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笑，莫言輕輕搖頭，不再重複。不管問什麼人，她都會有自己的答案，不是嗎？
「莫言。」扣住莫言的臉，顧喬依認真地看著她，「要知道你自己心底最真的想法，沒有人可以為你做決定。而且，一旦你做了決定，也沒有人可以改變。不要管那些王八蛋，明白嗎？」顧喬依怎麼可能不知道莫言的擔憂。灰姑娘跟王子不是在現實生活中那麼容易實現的，所以，就算安洛晨再喜歡莫言，他們也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顧喬依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像一個在為初中生解答幾何函數的老師。她甚至覺得自己連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
「別用這種含情脈脈地眼神看著我，」拂開她的手，莫言輕聲說道，「我會以為你愛上我。」
呃？顧喬依看著莫言，然後嫌惡地蹭了蹭手，不忘給她一記白眼，「少噁心了你。」
我很感激你。看著顧喬依，莫言靜靜地想。
「怎麼回事？」把報名表拍到桌上，安洛晨看著座位上的莫言，低聲質問。
「很好，不是嗎？」不在意安洛晨有點生氣的表情，莫言看了桌上的報名表一眼，不在意地回答。
雙手環胸，安洛晨居高臨下地審視莫言。而莫言卻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安洛晨實在很難弄懂這個女人心底到底在想什麼。這是她一直徵求的機會，可是現在卻莫名其妙地落到了自己身上，讓人實在費解。
「眾望所歸，不要這副表情。」拿起報名表，莫言遞到了他的面前，輕聲說道。
抓住莫言的手腕，安洛晨帶著她便往外走。又惹來全班的頻頻側目。嘖嘖嘖，這兩個人的關係可真是進展神速。
「不要這樣。」掙開安洛晨的手，莫言停下了腳步，然後輕輕揉著自己被他抓得有些發疼的手腕。
安洛晨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潛規則，雖然之前班主任答應莫言的時候也是有著些這樣的成分，可是，安洛晨現在覺得這樣的結果依舊對莫言不公平。
「不要讓我難堪。」直視著安洛晨，莫言的語調是難得的強硬。就算他給自己要回了這樣一次機會，她也一樣不會覺得有多高興。就像之前利用安洛晨得到這個機會一樣，讓她覺得難受。
當班主任告訴她，她out了的時候，她反而覺得輕鬆了。她不想跟他扯上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污穢關係，所以，她寧可這件事就這樣收場。
「不要讓我生氣。」安洛晨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只要是莫言想要的，他都會給。他知道莫言的追求，即便是他，也不能從中作梗，更別說那些只是想拍馬屁的人。
學校的想法，他怎麼可能猜不到。
從莫言手中抽出那張被揉得有些發皺的報名表，安洛晨沒有一絲猶豫地轉身離去。
「安洛晨！」莫言在他身後喊著，卻絲毫不見他有回頭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