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一世 第2卷 第八十九章
    「這個洞藏的這麼隱秘,我以為會有什麼東西呢,結果什麼都沒有。你費這麼大工夫修這個洞難道就只是為了今天這樣避難的?」水之羽看看躺在她腿上分外安靜的臨稷,此刻少了那份冰冷的迫感,發現他原來也並不是那麼討厭。

    「水~」臨稷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水之羽還是聽見了。她的聽覺出奇的靈敏。「我在哪兒給你找水啊?現在天都快黑了。」

    看臨稷唇都干了,整張臉也隱隱泛著黑色,完了,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不知道那個霜劍能不能來,什麼時候來。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又不懂醫術。還是先看看能不能給他找點水。

    「啊!」臨稷突然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手裡已經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好像是從他袖口裡滑出來的。

    臨稷用匕首比著她的脖子,眼神有些無力卻依舊無比冷冽,「你到底是誰?想從本王身上的到什麼?本王,還能殺了你。」

    水之羽火了,她是真的瘋了才會回來救他這個多疑腹黑,自私無情的混蛋。「你身上有什麼可以拿的嗎?你全身勢力銅臭,靈魂骯髒無恥,內心孤獨荒涼,你有什麼?你根本什麼都沒有。我是一個沒有過去不會逃跑的笨蛋,可你呢,你連一個人最起碼的東西都沒有,你根本就是一個比我還窮一百倍的窮光蛋,你那些……」

    「你閉嘴!」臨稷突然低吼,劍刃刺進她的皮膚,留下一道血印。

    水之羽吸氣,她剛剛是做過頭,氣糊塗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她還失去理智,真的是瘋了。屏住呼吸,深怕再次觸怒他,那把劍再進一點,她的喉管就斷了。」你怎麼知道那杯酒有毒?誰告訴你的?」刀又劃深了。鮮血順著她的脖子緩緩留著,熱熱的,黏黏的,也癢癢的。而她卻連呼吸都快靜止了,一動也不敢動。

    「說!」臨稷手腕再次用力。這次是真的連呼吸都困難了。

    「我只能告訴你,你想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水之羽現在真的是小心翼翼。臨稷的手在用力一點,她的小命就真玩完了。

    臨稷眼中閃過掙扎但很快被恍惚替代,握劍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水之羽絕望的閉上眼睛,預期的疼痛卻沒到來,只是身上突然一重,耳邊是刀墜地的聲音。

    水之羽睜開眼睛,看再次昏死過去的臨稷,再次大舒了一口氣,看來她的命還不是一般的硬。推倒在自己脖間的臨稷一下,「人魔,專跟我脖子過不去。我上輩子八成是我砍了你的腦袋,這輩子盡被你掐脖子。快滾過去,你壓著我傷口了,再等下去不被你殺了,也血干身亡了。怎麼這麼重啊你?你……」

    臨稷的唇突然動了一下,隨後伸出舌頭在她的脖子上輕輕舔了一下。像是感覺很可口,臨稷突然張嘴,湊到她的傷口上開始吸吮起來。在這幾個動作之間,水之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感覺身體裡的源源不斷的被他吸走,水之羽幾乎是哭笑不得,「你果真很喜歡我的脖子,連喝血都是脖子上的。」

    臨稷像是無比乾渴,也像是她的血有一種致命的誘惑,他吸的越來越多,而且像是永無止盡。水之羽的意識已經漸漸恍惚了,周圍的一切都是黑的,安靜的,只有臨稷吸血的聲音。水之羽抬手無力的打了他一下,「公玦臨稷,你個吸血的惡魔。」終於陷入徹底的黑暗。

    再次有意識,是因為好吵。有個人一直在她耳邊大吼大叫喊打喊殺的。聲音也冷的跟臨稷一樣的。原來陰間就是這個樣子啊,看來臨稷是陰間出來的人沒錯。

    「不是說三天挨過就沒事嗎,怎麼到現在都沒醒?你們都是在敷衍本王嗎?你們頭上幾個腦袋?」臨稷再次提高昇調,有些血紅的眼睛如暴戾的獅子般焦躁不安。低下已經是跪了一地人!

    「臣等不敢,下官已經盡全力了。小姐遲遲不醒恐怕是……」為首的一個人惶恐的回答。

    「本王不想聽你的廢話!本王再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今晚她要再不醒過來,本王就殺了她,再讓你們去給她陪葬!」

    「是!」地下的人齊聲回答,已經是汗水潺潺。

    臨稷再次走進躺在床榻上已經昏睡七天的水之羽,伸手就想掐她的脖子,但看她到她脖子上一層層的紗布,微微停頓,卡住她的下顎,壓低聲音,「安若夕,你最好馬上醒過來。不然你就永遠也別想醒了,你不要再考驗本王的耐心!」

    水之羽突然微微一咳,臨稷微微一怔,有些懷疑那只是錯覺。水之羽的睫毛開始顫動一下,接著一下,再一下,眼皮也一下一下的顫動著,像是沉重的睜不開,又慢慢的閉上了。

    臨稷手上再次用力,冰冷的聲音是掩飾不了的急切,「安若夕,睜開眼。本王命令你,馬上醒過來,馬上!」

    像是聽到了他的話,水之羽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臨稷那雙冰冷的眸子,而此刻卻布著血絲,而且滿是欣喜。

    水之羽輕笑,像是很無奈,聲音輕的如煙,「怎麼陰間的人連長像都跟人魔一個樣?」

    臨稷是聽到她這句話是哭笑不得,而地下跪著還在生死一線的人來說,聽到水之羽這句話無疑是天大的福音,完全不覺得這個稟報多餘,而且像是搶功一樣的爭先恐後,「王爺,安小姐醒了,醒過來了!」

    「那還不過來看看。」臨稷的聲音再次冰冷,這些人全是酒囊飯袋。

    一個人連忙跪爬過去,仔細把過水之羽的脈象,喜道,「安小姐托王爺庇佑,已經轉危為安了。只是失血過多,需要補血。下官這就去開個補血的方子,服……」

    「快去。」臨稷冷聲打斷,需要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一個靜若寒蟬,不需要的時候卻都諂媚討笑,邀功尋賞。這種官員,他見多了,也厭透了!一揮手,「都下去。」

    通過剛剛那些人激動的歌功頌德,水之羽確定了她還活著,再次感慨,她的命還不是一般的硬。這樣都死不了!

    慢慢撐起來,看來她又睡了很久,全身都無力的很,而且稍稍一動,頭就暈。這兒是哪?不是她的房間啊?但是舞月怎麼在?

    像是看出了水之羽的疑惑,臨稷輕笑一聲,「本王以為你還想再在本王的榻上賴幾天呢,本王的床你就睡的這麼舒服?」

    水之羽一聽嚇了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往床下跳,結果身體一軟,直接載了下去,正好倒進臨稷的懷裡。水之羽心裡滿是懊惱,完了,他又要說她投懷送抱了。

    臨稷輕笑一聲,勾起她的下巴,眼中傳達的的確是水之羽所想的信號,但很快卻消於平淡,「當初你踢我的時候不是很有力嗎?」

    水之羽驚的張大嘴巴,完了,他那時不是昏了嗎,怎麼還知道?現在以他那冷酷無情再加上有仇必報的性格,她會被他整的生不如死。

    臨稷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輕笑,「現在知道怕了也不晚。」然後抬高她的下巴,認真高傲的宣佈,「安若夕,你聽清楚,不管你是誰,從現在開始,你只是本王的安若夕。是本王的女人,所以,你只能死到本王手裡!沒有本王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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