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帡回來的次日上午,搗亂不停的陳明吉給趕去學校,茶書吧高掛休息牌。
十一點多,某人鬼鬼祟祟駕到,見到牌子咧嘴一笑欲離去,忽又眼珠子轉了兩轉:本層有心燈園作亂,勺帡靈那麼弱,給師傅扔在街對面……還是確定一下是否回來了為妙。
於是放靈力探測。嗯,整個二樓都封起來了,還是錯落結界,這是打鬥時才用的!難不成心燈園來搗亂了?於是急揚手開側門。
門光當敞開——不是他打開的,乃一位保全人員正好出街買早餐(應該是午餐),一見之下驚喜曰:「笙哥快請進!咋連聲招呼都不打?」
笙哥向無打招呼的好習慣,一語不發竄入,直奔旋梯直上二樓。
沒有戰鬥跡象。哈,準是勺帡回來啦!小笙同志毫不客氣地闖入臥~室。
咦,沒人!哼,准在浴室!且讓俺大大笑話某小子一通!
一腳踹開浴室門……還是沒人!啊,肯定在廁所!
某同志衝向廁所又半途停步,蓋因他不大愛聞人類分洩物的味道,於是決定守外頭。
「師傅要方硬?廁所沒人。」
著一身休閒裝的司徒凱斜靠健身房門口,神情淡淡。
不好,給俺估個正正!小笙師傅心一下提嗓子口,揮舞雙手叫嚷:「快跟我走!勺帡被心燈園捉走了!」
「我沒事。笙哥……」
「啊呀帡老弟!回來了都不告訴我!枉我從昨……呃,枉我一直為你擔心!」
某人撲過來拍肩加擁抱,外兼熱淚盈眶。勺帡好不尷尬,他沒想到笙哥會突然冒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住自我催眠:有啥了不得,鎮定鎮定!我跟劉嘯清什麼事也沒有過,見都沒見過……
司徒凱心裡來氣,昨天勺帡說的不盡不實傻子也能聽出來,不點破罷了。今天臭師傅又瞪著兩眼說謊,什麼為勺帡擔心?一直擔心我會對姓夜的不利才對!
可恨,且審上一審!於是閒閒道:「師傅來的正好。雨杉說被一位劉先生帶走了,『劉先生』是誰啊?」
「劉先生?」小笙師傅納悶,勺帡明明是被我師傅帶走了嘛!哦,勺帡胡扯。真是的,幹嘛用清哥的姓?莫非在那邊見過清哥?不可能,師傅最討厭清哥了。
那頭勺帡目光躲閃,強笑曰:「是我一個老朋友,請我去幫點忙。」
司徒凱便認定劉先生是劉小姐,或者某小姐,越發皮笑肉不動:「你不認識劉先生?」
小笙師傅已調整好面部表情,直眉豎眼曰:「勺帡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個個認識?餓死了!快叫夜經理做點好吃的!」
司徒凱拋過去一擊白眼球:「夜經理辭職了!少跳,雨杉回來了,自然是雨杉打理茶書吧,風哥一直就有自己的事。」
小笙師傅放下心,暗襯勺帡在此,高徒應該不敢對夜溯風如何,於是打哈哈:「太不會留人才啦,夜經理做的飯多好吃。」
司徒凱再白一眼:「我已經考了廚師證,請問師傅想吃什麼?爛菜根煮臭豆腐?」
「勺帡回來了理當慶賀!我要吃滿漢全席法國大餐意大利……呃,一碗麵也行。」小笙師傅心虛地摸摸下巴,「今兒天氣不錯,我還有事忙,我去街上買只麵包填肚就行,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司徒凱滿臉含笑地手搭其肩:「街上麵包有色素,你不是總告誡我們少吃?師傅稍候,徒弟一會就做好。」
師傅倒吸冷氣:「不許對我笑!你一賣乖我脊樑就發寒!說,啥事?」
司徒凱無辜地睜大眼:「做飯給師傅吃啊!難不成你只吃風哥做的飯?那你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唉,我只是想請師傅幫個小忙,先吃飯。」
師傅抹臉、摔手,悲憤填膺:「又想休假?!你說你才幹了幾天活?!啊呀呀,我咋這麼命苦啊!收的徒弟個個是懶蟲哇!可憐我……」
「師傅!!!」司徒凱難堪地別轉臉。
師傅乾脆一P股坐於地:「你不怕丟人,我怕什麼?!我哭給我媳婦聽!帡兒啊,我這做師傅的,過的不是人的日子啊……」
「不是休假!」司徒凱快暈,本來準備吃飯時自然而然說的話,這下只好直接道出:「想請師傅看看雨杉……」
「是勺帡!」小笙師傅抬起強行揉紅的眼,異常堅定地指認:「不是誰冒充的!」
司徒凱一頭撞門框上,YYD,試問天下還有比這位更拆爛的師傅嗎?活見鬼,怎麼當初遇上的不是小丫師祖呢?忍忍忍,我忍!
「是看看雨杉的修真方法,看能不能幫他順一下。」——小丫師祖坑蒙拐騙了一籮籮修真法,若能順入其中一種,就不用買夜溯風的賬了。
小笙同志立即蹦了起來。說到修真,人家還是很有專業精神的,拉著勺帡左看右探,手擊靈台足踢PP,漸漸露出大大的笑容:「帡兒跟我師門大大有緣!」然後手貼司徒凱的靈台偷偷傳訊:「是神族修真法的一種。雖說跟咱們蒙來的有區別,不用擔心,遇劫時告訴師傅一聲,我有法子。」——清哥一傢伙搞定!
司徒凱頓時了然:姓夜的是貶神!難怪女神說他霉運纏身。落地鳳凰不如雞,本門跟神族關係良好,可不要沾這種被神族踢出來的主兒。
現在,夜某重新被司徒凱視為有威脅對像——晦氣!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但辭了職的夜某卻不肯如他意,以高價盤下了茶書吧隔壁的店面,開了家士多店。
其實夜溯風也叫沒法子,他沒有和童兒聯繫的方法,只好在原地等。為了將來走起來方便,和別人合夥。那人沒錢,天天坐店,他則晃晃悠悠老來茶書吧「喝茶」。
司徒凱很惱火,但姓夜的畢竟有那麼層背景,他不想得罪,琢磨不著痕跡地遠離之。最佳辦法當然是去哈佛,於是緊鑼密鼓悄悄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