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一世 第3卷 第一百零五章
    陳寒砧心中也是一驚,滿是好奇的看向那張紙,不大的一塊,上面只有若隱若現的一些衣服的線條,是個女子的。還有幾行不全的字,「若羽翩躚,兮水怡然,執子若兮,安夕······」陳寒砧一頭霧水,「這是一首情詩,跟之羽沒什······」

    「是她,這畫裡的人就是她啊!」宇天蕭激動的說。不待陳寒砧詢問,指著畫上的一處說,「看,這塊玉!這塊是我們的玉!全畫畫上了,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我對這塊玉太熟悉了,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她!她就在這兒啊!就在商地的某個地方!」

    陳寒砧也激動了,拿過畫紙細細打量,是那塊玉沒錯,水之羽天天帶著的玉!這人的畫工當真了得,連這塊玉的光澤都畫的神乎其神,就連墨跡模糊了,其玉的溫潤依舊跳躍紙上。幾乎可以想像,如果是一張完整的畫,水之羽會是怎樣的栩栩如生,絕色傾城!只是畫這畫的人也是,用情至深吧!

    「可是這畫是出自誰手?」陳寒砧嚥下所有的話,問道。

    其實陳寒砧想到的那些,宇天蕭又怎麼會沒想到。可是他相信水之羽,他的羽,會等他!在等他!

    羽!我終於要找到你了!

    「拿回去研究,這人的畫工了得,書發蒼勁,自有一段霸氣。能做到這些的人在商地應該不多。對照筆跡找到他應該不難!」宇天蕭再次恢復了平靜。但是卻還是難掩眼中的興奮和喜色!」她怎麼樣?「臨稷冷冷的出聲,靜靜凝視手裡的扇子,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煩。

    李大夫唯唯諾諾,像是用力想著表到的詞彙,「王妃娘娘,身子很弱,需要好好的靜養!靜養!」

    臨稷鼻子裡幾不可見的輕哼,靜養,他到會說話。其實他也後悔了,昨晚不應該那麼對她!「靜養多久?」

    「一,半個月!然後再用心調理幾個月,就差不多可以復原了。」李大夫笑著回答。其實心裡苦不堪言,他就是在宮裡當差也比現在舒坦。

    臨稷看他,「差不多,什麼意思?」

    被那雙冰冷的眸子看著,李大夫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結了,舌頭都好像打結了,「王妃娘娘天生質弱,生性懼冷,經此之後,只怕更畏風寒。就是比常人更加怕冷!」看臨稷眼睛微微一瞇,李大夫馬上輕描淡寫!

    臨稷淡淡揮手,「知道了。」然後走到水之羽床榻前,冰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眼睛,然後是眉睫,「安若夕,你要給本王好好活著!」

    想了一下,起身問道,「舞月怎麼樣了?」

    一人馬上回答,「大夫說,上了藥,已經沒事了。」

    臨稷不與回應,走了,「這段時間不要讓她出門。」

    「這是誰的筆跡?」房間內,宇天蕭數人都打量著桌上的紙張,一籌莫展。他們對了很多人的筆跡也沒找到相符的。昨天得到紙張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

    「天蕭,聽說你找到小羽的線索了。」水亦安人還未到,詢問的聲音就先到了。「快給我看看。」

    「可是我們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出自誰手。」陳寒砧頗有些氣餒。

    水亦安的臉色變了,眼神變得有些深不可測。但抬起頭看著所有人時又變的溫潤如常。「我想,我知道這是誰畫的。」

    「你知道?誰?」水亦安輕輕的一句話顯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上邪王,公玦臨稷!」水亦安一字一頓的說道,清晰無比!

    「上邪王!」所有人都突然的沉默了。心裡或許都沉浸在同一片心驚裡。上邪王爺的冷酷狠絕就是在聖風國也是名聲遐邇。而且關於他的種種事跡,他們也是略有耳聞。此人出奇的陰冷,卻也出奇的有魄力。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幾乎沒有做不到的。當年天下都盛傳他會是曲靈國的新皇,卻不知為何他拱手相讓,甘心屈居到一代商地!

    上邪王!此人如此心機,城府,手段,性格,羽在他手上,要受多少的苦?宇天蕭無聲的握住了劍。他不能讓她再在那個人手裡待下去了,一刻都不行。但很快又放鬆了,他要冷靜!這樣硬闖進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而且上邪王府無疑是龍潭虎穴,要進去不容易,要帶走一個人就更是不容易,他必須要有周密的計劃才行!

    只是他這一抓一放沒有人發現而已,想到另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是他的筆記?」上邪王作為曲靈國權勢中心的人,為了防止別人的模仿,對自己的一切都相當謹慎,對自己的筆墨字跡也是相守嚴密,除了親信和特殊情況絕不會親自動筆。所以他們對了那麼多人的也沒找到他的筆跡。可是水亦安為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來?

    水亦安卻是淡然自若,「我們水家是四國通定的皇商,自然和各國權貴有交。而且他們的要從塞外訂購馬匹兵器,都是親自購買,認得他們的筆跡是必然的。」

    看著宇天蕭的平靜,水亦安卻像是急了,「我和公玦臨稷接觸過幾次,當真是陰冷無常,小羽在他手裡恐有性命之虞。不行,我要馬上去救她。」

    宇天蕭攔住他,「不行,這樣闖進去太危險。而且上邪王府那麼大,我們根本不知道她關在哪裡。」

    水亦安卻像是失去了理智,推開宇天蕭就往外走,「那你知道小羽現在有多危險嗎?就算在危險,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像你什麼也不做的好!」

    「你這樣去也根本救不了她,只會打草驚蛇!」宇天蕭也提高聲調。完全不理解一向溫文爾雅睿智的水亦安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失控。

    陳寒砧也出聲勸慰,「天蕭說的沒錯。王府的地形太過複雜,要想找個人實在太難。必須先要熟悉地形才行。」

    「好,那我們今晚就夜探王府,一探王府究竟!說不定還能見小羽一面。」水亦安馬上道。

    「大……」宇天蕭才剛開口,水亦安就決然打斷了,「你不去算了,我一個人去!」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那就我們兩個人去吧,寒砧你們留下,人多了反倒會打草驚蛇。」宇天蕭道。

    「好。最近公玦臨稷在和公玦臨天爭奪兵權,這兩天都有很大動靜,應該不在府上。正是我們打探地形的最好時機。」水亦安馬上喜形於色。

    「你怎會知道?」這次換陳寒砧疑惑了,他這些應該是很機密的事情吧,而且按上邪王的處事,他的保密措施應該會做的很好才對,可為什麼初到商地的水亦安卻能這麼淡然道來?

    「行商之道就在於消息靈通。知道這些消息是必然的。不然怎麼抓住這個賣兵器的好時機?兩大親王相爭,而且事關兵權,實關生死,他們自然需要很多的兵器,這樣的買賣,水家自然不能錯過。」水亦安不以為然的回到。

    這樣的解釋自然合情合理。陳寒砧們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噤聲了。但是宇天蕭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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