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夕夕感受到自己有些發麻的手,目光犀利的看向余忠瑤:「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如果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會告你誹謗的。」
她的聲音極冷,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只有她身邊的余忠禮能感受到她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被連夕夕的一記耳光打得有些發懵了,余忠瑤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有氣又怒,抬起手就準備打還回來,結果被上前一步的李澈死死的抓住她上揚的手冷冷說道:「她不是你能碰的。」
「你……你又是什麼人?」余忠瑤憤恨的轉過臉看向抓得自己手腕發疼的李澈,當她看清他的臉了的時候,暴怒的表情一下子舒緩了不少,原本準備大聲喝斥的語氣也變了調。
「你準備動手打我的女人,卻又問我是誰,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鬆開她的手,李澈的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大手將余忠禮身邊的連夕夕一攬,連夕夕便快速來到了他的懷抱。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是我的女人,跟你弟弟沒有半點關係。」李澈說完,擁著連夕夕轉身就準備要走,不過他很快又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對著還有些發愣的余忠瑤道:「你今天的衣服,跟你的氣質不是很搭。」
說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擁著連夕夕往屋外走去。
余忠瑤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一個男人這樣羞辱過,等她明白李澈那話的意思,頓時氣得暴跳如雷,準備追上去大鬧一番,卻被面前的余忠禮一把攔住低聲喝道:「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多少雙眼睛看著你,你也想上八卦雜誌封面是不是?」
「你……」余忠瑤知道自己誤會了余忠禮跟連夕夕的關係,氣焰已經滅了一大半,眼下余忠禮這樣一說,她猛然想起自己剛才的形象一定難看到了極點,難怪那個漂亮的男人會說自己今天的禮服跟自己的氣質不搭。她今天扮演的角色應該是端莊優雅的豪門千金不是嗎?
狠狠的將心中那口惡氣嚥下,對於連夕夕的史無前例的放大,她心中暗暗想著,總有一天,她會讓連夕夕這個女人死得很難看。
「連夕夕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余忠瑤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著李澈快要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的背影問道。
「他叫李澈,怎麼?你又想報復人家?他可不是你敢惹得起的人物。」余忠禮看著自己有胸沒腦的大姐,心中就一陣歎氣。
「李澈。我記住了。」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將這個男人歸入自己的裙下。這麼漂亮又大氣的男人,她的身邊居然一個都沒有過。發現了他,她自然不能放過他。
余忠禮看著身邊的余忠瑤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激動了,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將連夕夕的聯繫方式留下,他趕緊追了出去。
等他趕到屋外的時候,連夕夕已經上了李澈的車,車子一溜煙便離開了他的視線,懊惱的一拳打在鐵門上,他的心情變得極度鬱悶起來。
車上,李澈的表情不似之前那麼冷冽了,他將車窗放下一半,車速也慢慢的減下,深秋的夜,越發的涼了起來。
連夕夕吹著冷風,頓時覺得大腦清醒了不少,不過,很快她便覺得有點冷了。轉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目不轉睛盯著前方道路的李澈,她的心中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開口讓他將車窗關上。
開始在大廳扇余忠瑤的那一巴掌她用的力氣極大,導致到現在她的手還有點微微的發麻。
「看來,女人發怒的時候果然會變得很可怕。」一直沉默的李澈突然笑出聲來,然後說道。
原來,他還在想著自己剛剛打余忠瑤那一耳光的事情啊。
聽到李澈這麼一說,連夕夕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低頭想了片刻,突然抬起頭道:「今天你不是還讓我扇了楊嬌容一耳光麼?這麼算起來,我變得暴力,應該是拜你所賜。」
聽到不善言辭的連夕夕突然這樣還擊自己,李澈的表情微微一楞,接著笑得更厲害了。半晌,他才收斂了一下表情道:「希望你這樣的狀態能保持得久一點。」
是啊,從前的她太過懦弱,遇事只會選擇逃避,從來沒想過用怎樣的辦法去解決問題。如今當她學會不要只會挨打的時候,她便很自動的明白了要主動出擊的意思。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這樣的變化,應該是好的吧。
「你今天叫我來參加這個晚宴是為了什麼?」又是半天的沉默,連夕夕想起了李澈今晚叫自己過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明天,連夕夕這個名字將會出現在上流社交圈子裡面。你今後想站在張萬豪面前跟他對壘,首先就得讓大家知道你的存在。」沒錯,這便是他沒有等她,讓她自己一個人來到這個私人訂婚宴的原因。他希望今後就算沒有了她在她身邊,連夕夕這三個字,依舊能夠引起部分人的側目。
從前的連夕夕太過含蓄了,完全沒有融入到這些物慾橫流的上流社會去。如今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她就應該要明白,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從前那個默默無聞的連夕夕了。
「明天將楊嬌容的股份轉讓協議簽訂好了之後,便召開記者招待會,將你收購衡宇的計劃向外界發佈吧。」李澈一邊開著車,一邊平靜的說道,這些事情,他全部已經算計好了的,所以,連夕夕只要按照她說的方法去做便好。
「我?不是你要收購衡宇嗎?為什麼讓我去開記者招待會?」他的話聽得連夕夕一愣一愣的不明就裡。
「你不知道欲蓋彌彰這個成語嗎?」
「什麼意思?」她聽不懂他說的話了。
「現在衡宇的股價已經被我哄抬每天漲到停板,你說,若是你突然放出要收購衡宇的話,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對於她的不明就裡,他只淡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