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小可的後事已經處理了,骨灰被靈兒擺在冷月宮祠堂,靈兒知道小可把這裡當成家,她說過,靈兒在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家,所以,靈兒要讓自己陪著小可,無論她去哪裡,小可就會跟去哪裡。
「小可,你安心走吧!我一定會找到兇手,你相信我。」
每天,靈兒都不忘拜祭小可,陪她說說話。一天查不到真兇,她的心一天不安,小可是為了自己死的,一定是!耶律媚瑩太狠毒了。但是現在她卻找不到證據,靈兒很內疚。
小豆子何嘗不是,他明明知道真相,可是卻不能說。每天,等藍妃拜祭完,他會偷偷來到這裡,向小可懺悔。
「小可,對不起,對不起!奶奶在她們手上,我不敢說。你原諒我吧!小豆子對不起你——」
風低低地刮著,彷彿小可在訴說著冤屈,小豆子的心好難受、好難受!為什麼他們的命運這樣不公?他們盡心盡力地做事,只求能把主子們伺候好,可是上天還是對他們這樣不公平。
「小可,你是個好人,下一輩一定能當主子,你走吧!忘了這一切。忘記吧!我們鬥不過媚妃的。嗚嗚——嗚嗚——」
……………………………
咚咚——咚咚——咚咚——
枴杖發出的聲音,小豆子一驚,往後一轉,居然看到了奶奶。
「奶奶,你——怎麼來了——」小豆子實在不相信,一個農村老太太居然有本事找到這裡來,這也太神奇了吧。
「噓!」奶奶示意小豆子別出聲,拉著他躲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奶奶,你怎麼跑出來了?這太危險了!」
「我借口上茅房,來看看,放心,那個林嬤嬤不知道的。你快告訴我怎麼回事啊?這裡誰死了!你幹嘛哭啊,你這小子,從小打到屁股開花也不會落淚的,這人很重要嗎?」
「奶奶,你快回去,有危險,千萬別被他們知道了。」小豆子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解釋給老人家有什麼用呢?只想保證奶奶安全,他實在不明白,奶奶怎會走到這裡來了?
「別瞞我老太婆,我清醒得很呢?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我只是聽到這裡好像有聲音,循著聲音就過來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人牽引著我!」
老太太這話很詭異,說得小豆子一陣發麻,難道真是小可在暗中指引嗎?罷了,既然奶奶出來了,何不把她藏起來呢?對啊!這不正好嗎?
這樣一想,小豆子有了主意,可是把奶奶藏到哪裡呢?風依然吹著,彷彿小可真的顯靈的,一節香段落,方向指著北。
對了,北邊,小可的房間。
「奶奶,別出聲,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背上奶奶,從祠堂後面穿過去,把奶奶放到了小可原來的房間。
自從小可出事,這裡已經被鎖上了,因為小可是冤死,所以一時間沒人敢靠近,所以把奶奶藏在這裡不會有人知道的。
「小可,你保佑我們吧!我一定為你伸冤!」
「到底怎麼回事?」
奶奶倒是糊塗了!
「你等等——奶奶——」
從窗戶跳出去,小豆子從外面鎖上門,幸好當時小可這丫頭老是掉鑰匙,所以貯存了一把在他那裡,沒想到如今卻派上了大用場。
門鎖上,小豆子再從窗戶跳進去,關上窗,只要不發出大的聲響,就沒人會知道這裡有人。
「豆子,快告訴奶奶,咋回事啊!這是哪裡啊?」
「小聲點,奶奶,你聽我說,這是小可的房間,小可,你還記得嗎?就是每次出府都會代替我來看你的小姑娘。」
老太太略微一閉眼,立刻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的丫頭嗎?」
小豆子難過地點點頭。曾經的小可是多麼開朗可愛的姑娘啊!如今卻只能長眠於冰冷的地下。
「嗚嗚——嗚嗚——」老太太傷心地哭了起來,她可是很喜歡那丫頭的,一直把她當成親孫女,小可招人疼啊!沒想到上次一別竟然是最後一面,只是她怎會死掉,她還那麼小?
「豆子,告訴奶奶,小可咋死的?那麼憐人的一個孩子,可惜了,可惜了!唉!」
小豆子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淚,是啊!她才13歲,還沒成年,老天就帶走了。真是不公平。
「奶奶,小可——小可死得冤啊!嗚嗚——奶奶——」
「豆子,快說說,到底咋回事?」奶奶著急地拉著小豆子的手,急於想知道真相,難道自己這次被請進宮也是因為孩子的死嗎?
「好!好!我告訴您!我全都告訴你,看來冥冥之中有天意,小可還沒走,她就是死也想保護藍妃。找出真相!」
小豆子一五一十把小可受害的大概經過告訴奶奶,老太太的心糾結著疼,她雖然是個農村老太太,但是卻有著一顆正義的心,孩子死得冤啊!她可不能為了自己這把老骨頭把真相埋沒。
「小可,孩子!好孩子。奶奶不能報答你生前的照顧,現在你死了,奶奶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老淚縱橫,奶奶全身戰慄著,可是一顆心卻十分堅定。拉著豆子的手。
「孩子,別擔心我,去!告訴煞王真相,告訴藍妃真相,不能讓小可就這麼死了。」
「可是,奶奶!」
「豆子,不要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給咋們撐著,不會有事的,你要不去,奶奶自己去。」
「好,我去!」
「你過來。」
奶奶附在豆子耳邊交代,小豆子下定決心,事不宜遲,馬上就去告訴藍妃真相。
此時,林嬤嬤已經發現豆子奶奶失蹤了,急急忙忙四處找尋著。可是這老太太就像消失了一般,哪裡都沒人?
「娘娘,這可怎麼辦?都怪老奴!」林嬤嬤自己掌嘴。
「好了,現在不是懲罰自己的時候,去,快去把小豆子抓來。」
「是——」
林嬤嬤趕快去辦,不敢再有疏忽。
另一邊,小豆子安排好奶奶,也急急忙忙去找藍妃,只可惜藍妃居然不在冷月宮,也不在王那裡,怎麼辦?王上朝了,藍妃又找不到,林嬤嬤要是發現奶奶不在,一定會來找我的。
小豆子急得到處亂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