的女人慢慢的走到余忠禮面前,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破,雙手緊緊的抱著雙臂,想要裹住那隨時可能會洩漏的春光。
余忠禮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將搭在肩上的外套拿下來套在她的身上,然後低聲問道:「你怎麼樣?」
「謝……謝謝……」謝謝你三個字還沒說完,女人突然往地上重重的倒去。
余忠禮條件反射的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接住,她的頭髮被徹底掀開,一張清秀可人的臉落入他的眼簾。
「好了,余少爺的英雄救美已經完成了,咱們撤吧。」周遊見狀,衝著揍那三個男人揍得正嗨皮的保鏢喊道。
保鏢聞言停住了手,然後往周遊這邊走來,而那三個男人已經徹底被揍得昏死了過去。估計等他們醒來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余忠禮將那女人打橫抱起,然後往出口走去。周遊則跟在後面也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的門外,余忠禮轉過頭朝周遊道:「行了,你回去玩兒去吧,我送她去醫院就好。」
「還玩什麼玩啊?我也回家得了,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無趣了,帶你出來泡夜店,你卻去玩英雄救美,行了,行了,你快去吧。我倒想這個美人能將你心中的那個魔障驅走,你小子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女人啊,用中國的一句老話說,那就是禍水。玩玩可以,別太當真了就成。」周遊很厚顏的將他從他老子那裡學來的那套理論搬給了余忠禮,希望他能受用。
結果,余忠禮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將那個女人抱上車放在副駕駛座位上,替她將安全帶繫好,然後自己跑到駕駛座位上,將車子發動,往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來到醫院,余忠禮給她掛了個急診,接著她就被推進了急症室。而他則替她辦完了所有手續,然後坐在急診室的走廊邊等著。
時間點點過去,大半個小時後,她坐在輪椅上被人從急症室內推了出來,此時的她已經清醒過來,臉色非常的蒼白。
「你是病人的家屬吧?病人的身體非常虛弱,而且之前還被人灌了不少酒精類飲料,身上沒有很嚴重的傷,在醫院觀察二十四個小時,沒什麼特殊情況發生就基本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後要好好調理一下身體,血糖底成那樣,一定經常暈倒吧。」醫生一出來,就衝著余忠禮說了一大堆,彷彿那個女人身體這麼差是因為余忠禮的緣故。
「謝謝醫生。」點點頭,余忠禮並沒有跟醫生解釋什麼,接著就跟著護士的腳步,推著那女人進了一間獨立的病房。
護士給那女人輸好液之後,將點滴瓶掛好,然後又對余忠禮交代了幾句,便出門去了。
一時間,房間內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躊躇了一下,余忠禮還是開口打破了僵局。雖然心中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多管閒事,他今晚管的已經太多了,別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我叫葉靈。」她的聲音很細,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眼神低低的看著自己的腳背,不敢抬眼看一下余忠禮的臉。
「葉靈?名字不錯。我叫余忠禮。」看著她有些怯弱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連夕夕的時候,她雖然故作鎮定,但是他依舊能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的不安。
「那……那個……醫……醫藥費……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腦袋幾乎快埋到胸口了。
「把頭抬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說她要將醫藥費還給他,他心中居然有點小小的憋悶。難道說,他余忠禮在她看來,是那麼在乎這點小錢的人嗎?真是可笑。
聽到余忠禮的話,葉靈的身體明顯一顫,她有些猶豫的慢慢將頭抬起,眼神卻始終不敢直視余忠禮的臉。
「怎麼?怕我吃了你嗎?」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想逗她玩。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跟一個女人接觸過了,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似乎有那麼一絲絲不一樣,是因為她身上有連夕夕的影子嗎?
「沒……沒有……謝謝你救了我。」搖搖頭,她的目光總算是落在了余忠禮的眼眸上,兩人對視之間,她清澈的眸子忽然染上一層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