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帡成了「撒謊大王」,第一次,跟風哥告別;第二次,風哥來探他;第三次,去探望風哥……
他悲哀極了,無法理解為什麼講真話某人不肯信(>ˍ<!某人如果信,你敢說?)
比較幸運的是某人現在不再問三問四(-ˍ-|||人家以前也沒問,你自己心虛主動招供的!),他也會留下信息再走。兩個時空的時間不在一個軸上,搞得他從不敢呆兩天以上。就這樣,每次回來,爛葡萄空間依然過去好幾天甚至十幾天不等。他還得讀書,不得不克制自己,盡可能等風哥過來探他。
次年初秋的一個週末,他正在戶外剪草坪,突然被推倒且帶向花籬邊。睜眼看,又什麼也看不到,那感覺卻熟得不行,當下緊張地抓住「空氣」:「嘯清?是你嗎?」
劉嘯清的低笑響起,一張禍世俊臉顯形,然後是獵豹般修~長健美的身體,竟然一絲~不掛。勺帡嚇壞:「不要!阿凱在屋裡……」
「我落了結界。」偷情混混老練地剝著他的衣服,「阿凱有小吉了,你還呆這邊幹嘛?去總部吧!」
「我靈弱……不要……哦……求你了……」
劉嘯清全不在意他說什麼,一手輕輕撥弄他胸前的相思豆,一邊跨騎在他身上,緩緩地將堅挺推進他的身體,喃喃低語:「帡弟,小帡帡……」
難以言喻的激流蔓延全身,勺帡什麼也不能想了,整一個沉迷在情~欲中。
良久,一片溫熱的水網憑空將兩人裹住,可見劉同同的功力又有提升。
他一邊細心替勺帡清理身體,一邊遊說:「早點過去,我可以天天教你修真!我跟鯊鯊是好朋友,他不會介意的。咱們在一塊切磋,多快活。」
切磋啥?N~P啊?!勺帡鼻子快氣歪,又不敢得罪該准神,風哥還靠他大哥關照啊!於是閉著眼道:「你跟風哥是朋友,我夾中間算什麼事?嘯清,我很珍惜風哥,不希望我和他之間有陰影。你別生氣,我覺得還是留在阿凱身邊比較好。」
「得了吧,你跟小吉阿凱還不是三個人在一塊?」劉嘯清邪笑出聲,又拍腦袋:「明白了,你更愛阿凱一些。聽說小吉脾氣不大好,你們在床~上有沒有打過架?」
哪有這麼八卦的!勺帡氣極無詞,忽地靈機一動,問:「你是來會笙哥吧?跟童兒一塊過來的?」
劉嘯清笑容消失,罵罵咧咧詛咒小丫。蓋他當然是通過穿空器來探小笙笙的,不幸終於跟小丫撞車了,又萬幸是小丫先到,沒發現他。他便掉頭來探勺帡。
勺帡聽半天沒聽明白,估摸這小子是偷偷跑來的,而童兒正跟笙哥在一塊。於是又尋說辭:「嘯清,你也不希望跟笙哥之間有陰影吧?阿凱是他徒弟,別來找我好嗎?走多夜路終會穿梆,我也沒臉見笙哥。」
「這麼久我才來探你一回!」劉同同不以為意,卻還是朝外探了一下,當下咂舌:「你的男人是大醋罈,給我來了個十面埋伏!哈,哥先走了!」
某准神倏忽不見,結界隨之消失。可憐勺帡給人看了個光,硬著頭皮匆匆套衣。
司徒凱默默注視著他的狼狽樣,恨得肚里長牙。
自認定勺帡是被劉嘯清弄走,他多次試圖逮住劉嘯清,為此在師傅週遭設下暗樁,卻沒一回成功。說起來他是能量生命,劉嘯清目前還是凡人,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溜走的?沒鐵證,想去神族告狀也沒門。
勺帡穿好衣服,硬裝沒事人再去推剪草機。
小吉吉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睡~衣半敞,看樣子是打了個盹。就這麼一年多時間,他那原本高大的身材變成纖柔婀娜,行走間有種難言的嫵媚。司徒凱一肚氣正沒處發,打樹後走出來喝斥:「好歹你是修真人,不知道冥冥中有許多眼睛?回屋去!」
勺帡情知他是指桑罵槐,低著頭不敢出聲。
小吉吉翹起嘴:「凶啥?人家出來曬曬太陽嘛!」
司徒凱雙眉緊皺推著他往裡行:「要曬太陽在陽台上曬!不許鬧,桌上有新搾果汁,去喝一杯。」
公子哥立馬露出大大的笑容,像偷到腥的小貓往裡竄。他估摸那果汁是凱凱替剪草的帡帡準備的,哼,喝的一滴不剩!
司徒凱看透他心思,跟了進來,親手倒了一杯遞到他唇邊。公子哥如渴了三天咕嚕嚕喝光,舔著唇盯著桌上壺。司徒凱拿起紙巾替他擦唇,笑道:「一杯夠了,喝多浪費,對身體也不好。乖,倒一杯送給杉杉。」
公子哥好不委屈,別彆扭扭倒了一杯朝外走,琢磨是不是跌一跤把果汁潑了。
話說,堂堂陳氏二號以前發夢也沒想過有天會與人共享一個情~人!但,誰叫自己強要凱凱做了第三者?他想過好多回:應該是凱凱和帡帡來搶我才對!哼哼,乾脆把帡帡一塊強要了!偏偏再沒這興致,只想獨霸凱凱。
來到近前,公子哥黑著臉一言不發將果汁遞給勺帡。
勺帡未抬頭,笑道:「我不渴,你喝吧。」
「我喝是浪費!」公子哥的語氣能把牙酸掉。
勺帡只得接過來。一年來他的日子著實難過,明擺著三個人活受罪。私心裡,他巴望醋海翻波來得更猛烈,好叫司徒凱受不了。可落到行動上,又不知不覺在熄火。
公子哥搶過剪草機,憤憤然朝前推。勺帡跟後頭好不尷尬,半晌道:「我來吧。就要做晚飯了,我怕油煙味,你去幫阿凱洗菜。」
公子哥直起身卻沒鬆開手,其實草坪很齊整,他明白帡帡是想讓他跟凱凱多呆在一起,這種退讓格外令他不舒服,就好像在提醒他——你是小器鬼!
「帡帡,我知道我小器。如果不是你,我跟臭鴨蛋沒戲。可我就不明白,你怎麼能許可我們這樣做?你根本不愛他,對不對?為什麼不去找風哥?」
看著公子哥單純的臉,勺帡好不內疚,忽地心一動,歎道:「我功力這麼弱,去找風哥是做他的累贅。阿凱本事大,又願意帶著我。對不起,我知道我自私。其實我很想一個人靜靜地生活,在這個世界我完全能獨立生活。可又不知怎麼向阿凱開口。」
公子哥紅唇半張,他只想帡帡去找夜溯風,沒想過讓小帡帡孤伶伶一個。眼珠骨碌碌轉了兩轉,主意來了,大力拍勺帡的肩:「風哥肯定願意帶著你!我去找我師傅,請風哥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