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宇文澈將箭對準前方時,凌慕秋更本沒有看見過前方的小兔子,而且,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幾乎是看不見的,她不得不佩服宇文澈的箭術,這樣的距離,他竟然也能看見。
「別傷害它!」她叫道。
可已經來不及了,宇文澈的箭「嗖」的一聲,從她耳邊穿過去了。
凌慕秋緊張的看著那只箭,儘管她心裡一直念叨著別射中它,可是,他射中了,而且,不偏不倚。
凌慕秋的心彷彿也被那箭給射中了,「放我下去!」她冷聲道。語畢,她也不等宇文澈回答,自顧著想要下馬,宇文澈無奈,只好先跳下馬後將她抱下。
著陸以後,凌慕秋推開宇文澈,提起裙擺朝前方的小兔小跑過去。只見那小白兔還在原地,可那只箭卻沒有射中它的身體,而是……它的後腳!
怎麼會?
凌慕秋驚訝,宇文澈竟然將箭射中了兔子的一隻腳,而且箭已經深入到了地裡,將兔子死死的固定在了那兒,鮮血已經從它的傷口出溢出,它卻還在死命掙扎。
凌慕秋將箭小心翼翼的拔出,小兔子大概是疼得厲害,箭被拔出後,就沒有再亂動了,凌慕秋將它抱起,將懷裡的絲巾給小兔子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輕輕摸著它的背,讓它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
宇文澈一直在後面注視著這些,眼前這女子,好像除了自己,待其他人都是異常的溫柔。這竟然讓他有些小不悅,他竟連一隻兔子也不如?
「為何要救它,他本該死的!」宇文澈冷聲道。
凌慕秋抱著小兔子緩緩站起,轉身,兩人四目相對,凌慕秋眼裡,很明顯多了些怒氣,「王爺有何資格去判斷它的死期?」才覺得他變了沒錯久,這回又變回去了。
不過——
她知道,他其實也不想致這兔子於死地,因為,以他的射箭的準確度,射中它簡直易如反掌!
方才確實是宇文澈故意射中兔子的腿的,那是因為凌慕秋叫的那一聲,他將原本要射中兔子身體的箭打偏射中了兔子的腿。
宇文澈冷聲笑了笑,「本王是來狩獵的,見到獵物自然要獵,這兔子被本王射中,自然得死!」
「冷血!」凌慕秋低聲道。
「凌湘湘,你說本王冷血?呵,冷血的人,是你吧!」宇文澈突然低吼道。
這句話讓凌慕秋很詫異,自己冷血?放過來反咬自己一口?他為何要說這話?「妾身就算冷血,也沒有王爺冷血!」
她毫不客氣的回道。
「你……」宇文澈正想說什麼來自,突然他沉默不語了,耳朵突然動了動,似乎在認真聽什麼,霎時,他的表情立刻黑了下來,走上前將凌慕秋拉起,讓她站在了他的身後,警惕性的觀察著四周。
見宇文澈這樣,凌慕秋也警惕性的掃視了下四周,卻沒發現任何意思,她小聲問道:「怎麼了?」
宇文澈並沒說出原因,只說叫她別動。
他方才聽到這樹林裡有人,而且是好幾個武林高手,莫非又是上次那夥人?
果然,就在宇文澈和凌慕秋的身後,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拿著鋒利的箭,朝他們刺過去……
宇文澈轉頭,大掌摟上凌慕秋的腰肢,將她抱到了身後,在那黑衣人的劍刺過來的時候,將手中的弓朝他飛速扔了過去。帶著凌慕秋在連續退了好幾步。
黑人對這突如其來的弓,不得不撤開了。但,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下一刻,五個黑衣人一齊從四面八方的上空而下,五日人霎時將凌慕秋和宇文澈包圍起來。
凌慕秋懷裡緊緊抱著小白兔,任由宇文澈護著自己,這情形讓她想起了上一次被暗殺,看這群人會不會和上次那些人是一夥的?到底是誰想要致他們於死地?
宇文澈雖然武功蓋世,可對方有五人,且這五人看上去比上一次那幾人的武功要好很多,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五人在步步靠近,宇文澈感覺到凌慕秋的身子如弦一般的緊繃著。他低聲說了句:「別怕!」
語畢,他抽出別在腰間的配劍,朝他正面走逼近的黑衣人攻擊,黑衣人也躲閃了,接著就是宇文澈和那五個人的激烈斗陣,凌慕秋一直都被宇文澈護著,沒有受到分毫的傷害。
五個黑衣人已經被宇文澈殺死了三個,而宇文澈,肩膀已經挨了一劍,若不是他武功高強,恐怕已經倒地了,因為這劍上有毒。
「你受傷了!」凌慕秋看著宇文澈身體有著很明顯的變化,臉上多了幾分擔心的神色。
還沒等宇文澈回答,另一個黑衣人便朝宇文澈砍過來,可他的動作,只到了一半,便突然停止了,只見他的眉心並排插著三跟細小的銀針,目光凶狠,卻像木頭般倒在了地上。另一個黑衣人也是如此,眉心中了三針後倒地……
宇文澈轉頭看像凌慕秋,凌慕秋也一臉疑惑,這銀針,他們都未看清楚是從哪個方向發出來,而且能居然不偏不倚的正好射中了眉心。凌慕秋看了看那兩人眉心上的銀針,那銀針是治療針灸的必備物品,會是誰呢?凌慕秋突然想起隨風說過,針灸就算是要做到快和准,才會在最短的時間,減輕病人的痛苦,是他嗎?是隨風?
凌慕秋猛然朝四周看了看,想要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看見樹枝被風吹動,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影。
凌慕秋有些失望,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怎麼可能會是隨風呢?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宇文澈也發現了凌慕秋的異樣,方才是誰救了他們?看凌她的樣子,似乎知道是誰,他本想問的,可是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突然失去了知覺,直接倒在了凌慕秋的身上。
凌慕秋將宇文澈抱在懷裡,坐在了地上,她大叫道:「王爺,王爺,宇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