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冥谷裡,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淡淡的薄霧將這寧靜的山谷籠罩,氤氳出朦朧的美……
小河流水邊,坐落著一棟用竹子建成的房屋,煙霧裊繞,讓整個房子都沉浸在這薄霧和煙霧中,如同仙境一般……
屋子裡,一白衣男子靠窗而立,手持一把手繪折扇,似有似無的搖扇著……
突然,一白衣女子幽靈般出現在他的身後,拱手道:「主子,那女子,她醒了!」
問言,白衣男子收回折扇,嘴角揚起一抹妖孽般的微笑,轉身,一句話也不說,便離開了原地……
竹屋的另一個房間內,床上正坐著一女子,她的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思緒混亂,且全身都痛。
她便是五天前,落入懸崖的凌慕秋。
凌慕秋記得,五天前他和宇文瑾一起摔下來的途中,兩人被分散開了,自己現在卻安然躺在這裡,那麼宇文瑾呢?他在哪裡?
還有,自己躺了多久了?這裡是哪?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這裡?宇文瑾,是不是也在?誰救了她?太多的疑問讓他根本無法在繼續安然的坐下去。
掀開被子,凌慕秋起身,準備出去探個究竟,但,還未床上鞋子,門突然就被人推開了……
凌慕秋循聲望了過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頭髮由白色的玉帶紮成束,額前還留著些許的劉海,深邃,讓人猜不透的紫眸,嘴邊似乎永遠都噙著一抹邪笑。手持一把折扇,卻沒有打開。
這個人她不認識,凌慕秋滿心好奇,充滿疑惑的望著他,問道:「你……是誰?」是這個人救了她嗎?
話剛落音,站在白衣男子身後的女子憤怒道:「您竟敢對我們主子無聊,找死!」說著,她便朝凌慕秋一甩手,一隻蠍子頃刻間從她的胸口中飛出,朝凌慕秋射了過去。
可就在蠍子距離凌慕秋的臉之差半截手指那麼短的距離時,一把折扇猛然飛出,將那蠍子劈成了兩半。
「不得無理,你先退下!」收回折扇,他面無表情的說。
凌慕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剛才這一切來得太快了,讓人措手不及。她甚至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白衣女子退了出去,現在屋子裡身下了凌慕秋和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抬眸,對上凌慕秋的雙眼,含笑道:「凌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此話一出,凌慕秋更為疑惑了,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可是她根本不認識他啊,她敢百分百的確定。
「你是?」 凌慕秋再次問道。這個人不像宇文麟那樣雍容華貴,卻有種特有的王貴氣質,方纔她問他是誰,都差點被人殺,說明這個人的身份很高,那麼他究竟是誰?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打開折扇,似有似無的搖晃起來,幽幽道:「噢……我忘了凌姑娘好像不認識我呢,告訴你也無妨,呵呵……在下乃江湖人稱的鬼毒,當然,凌姑娘可以喚在下,問塵!知道麼?一般知道見過我還知道我的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呢,!」
凌慕秋倒吸一口氣,鬼毒?竟然是鬼毒?宣城的那場瘟疫,就是他所造成的。凌慕秋原本以為,鬼毒應該如電視上所演的一般,是個瘋癲的老頭子,何成想,鬼毒,竟然會是一位翩翩公子。
難怪剛才他身後的女子用來攻擊人的是蠍子,那蠍子看上去就很毒,殺人於無形。
問塵,好一個超凡脫俗的名字,與鬼毒二字連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這也是他方才說,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存在了的原因?
凌慕秋微微揚起嘴角,噙著一抹笑。
問塵見凌慕秋微笑的樣子破感疑惑,「凌姑娘因何而笑?你似乎對我所言,感到不可信?你不怕你也消失?」
凌慕秋收回笑意,道:「若公子早想置我於死地,何必等到現在,我只想問問公子,你救我的時候,是否有發現其他人?」
問塵將折扇搖了搖,微風將他額前的劉海輕輕吹起,頗有美感。他含笑道:「凌姑娘果然與眾不同啊,但是……」
他漸漸靠近凌慕秋,將手中的折扇收回,用它挑起了凌慕秋的下吧,俯身道:「你理解錯了,我不是為了救你而救你,而是因為,我不想你就這麼死了!」
凌慕秋哭笑不得,這兩句話怎麼說都不一個意思麼?他不救了她,當然是不想她死啊,這男人果然奇怪的人!
凌慕秋別過頭,將下巴從折扇上拿開,「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還請公子明示!」
問塵方才含笑的臉頃刻見變得烏雲密佈,一把捏住了凌慕秋的脖子,冷聲道:「凌姑娘,我很欣賞你的醫術,宣城那場瘟疫,確實是我弄的,但是,你知道麼,我很不喜歡被人打敗的感覺,而你,就是第一個。我救你,只是為了證明,沒人可以解我施的毒!!!」
凌慕秋被他狠狠的掐著,有點喘不過氣來,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怪,剛才一直笑意盈盈,現在卻如此猙獰。反差如此之大,就因為她解了宣城的瘟疫之毒?簡直是個瘋子!
「放手……」凌慕秋掙扎著。
問塵立刻收回手臂,又將折扇打開,方纔那猙獰的表情也瞬間消失,換上來的又是妖孽般的笑容。
「咳咳……」凌慕秋獲得釋放,雙手摀住脖子,猛的咳嗽起來。
「凌姑娘方才問我,是否有看見其他人?呵呵,不知道凌姑娘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他?」他將折扇指向對面,凌慕秋這才發現,那是一副棺材!
「轟——」如被雷電劈中一般,凌慕秋似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顫抖著站起身,緩步朝棺材走過去,心裡默默祈禱,不是他,一定不是宇文瑾!
可事實,就是他,當凌慕秋看見棺材裡的男子後,伸手去試探他的氣息,結果是,毫無任何呼吸的跡象,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覺得好痛苦,心痛,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們才見過一次面啊,是因為他和雲昊瑾長得很像的緣故嗎?因為,她把他當作了雲昊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