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驟然一顫,大腦一秒鐘的呆滯,待她反應過來之後腦袋迅速的往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
余忠禮的大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摟住了她的要,另一隻手捧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沒有後退的餘地。
「放……」她才張嘴想叫他放開自己,豈料他卻找準機會一下子就侵入可她的嘴中,唇舌糾纏間,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缺氧,雙手死死的抵著余忠禮厚實的胸膛,想推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他面前顯得那麼的弱小。
他的吻非常霸道,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那種窒息的感覺讓連夕夕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痛,她不停抗拒著,眼淚很快就流了下來。
她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他果然就不是好人。這個世界上像李澈這樣的人,幾乎絕跡了,她怎麼會這麼傻,怎麼會就把他的話當真了呢?
握著她腰的大手在不知不覺間慢慢收緊,將她的身體貼進自己,余忠禮像是著了魔一般瘋狂的愛上了她這柔弱的身體,想要將她揉碎進自己的骨血。
他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對女人這樣動心了?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知道,她是他想要的女人。再次見到她,褪去妖艷的外衣,她素淨得像朵悄悄綻放在山谷間的小百合,清純得讓他那原本放蕩不羈的內心緊緊一縮。說他是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很像他母親也好,說是他的心就這樣不知不覺被她吸引住也罷,總之,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的花花公子這次卻不小心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如果說,僅憑外表她還不足以完全吸引他的所有注意,那麼她那悲慼的過往足夠讓他心生憐惜。當章顯對他說出李澈救出她時候的狀況時,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衝進療養院將張俊這個惡魔撕成碎片。
於是,他告訴自己,他會幫助她,會讓那個毀了她過去的男人下到地獄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感覺到嘴角有一絲鹹澀,純慢慢的離開她,此時他才知道,她已是梨花帶雨。
她真的很美,那種淡雅得纖塵不染的美。純淨得如果山澗流淌的泉水,帶著一種春天的涼意,讓他甜到了心頭。
「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好不好?」面對她的眼淚,他顯然有點手足無措,笨拙的手輕輕抬起,想為她拭去臉頰的淚痕,豈料她腦袋往後一縮,躲過他的觸碰,眼底還帶著一絲恐懼。
「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會兒晚餐做好了,會有人來叫你的。」他沒想到,她這樣抗拒自己,為自己剛剛做的蠢事懊惱萬分。
她果然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他那純熟的吻技,還有他身後顯赫的家世。而她,似乎對這一切都很不屑。她或許是柔弱的,膽小的,但她的內心絕對是堅強的,她絕對不會被一些膚淺的東西迷了雙眼。
余忠禮出去的時候,連夕夕還呆呆的站在門邊,好像還能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足足站了五分鐘,她方才慢慢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包,然後轉身往樓下走去。
此時客廳的燈已經亮起來,非常漂亮的水晶燈,將整個屋子照耀得透亮。有幾個傭人一樣的人正在客廳一側的餐廳內佈置晚餐,客廳裡此時空無一人,余忠禮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她暗暗舒了口氣,緩緩下樓,然後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偷偷溜出了大門。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落下,整個度假村內一片安寧,路燈已經亮起來了。通往大門口的路上,時不時有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度假村員工路過,看到連夕夕都朝她點頭問號。
雖然這裡是郊區,但是她想應該不至於像余忠禮說的那樣沒有車子經過,雖然老天爺一直不太眷顧她,但是她現在已經倒霉到底了,說不定能否極泰來呢?
自己不停的給自己加油,她鼓起勇氣走出了度假村的大門……
一個小時前,余忠禮給李澈打電話,說他父親同意了他的收購案,邀請他來別墅簽約,用晚餐。
此時的李澈正坐在車上,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不停的修改著一些什麼條款。章顯這個助手兼司機則手握方向盤,認真的看著車,前往度假村。
「LEE,根據現在衡宇的情況,咱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完成收購啊?我今天上午試著去接觸了一下衡宇的那些小股東,他們一個個都覺得衡宇是只會下蛋的金雞,沒有半點想要拋股的意思呢。」一邊開車,章顯一邊從後視鏡中看了看認真工作的李澈問道。
「哼,那些小股東都是這樣,衡宇現在的股價較穩定,且有上升趨勢,他們自然不會放手。所以,咱們得開始行動了。」合上筆記本,李澈揉了揉眼睛不以為意的說道。
將車窗緩緩降下,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此時已經進入了郊區地界,跟喧囂的市中心不一樣,Y城的市郊特別寧靜,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往來不斷的車水馬龍,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余衛平這隻老狐狸總算是鬆口了,看來余忠禮在他爸心裡還是有點份量的。」微微一笑,章顯隨口說道。
「是余忠禮手裡拿出的那份數據有份量。中國不是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在不清楚對手實力的時候,余衛平自然不敢貿然出手,但是現在這麼多機密信息擺在他面前,他自然不會放過。」冷笑一聲,李澈目光清明的看著窗外淡淡說道。
「你真厲害,什麼都被你算到了。衡宇這次危險咯。」長歎一口氣,章顯說這話的時候,彷彿是在為張萬豪默哀。
嘴角繼續冷笑,李澈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車子開得很快,一下子就能看到度假村的大門了。就在李澈想把車窗升起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他的眼內。
「那不是連夕夕嗎?她怎麼會在這裡?」章顯也看到了正朝這邊馬路走過來的連夕夕,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