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藍靈兒已經離開丞相府,孀兒這下高興了,下一步的計劃也在她心裡展開。
北影煞並不知道靈兒離去的消息,近來實在太忙了。耶律機知道現在是煞的關鍵時刻,所以故意隱瞞了實情。但是孀兒卻不這樣想。
這一次,她不僅要利用姐姐的那封信讓自己成為側妃,還要讓王對耶律機一家產生極大的不滿。注意已定,孀兒故作傷心之狀,前去見王。
「參見煞王!」孀兒跪地不語,但是卻滿臉寫下心事,就等著北影煞來詢問。
果然,煞王中計了,他不在乎眼前這丫頭,但是卻在乎她和靈兒有關的一切,她這樣的表情,莫非靈兒有何事?
「怎麼了,說?」
「王——」一聲「王」,孀兒忍不住落淚。
「救救姐姐。」
四個字,讓北影煞的心全亂了,靈兒不是好好在丞相府嗎?何用救?
「怎麼回事,快說!」
「是,王!姐姐走了。」孀兒報告,暗中觀察王的表情。
「不可能,耶律機不敢這麼做!」他不相信耶律機敢違抗他的命令。
「王,這是姐姐給你留下的書信。前幾日我跟隨媚妃前去丞相府,我趁機去見姐姐,這是姐姐托我在十日後,交給王的書信。大王,請看!」
小豆子下堂,接過書信,遞到王手裡,他的心裡也在犯嘀咕,這孀兒真為藍妃著想,為何不早幾日告知煞王呢?
北影煞,看過信,再看孀兒。孀兒故作無知,可憐楚楚。
王大怒,目視孀兒。
「為何不早早把信給我。」
「王饒命,姐姐交代必須等到十日之後,孀兒也不知道為何,所以只能遵從姐姐的命令,哪知今日聽媚妃娘娘說姐姐離開丞相府了,孀兒才知道姐姐的用意,她早料到十日後要離開了。王,孀兒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
孀兒邊說邊流淚,傷心的程度不亞於北影煞。
「你可知信中寫些什麼嗎?」
「稟告王,孀兒不知。孀兒怎敢私自拆信?」
北影煞看著她,知道靈兒的用意,她是想讓這丫頭代替她照顧自己,可是靈兒怎麼知道?這世界上誰也不能替代她,誰都不能?
可是現在他該怎麼辦?靈兒走了,北影煞明白是她自己要走的,太多的東西她承受不起吧!
就算自己找回她又能怎樣?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能保護靈兒,也許藍孤月說的對,等我一統天下的那天,才是我們幸福的開始,靈兒放心,我會做到。
長歎一聲,揮揮手。
「去吧!」
孀兒有些失望,信中所寫,明明是立她為側妃,煞王怎麼能不聽從姐姐的呢?但是她可不敢多問,剛才已經說過自己並不知道信裡寫些什麼?但是她不甘心。
「王,孀兒有些事需要稟告王。」
「說!」煞王有些不耐煩了。
「王,我總覺得藍妃的離開和耶律機和媚妃娘娘有關,藍妃那麼愛王,她怎麼會捨得離開,一定是他二人逼迫娘娘離開的。上次一見,我明顯看得到藍妃對王的不捨,請王盡快找回藍妃吧!」
孀兒的這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耶律機要是為了自己女兒,也不一定會使出什麼伎倆,逼迫靈兒自己離開,可是這些都是揣測,沒有證據,更何況現在正式用兵之際,他不能和耶律機形成敵對關係。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孀兒不敢多語,離去了,今天真是倒霉,什麼事都沒有做成。可惡,下一步該怎麼辦?
正在孀兒鬱悶不已之時,第二天一早卻傳來了好消息。小豆子來宣。
「即日起,立凌幻孀為側妃,暫居凌霄閣。」
「孀兒遵命。」老天爺你真是開眼了,孀兒得意地暗笑,心裡洋溢的喜悅已經溢出了嘴角。
北影煞並不是對孀兒有意思,只是他不想違背靈兒的意願,側妃只是個名號,對孀兒來說意義重大,對王來說還是一樣。
靜靜地夜,孀兒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玫瑰的花瓣圍繞在身體左右,迷人的香味讓孀兒自己都心曠神怡,今晚,王會喜歡嗎?
一定會的,孀兒一定好好服侍大王,讓王一刻也離不開我。孀兒嘴角溢出微笑。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
原本天生麗質的肌膚在給予充分的給養之後,更加的白皙嫩滑,裹上特製的浴巾,孀兒倚著床,靜靜地等待著王的召喚,按理今晚王會讓她侍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的使者還沒來,孀兒有些著急了。突聞外面一陣腳步聲,孀兒以為人來了,趕緊裝模作樣地坐好。
哪知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媚妃和林嬤嬤,孀兒一驚,趕緊下床
「參見媚妃娘娘。」
不是把消息封鎖的很嚴密嗎?媚妃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可惡!
「賤人!」媚妃不由分說,上前抓起孀兒的頭髮,就是一巴掌。
「姐姐你——」孀兒即便現在是側妃也低她一等,不敢造次。隱忍著心裡的火氣。
「姐姐,你配嗎?卑鄙的丫頭,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王立你為側妃,你真是有本事啊!我耶律媚瑩小看你了。
今兒個我必須好好教訓你,看你這樣子,是在等大王召喚吧!小妮子,你是很渴望男人嗎?你以為你當上側妃王就會當你是側妃嗎?做夢!林嬤嬤給我掌嘴!」
「是!」林嬤嬤這狗奴才仗勢欺人,就要上前,孀兒從地上一躍而起,她實在忍無可忍,現在的她還真不是丫頭了,她是凌妃。
「放肆,林嬤嬤,你看清楚了,現在我是王的側妃,你要是敢動手,我保證你明兒個頭就落地。」
這話一出,林嬤嬤不敢上前了,奴才打主子,可是必死無疑,這孀兒可不像藍妃那樣好心腸,她說得出就做得出。
「反了你,林嬤嬤不敢動手,我敢,我可是正妃。」
媚妃大怒,自己上前,抓住孀兒和她廝打起來,孀兒不敢還手,只能任由媚妃發洩。
「娘娘,你是姐姐,我不敢說什麼,但是你無根無由這樣對靈兒,王不會饒你的。姐姐和不留我為你辦事?」
這話讓媚妃住了手,是啊!王才立她,自己要是要了這丫頭的命,也不好。
「哼!孀兒,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要是你乖乖聽話,我會讓你做下去,要是不,你會很慘,比藍妃更慘!」
孀兒是個識時務的人。
「姐姐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全部聽姐姐的,今晚孀兒只是不小心摔傷了。與姐姐何干?」
「哈哈——哈哈——」媚妃滿意地離開了,今晚他要的就是這些。
摸摸受傷的臉頰,看著遠去的媚妃,孀兒恨得牙癢癢。她們想的太簡單了,她可不是藍靈兒。
「耶律媚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