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昏睡多久,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便把她吵醒了。
渾身如同萬隻食肉螞蟻在咬一般疼痛難耐,她連眼淚都不知道該要怎麼流了。
動動手,想將那領帶掙脫,但是費了半天力氣卻發現是徒勞。
她絕望的祈求老天爺保佑她的父母能平安逃脫張俊的魔掌。
繼續掙扎無果,她的目光落在了腳邊之前被張俊掰成兩半仍在地上的光盤,突然眼前一亮。
想用腳將那光盤夾起來,卻發現她的兩隻腳根本就像斷了一般,痛得不能動彈。
咬了咬牙,她使出全身力氣將椅子弄倒,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她眼淚雙流。
只是,她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體會疼痛的滋味,慢慢的將身體不斷移動,直到她的手能觸摸到那個光盤。
好不容易光盤被她拿到手裡了,接著她便開始用力割領帶。
光盤的邊緣很鋒利,她握著用力握著光盤的手沒多久就被它劃破,血慢慢流出。
她一邊在心底祈禱著,一邊使出最大的力氣去割那領帶,時間越久,她的心就越發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手上的血像是要流光了一般,領帶終於被劃破一道口子,她咬著牙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奮力一掙,只聽到「啪」的一聲,領帶隨即斷裂。
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她正準備站起身來,可是腳卻不斷的抗議。
如果她沒有猜錯,張俊開始那一下,便是將她的雙腳全部都擰脫臼了。
腿完全不能站起來,她只得用爬的,一步步往房門外爬去。
好在張俊出門的時候沒有將門鎖上,身體在厚厚的地毯上磨,那血肉碾磨的滋味,簡直就是將她在凌遲活剮。
好不容易爬出了房門,看著眼前那高高的樓梯,她頓時覺得腦袋裡一陣眩暈。
來不及多想,她繼續往樓下爬。
堅硬的地板將她的渾身骨骼及肌肉咯得無以復加的疼痛,她的下嘴唇已經被她咬的血肉模糊,漸漸麻木了。
平時不過幾秒鐘能走下來的樓梯,如今她足足爬了十多分鐘才爬到地面。
沒有時間休息,儘管她現在已經要虛脫的死過去,但是她不能休息。
那些她經過的地方,留下的是觸目驚心的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