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一世 第2卷 第九十六章
    「那誰又讓你隨便畫的?我哪有這麼醜?」水之羽稍稍吃了一驚,笑著反問。

    臨稷看著畫像,再看看人,點頭,「是畫不如人,那就燒了吧!」

    「不要,畫的很好!真的!」水之羽連忙護著那畫,臨稷還真會把它燒了。那太可惜了,這絕對是不可多見的佳作啊!

    臨稷笑了,他喜歡看她緊張的樣子,尤其是為他緊張的樣子。突然眼裡閃過戲謔,「你知道什麼是好畫?琴棋書畫詩酒茶,你會什麼?」

    不想臨稷會有這麼一問,水之羽一怔,隨後一想,很是赧然,但嘴上又不服氣,「字,我會寫!」

    「會寫不一定就是好書法。」臨稷顯然已經知道水之羽是死鴨子嘴硬,但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呃~,我不是會彈琴嗎?」

    「你那也叫會?你只能說是略懂皮毛,要說會,還差遠了,更別說精通!」臨稷看著水之羽,笑意更甚!

    水之羽滿是不服氣,她受不了他眼中的嘲笑,突然看到桌上的茶,端起來,「茶!我懂茶!」喝一口,滿是得意的笑道,「這是西山白露!入口微苦後甜,清雅宜人,是提神消火的佳品,不過現在天氣偏冷,喝這個茶有點不合時令。」

    臨稷微微一笑,「你也只是會品茶,也不能說是懂茶!你可知這西山白露要用什麼樣的茶壺沖泡最好,用什麼水浸泡最佳,又怎麼煮茶最妥,過幾次水,沖幾次,還有……」

    「好好!我不會!我都不會行了吧?」水之羽氣餒的打斷,看臨稷滿是得意,反問,「那你呢?你又……」剛出口,又後悔了。

    「還有本王不會的嗎?」臨稷笑著反問,滿是驕傲。

    水之羽心裡鄙視,就知道他要炫耀了。不就是會這些,像個全能嗎?你是王爺又不是我是王爺!他真的什麼都會啊?琴他肯定懂,這畫畫的這麼好,跋也題的精彩,詩書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剛剛一說茶就那麼多問題,對茶肯定也懂的不少。心機這麼深,會下棋是自然的。武功又那麼好,勢力又那麼大,長的還這麼……

    水之羽瞪著臨稷,妖孽!這絕對是個妖孽!為禍人間的妖孽!

    「怎麼,不服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笨。」臨稷刷的一下打開手裡的扇子,玉樹臨風。

    居然說她笨?水之羽差點跳起來。但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勾勾手指,「你過來!」

    臨稷微微不解。水之羽走過去鉤住他的脖子,在他滿是驚異的眼神中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臨稷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

    水之羽生澀而固執的吻他,帶著濃濃的挑釁。但是臨稷久久不動,水之羽有些煩了,她就只會這麼多,他什麼反應都沒有,讓她反倒顯得像個傻瓜。以前不是每次接吻的時候他都有反應嗎?這次怎麼沒有?

    水之羽不甘心,一隻手插進他裡衣的胸口上,胡亂的摸著。臨稷身體突然像是著了火一樣滾燙起來,眼中也是瞬間變的無比灼熱,抱住水之羽,馬上反客為主,忘情的深吻!

    水之羽生澀的回應著,就在臨稷無限深陷的時候,她突然使勁將他推開,然後在他驚異的眼神中,做個鬼臉,飛快的跑了!

    臨稷看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嗤然一笑,他居然被她耍了。妖精!突然眉毛一挑,輕輕一笑,說不出的邪魅,大步追了出去。

    「霜劍呢?」水之羽跑出去問下人。每次臨稷都是聽到霜劍的名字就走,他待霜劍自然不同。有他在,臨稷就不會把她怎麼樣。

    「下官有要事要見王爺,勞煩通傳一聲!」這時一個官員見水之羽跑出來,連忙向前行禮道。

    水之羽看他一眼,好像是上次和臨天一起來的一個官員。但是此刻水之羽已無心關注他是誰,連忙道,「王爺現在空的很,正在等你呢。」瞥見臨稷走了出來,水之羽站在官員的身後,得意的對他做著鬼臉,說不出的嬌俏甜美。

    那人連忙下跪參拜。臨稷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逕直走向慢慢變的驚駭的水之羽,將她打橫抱起,「誰說本王現在很閒?」走了兩步,斜看地上的人一眼,「大人,有事嗎?」

    地上的人現在頭也不敢抬了,一疊聲的回答,「沒,沒有!」

    水之羽連忙叫道,「可是,你剛剛明明說有重……」

    臨稷輕笑,「是你有重要的事。」

    水之羽在這一刻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做玩火自焚。臨稷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算計。

    臨稷直接將她抱到床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水之羽揪著領口,指尖都白了。眼睛都不眨的看著臨稷,美麗的眼眸裡滿是無措。在他抱她進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她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微微退後,另一隻手像是不自覺的握住了那塊玉!好像準備著隨時逃跑。

    臨稷走過來了,水之羽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突然輕呼一聲,跳下床就想跑,被臨稷攔腰按到床上。臨稷看著她,眼神已經無比的灼熱,聲音也是無比的低魅,「這次你跑不了了!」說著深深吻上她的唇。手慢慢從她的胸口滑向腰際。

    在他霸道而溫柔的密吻中,水之羽的意識慢慢模糊了,他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一直僵直的身體慢慢變的柔軟。像是已經要完全沉醉。

    突然,手心一片冰涼。冷的刺骨!是那塊玉!水之羽突然清醒了。心裡突然沒來由的刺疼,開始用力的掙扎。而那塊玉上的冰冷就是她所有的力氣。

    對於她的掙扎,臨稷卻是毫不為之所動,慢慢探入她的手心,將玉從她手裡拿開,然後往後一丟。

    「別……」一個丟字還沒出口,她的唇再次被臨稷封住,這次久久的都沒有離開。水之羽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了。

    清月窺人,一室旖旎,滿屋春光,只有地上,衣衫凌亂處,一塊玉明亮的亮著,發著清冷的光。與滿屋的溫軟格格不入。

    「不要看我!」水之羽輕喝,說不出的嬌嗔,聽的人不由心神一蕩。水之羽不自覺的飛紅了臉,跳下床去撿自己的衣服。昨晚她完全低估了她這具身子的能力,她輕輕一動都能引起一大串反應。她能感覺到背後臨稷看她眼神的熾熱,手都沒來由的慌亂了。但還是強裝著鎮定。

    突然臨稷翻身下床,翻著床上的被子,最後將所有的被子掀到地上,眼神突然冰冷的可怕。全身也突然像是染上了一層厚厚的霜寒。

    就連背對著他的水之羽,也猛然發現室內溫度的急劇下降,心突然一驚,疑惑的看著她,「怎……」

    突然張嘴說不出話來,眼中的震驚也是鋪天蓋地。床單是乾淨的!只有一夜巫山的凌亂。刺目的乾淨!

    她,居然不是第一次!

    水之羽呆呆的看著床單,像是被什麼死死的掐住了喉嚨,張嘴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困難了。

    臨稷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眼神是橫空一切的暴戾冷酷,「說,那個人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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