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三九嚴冬,喬芳會在女神離去後很快醒來,乃凍醒的。
此時已經是黃昏,雖然天晴沒下雪,街頭寒風卻賽過刀子,喬芳只穿了一套單薄的西裝套裙,又那麼美,人們想不注意到她都困難。本來有好幾個人搶那輛的士,一怔之下給她捷足先登。再看,人家已邊關門邊叫:「機場!」
迎著她走過來的司徒凱、勺帡和陳明吉目睹這一幕,硬是連招呼也沒能打一個。那頭夜溯風拿著風雪衣追出來,亦站在街邊發傻。
勺帡忙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夜溯風搖頭,他確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猜測可能是海聖靈開玩笑把她弄來的,這話卻是不便說。
司徒凱是惟一看到喬芳從茶書吧衝出來的,忙快步而入,叩擊二樓結界。
結界裡的主兒正翻雲覆雨,聞叩擊嚇一跳,小笙同志第一個反應:「心燈園來了!」
劉嘯清激動:「打他們一個稀巴爛!」
小笙撇嘴:「打啥?童兒說這顆爛葡萄是給他們呆……別收結界!你快走!是阿凱在叩擊!快快,莫給他看見!」
劉嘯清不悅:「怕啥?」
「當然怕!我要是有把柄落他手上,以後還怎麼板起面孔教育他?快走!」
……
大約過了六七分鐘,二樓結界方姍姍消失。
司徒凱會趕著叩結界,乃因和夜溯風英雄所見略同,想見小丫師祖問幾件事。待結界收起,殘留……是瀰漫的某種味道立馬令他得出另一個結論。於是熱情曰:「打擾師傅了!徒弟是想問聲要不要茶水?」
小笙師傅這個火啊,狂叫:「不是心燈園來了嗎?!」
司徒凱有些愧疚,大抱大攬:「啊,心燈園交給徒弟,您忙吧。」
忙?清哥都給你轟跑了,跟誰忙乎?小笙師傅一頭衝下樓,才要發火,眼珠一轉:「阿凱,算你有點良心。師傅辛苦的實在太久,這一攤就交給你,我稍稍休息一下。別瞪眼,只要你有個事兒,我還能不大開綠燈?」
司徒凱一想,要勞煩師傅的地方多著,別的不講,小寶貝那顆晶石還得師傅幫著找。於是點頭道:「好吧!但跨時空聯繫信號你得給我。」
小笙師傅頭麻:「你隨時可以找到我嘛!阿凱,掌握聯繫信號要有組織手續,哪天你正式接我的班,不就交給你了?」
司徒凱將他拉到一側,貼身心感傳訊:「少打官腔!師祖上次就要給我,是我沒肯要!大家都是男人,你那點事我不打聽。把信號給我,沒聯繫方式,萬一有事出大問題。」
上次給你是沒勺帡這單事!現在給你,你一不高興帶著大小寶貝跑掉,童兒揍死我!小笙同志心裡這個苦啊,好人全是師傅做了,得罪人的事就是俺來幹!當下抓耳撓腮:「大家都是男人,你就體諒我少少!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曉得?不就是想找我師傅問三問四!求求你了,我做你徒弟,徒弟有難言之隱,別逼我好不好?」
司徒凱苦笑:「不是我逼你,你說你這人,有啥事不能商量一下?上次是雨杉不見半年多,這次是喬芳穿一身單衣街上跑,下次是誰?」
「她叫喬芳?你以前那個戀人?」小笙師傅嚇一跳,幸好逃過了附其身的命運,要不然這關係亂成啥!當下拍其肩:「她不會有事了。放心,她又不是修真女,能有啥事?」
司徒凱瞪他:「那就是說,修真的雨杉大有可能還有事?」
「哎,你不能曲解我的話!」小笙師傅臉白臉赤,轉念一想,誰知小丫師傅啥時毛病又發作?於是道:「雨杉這回也沒事,就是去做了一陣客嘛。緊張個啥?好啦,不跟你扯,反正我命苦,堅守崗位、堅守崗位、堅守崗位……」
師徒倆的對話有些別人聽不到,那手勢表情卻明晃晃。勺帡看笙哥一臉悲哀往宿舍晃,便推陳明吉。公子哥早看不下去,立馬奔上前抱住師傅:「我只恨自己本事差,要不然,我非常願意代師傅值班!」
小笙師傅淚花飛測:「我就知道你心底善良!嗚嗚嗚,小吉啊,幫我求求你師兄,給我放一個小假!嗚嗚,我要求不高,就一個小假!上帝還有星期天,命苦啊……」
司徒凱沒法再消受,琢磨師傅可能真的需要戀愛假,開恩道:「行啦!我替你幹活!有言在先,我不想雨杉再被誰請去做客!」
某人立即高喊口號:「為師一定為你們據理力爭!愛情是誰也無權破壞的!為愛情而戰是真正的勇士!不過要吃飽肚才有勁戰鬥,我聞到菜香,夜經理,有得吃麼?」
這餐飯的氣氛極其熱烈,某人幸福地放聲高唱,兩個徒弟隨聲附和,余二者使足力氣拍巴掌。其實,某層負責人那點事,只要某層沒發生特殊事件,實在是小兒科,尤其適合司徒凱這種生活安定的人干。小笙同志會覺得苦,乃因他太好動,不喜歡固定工作。
飯罷,小笙同志再不願停留,即刻出發前往撒哈拉大沙漠觀光。據他說,上次拍片全是工作、工作,一秒鐘都沒玩過。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想開門做生意也太晚。於是夜溯風霸樓下,另三人入二樓健身房準備修煉。
勺帡懷著心思,決定直接開口,字斟句酌曰:「阿凱,我想跟風哥談談。我覺得他更適合開茶餐廳。咱們這兒客不多,又有三個人,輪著下樓照顧生意就行。」
司徒凱甚喜。自打杉杉寶貝帶回一袋天然珍珠後,對賺錢不那麼上心了,以後說服寶貝不開茶書吧應該會順利吧?於是笑言:「不用咱們干,小陶比他更適合當經理,我主要是怕你不高興。你照看小吉,我這就去跟他談談。」
勺帡忙道:「還是我談比較好。我想請他去對面茶餐廳喝個夜茶,故地談事,很多話更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