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一世 第3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水亦貧被嚇了一跳,不過以為是宇天蕭的讚揚,繼續道,「對呀,上邪王最大的特點就是工於心計。而且不久以前,他就用計離間應業的陣營,應業本就多疑,被上邪一弄搞的誰都不信,整個陣營人心惶惶猜忌不斷,哪還有任何信任?再後來最精銳的部隊都被上邪一舉殲滅,陣營裡對應業的忠誠信任更加沒了,都紛紛的投向上邪的旗下。後來皇帝又怪罪下來,責其馬上送回上邪王妃。應業現在是無將可驅,無兵可調,兵符已經沒有實際性權利。而且他臭名昭著,連最心愛的女人也對他充滿埋怨,他一時心灰意冷,拱手送上兵符和送回上邪王妃,拔劍自刎了!」

    「這麼一來,那這個上邪王不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嗎?」恆飛天有些唏噓。

    「對呀!」水亦貧拍著桌子笑道,「這仗贏的漂亮吧?也就只有他能這麼厲害!」

    宇天蕭喝著茶,心還是隱隱的刺痛,為那個女子!「在這場爭奪裡,只傷了兩個人,一個人是應業,另一個就是那個無辜的女子。」

    「對呀,名聲不好聽呢。」恆飛天表示贊同。

    水亦貧卻不以為意,「上邪對她還是一樣的好,前幾天王府的專用大夫說,王妃流產,上邪緊張的跟什麼似地。」

    「應業王是女子流產的第二天自殺的吧?」宇天蕭突然問,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在提醒。

    「對呀,你怎麼知道?」水亦貧有些驚道。

    宇天蕭淡淡搖頭,「沒什麼,只是猜的。你今晚還是不要去王府的好。」不想水亦貧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為什麼?」水亦貧奇怪的問道。他還真想去觀摩膜拜一下上邪的府邸,宇天蕭卻突然說不可以。

    「這還要問嗎?你去的話能去幹正事嗎?還不抱著一顆花花草草就頂禮膜拜?說不定還直奔上邪的面前告訴他你對他有多崇拜和敬仰呢。」恆飛天不客氣的說。

    水亦貧摸摸自己的鼻子,鎮定的坐下,滿是悠閒,「我是對他很敬仰,但也不至於如此。什麼事該做,什麼時候去做,我還分的很清楚。只要是為了小羽,為了我的家人,就算是一百個上邪,我也照殺不誤。」

    這點水亦貧和水之羽一樣都帶著水家明顯的印記,淡然隨遇而安,卻又靈動分明!宇天蕭也就放心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我見到陳兄了,他帶我來的。」水亦貧淡淡回答,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喜色少了很多。

    「他回來了,那怎麼沒見人?「恆飛天有些不滿了,他讓他去街上買食物,一去就是半天也就算了,回來也不說一聲。」和他妹妹在一起呢。「水亦貧說的漫不經心,優雅的喝自己的茶。

    宇天蕭看了他也一眼,給恆飛天一個瞭然的眼神,恆飛天也馬上心知肚明,自己去找陳寒砧。食物不過來,他就自己過去!

    不用說也知道,水亦貧是給思盈臉色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水家人的又一個特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仇必報,一旦那個人對不起自己,就一定會記著。水亦貧知道思盈的行為後,態度比他鮮明的多,他還有顧慮,第一和楓林莊是世交,和思盈一起出來也是受其父母所托;而且他也一直把她當一個朋友看,再者陳寒砧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不能就這麼對他的妹妹怎麼樣。但是水亦貧不同,當時就拔劍刺向思盈,沒有絲毫的遲疑,而且出招完全不留餘地。

    說句老實話,陳思盈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還真是不容易。當他們發現水之羽真的失蹤了,回到水家去找的時候,聽完思盈的再次敘述,一直懦弱的憂小居然當場就狠狠的給了思盈一巴掌,帶著哭腔的聲音也變得冷冷的,「撒謊!」大家的錯愕還沒有過,水亦貧的劍已經劃到了思盈面前,被他險險的挑開,不然思盈恐怕馬上就命喪水亦貧的劍下。

    在陳寒砧的責問中,水亦貧冷冷的一句話就道出所有的癥結,「小羽根本不會騎馬!」在事實面前,思盈無法,只得和盤托出,縱然痛哭流涕,也還是得不到水家人的一點寬容。就連水亦貧幾次要殺思盈,水逐也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水府的其他人也恨不得把思盈生吞活剝了,思盈那天能過活下來,真的是全靠陳寒砧的一再阻攔和求饒。陳寒砧一直驕傲,他第一次看他如此放下身段,也第一次見他如此痛心難做,始終不忍再去傷思盈!

    其實思盈的日子並不好過,那天過後,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轉變了。水家自是不必說,恆飛天是非分明,而且巧舌如彈,身份又高,嘴巴又毒,每次給思盈的話自然難聽。閒艷冷漠,共遠溫和,自然是不會對思盈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其區別的態度還是很明顯。他們兩個走了之後,思盈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只有陳寒砧因為是自己的妹妹,一再的維護勸慰她。其實有些時候他看見思盈傷神柔弱的樣子,他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每次一想到她對羽做的事,還有羽可能的遭遇,他就不能原諒她。思盈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子,她的錯只是一時的衝動,而且她也一直後悔自責。可是有些事一旦釀成了就永遠改變不了,也彌補不了。她其實也很怕羽回來吧,羽確實有很多缺點,有仇必報錙銖必較就是其中之一。她要回來,一定不會讓思盈好過。可是他好喜歡她的有仇必報,喜歡她的這些缺點,喜歡她的全部,尤其是喜歡她對自己生活認真的態度。因為太認真,所以不允許別人在她的生活了留下她不喜歡的腳步。 「娘娘,王爺叫您過去。」水之羽又在看醫書,舞陽突然恭敬的出現在她面前。聲音恭敬規範,卻不卑不亢。

    其實這點水之羽很喜歡,她一直比較喜歡舞之輩的下人就是她們雖然都自稱奴婢卻沒有奴性,至少在她面前都沒有。放下書,「他找我?有什麼事嗎?」他早上才說他會再給她一些時間的。現在傳她幹什麼?-

    「王爺讓娘娘馬上去。」舞陽行禮。

    知道她什麼也不會說。她只是傳話,臨稷要做什麼她根本不會去問,而且就算知道,她也會選擇說不說。她就是最初的舞月,臨稷完美的工具。她問過舞月,有了她臨稷還派舞陽來做什麼,舞月的回答很簡單,因為臨稷現在不信她了。在那一刻她也就清楚了,舞月現在是她的人,但是只要在臨稷的勢力裡,在這個王府裡,她的身邊就會不停的出現舞月,她永遠也改變不了被監控的事實。要擺脫這一切,要不受控制,要真正的自由,只有離開臨稷,永遠的離開,遠遠的離開!

    站在門口,看著臨稷一個人坐著喝酒,一片燈火璀璨中,他的側臉俊美的讓燭光都為之瘋狂。在這個王府內,他就是天,就是一切,高高在上的讓所有人仰慕。可是卻帶著明顯的落寞,還有像是與身居來的冰寒冷冽。水之羽微微有些怔忪,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寒冷嗎?

    臨稷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氣息,轉頭看著門口,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笑了,招手讓她進去。而且在同時,一杯酒入口。

    他好像喝醉了!看著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酒壺,水之羽在想著要不要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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