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意氣風發,扭動著妖嬈的身姿,伴著一路悅耳的笑聲,走進了丞相府,神情十分得意。
爹爹總說她不會做事,這一次該承認她的能力了吧!
不過,還沒走到書房,見到爹爹,已經被迎面而來的一男子撞了個正著。
「哎喲!誰啊?想死嗎?」媚妃抬起頭正要發怒,不想,這張蒼白的面容卻是哥哥。
「咳咳——妹妹,怎麼做了煞王妻子,還是這樣不懂事,女孩子該學得溫柔點——咳咳——」
哥哥耶律棋比媚瑩大三歲,但是卻是性格極不相同的兩人,媚瑩生性頑劣,驕傲自滿,殘暴無理。哥哥陰柔魅惑,嬌弱如影,骨子裡有一種寒冰般的邪魅,加之從小體弱多病,更養成了孤僻的性子。不常出門,也不與人交流。
丞相大人經常感歎,自己的兩個孩子性子要是互換一下,也就完美了。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意。
「哥哥,怎麼沒在屋子裡休息,外面風大,小心傷了身子。」媚瑩上前扶住耶律棋,很是心疼哥哥。
「沒事,在屋子裡久了,也悶得慌,出來走走,免得成了活死人。」
耶律棋語氣中帶著絕望與不滿,因為這副身子,他什麼都做不了,好幾次想瞭解自己的生命,無奈母親苦苦哀求,他只得斷了念頭。苟活至今,他已經不知道生的意義。
說來也奇怪,耶律棋這病,也不疼、也不悶,只是全身無力,做不了事情,稍微一走動,就累得不行,柔柔弱弱像個女子。尋醫無數,總是找不到病根,這一來二去也差不多20年了。
沒患病之前,耶律棋活潑得像個猴子,他本是男兒心,怎能忍受這女子般的身子,憂鬱成積,病也越發嚴重。
丞相和夫人,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子,也無能為力,本想為兒子物色一女子成親,也能早日為耶律家開枝散葉,可是耶律棋死活不肯。
他心裡明白,自己說不定某一天就不行了,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守活寡,再說!這世間根本沒有讓他心動的女孩。
他是個極具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可不想娶個老婆來保護自己。
哥哥的話,既讓媚瑩無奈,也憑空添了些感傷,可是她也什麼都做不了啊!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說了。
「去吧!爹爹等著你呢?你這丫頭又惹事了吧!」
耶律棋是心疼妹妹的,這丫頭從小惹事,像只難以馴服的母獅子,本以為結婚後會好些,不曾想越燃越烈。
「那好,我先去了,林嬤嬤送哥哥回去吧!」
「不用,我還想去花園待會兒。」
「也好,今天天氣不錯,哥哥可以去賞花。」
「嗯,去吧!」
媚瑩告別哥哥,大步跨進了爹爹書房。耶律機正背對著大門,思考著什麼。
「爹爹!」媚瑩大叫一聲,滿心歡心地拉過爹爹,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張冷峻的面孔。頓時有些惱怒,怎麼了,自己又做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