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不要為難彼此。」見安洛晨久久不答，莫言也不再堅持，本來她也沒有想過要質問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沒有問他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是自己為自己留的後路，也許，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天吧，不至於自己顯得太可笑。
自己……有什麼理由質問？
「小班長想說什麼？」安洛晨是聰明的，這樣不同的莫言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也許，她真的是知道了。李芯文那個人，他怎麼能信呢？
直視他的眼，莫言仍舊覺得他似乎信誓旦旦。她覺得，自己確實輸了，如果現在他說那是PS上去的，只要他用那樣溫柔的眼神多看自己幾秒，那麼，自己是一定會信的。
輕輕歎了口氣，莫言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很無聊的，像是一個妻子在質問自己的丈夫有沒有外遇一樣。可是明明就不是如此。
「不要這樣。」輕輕皺眉，安洛晨不喜歡這樣子的對話，即使是他真的覺得有些對不起莫言，在莫言面前他真的覺得不乾淨的其實是他，可是，他還是希望莫言不要這樣對他。嚴格說來，他是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莫言對他的看法。
可是，有哪個女人會不在乎這些事情呢？雖然他不知道莫言到底是知道了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樣？」最終，莫言還是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在遇到安洛晨的那一瞬間開始，她就已經不是獨傲塵世的莫言了，跟很多女孩子一樣，希望自己喜歡的男孩子是只看著自己的，是只會把目光放在自己心上的。她覺得自己敗得有點慘，而且，她也在恨著現在的自己。她不是告訴過自己要大度嗎？不是告訴過自己不要奢求嗎？為什麼還是不能避免這樣低級的錯誤，有些時候，你越執著，反而會讓彼此走得更遠了，她不想……
輕輕咬著下嘴唇，莫言低下了頭，輕輕閉了閉眼，為這樣的自己難過。
安洛晨看著莫言的表情，眼中溢出了悲傷的神色，她……真的知道的。有些事，即使彼此不說，僅僅是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是可以知道的。
「對不起。」握住莫言的手，安洛晨輕聲說道。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這種事情跟一個女人道歉，可是，莫言真的不是那些女人，這一點，安洛晨在剛剛那一刻體驗得更加深刻，他……竟然真的不忍心看到這樣難過的莫言。
「不用道歉，」張開唇，莫言輕聲回答，「因為……沒有人做錯什麼。」
這句話很清楚，這是當初莫言在這個地方說過的，安洛晨記得，那個時候莫言的臉上還殘留著被李芯文扇過的手指印。就算在此刻看著莫言冷艷的側臉，他依舊彷彿看到了當初那鮮紅的色彩。
「如果我說，希望你不要在意這些，你會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莫言希望安洛晨在自己面前是純粹的，而安洛晨希望，莫言是可以不顧一切待在他身邊的。所以，即使是面對這些事情，安洛晨也希望莫言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