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笙哥要耍公子哥,勺帡大不忍:「他也就是比較天真,他是很純樸的人……」
「嘩啦」、「砰砰」聲從廚房驚天動地傳來,笙哥強忍笑:「天真純樸的天使好像在製造地震,快去救災!」
勺帡頭大,剛才信口說燒「蓮羹茶」,是因為這道茶蠻費功夫,外兼陳明吉旁觀他燒過幾次,卻忘了公子哥最大的本事是搞破壞。
趕到廚房一看,公子哥PP高翹正忙乎,地上滿是蓮子蓮粉外帶若干盆碟碎片。
OMG!蓮粉是用新鮮蓮子自家親手磨出來的,弄了好幾天呢,竟然把一大瓶蓮粉用來裝飾地板!勺帡心痛得一抽一抽,沒好氣道:「麻煩你出去陪你師傅。」
公子哥揮手曰:「對師傅的敬意一定要付之行動!皋老師是我們兩個的導師,你來說我來燒。」話未完又打碎架上罐子一個,金黃蔗糖熱情地飛濺(>ˍ<)。
勺帡告饒:「幫幫忙,請出去!你的具體行動就是我燒好,你捧上。」
笙哥聽到動靜,高聲叫喚:「陳明吉同學,龍井茶在什麼地方?」
公子哥應聲而出。廚房裡,勺帡著手打掃一地狼籍,心中七上八下。娛樂圈的人多少有點瘋狂,整起人來不定做出什麼事。話說回來,明吉這麼亂來,是應該吃點教訓,都說笙哥為人厚道,又是一個聰明人,不至於對陳氏二號繼承人做太離譜的事吧?
話說陳明吉同學跑到店面,熟門熟路去取龍井茶,大概太激動,又把茶葉罐弄掉。所幸偉大導師在側,手一探如玩雜技,將三四隻茶葉罐接住。
公子哥熱淚盈眶:「我就知道這回我可找對人了!散飛的茶葉都能回罐!司徒凱這個王八蛋,我要他親眼見識……」
說曹操,曹操到!側門「咯」地一響,司徒凱同學含笑而入。公子哥這個神氣,如果有條小尾巴准翹上天。但見他呲著一口碎玉牙牙大吼:「你給老子聽著……」
「樓上可以借用一下嗎?」笙哥柔和的聲音「嗖」地將他的咆哮切斷,且將之壓得出不來聲。
司徒凱客氣地點頭,往旋樓走。笙哥笑道:「一會有外賣送來,幫我們等一下。明吉,跟我上樓。」
公子哥冷傲地以目光傳遞得意,P顛顛領著偉大導師上二樓。
爬到樓上,他慇勤地推開健身房往裡讓:「這是我住的地方。你說那王八蛋可恨不,就給我一張沙發睡!師傅請坐,我來泡茶。」身子一轉,若大健身房哪塊都不撞,偏撞上小几,勞煩偉大導師再施雜技救下杯與壺,然後某同學再度讚歌不斷。
偉大導師眨巴著兩眼打斷:「就你這運動細胞還習武?再考慮一下。」
陳明吉同學悲憤地抹了巴臉:「正因為不行,我才要把短板補上!師傅,有教無類,你不能嫌棄我!」
偉大導師老友般攬其肩,誠懇勸告:「明吉,你是陳氏繼承人,跑跑步打打高爾夫鍛煉身體就可以了,有什麼必要習武?不會是看小說看暈了吧?你不是小孩子……」
公子哥豎目曰:「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怕師傅笑話,一個女孩子都能隨便爬我身上,又不能叫保鏢,我受夠了!」
笙導師吃了一驚,大為理解地拍拍公子哥的背:「明白了,希望你不要三分鐘熱度。」
公子哥單手高舉、握拳,眉眼間儘是信誓旦旦:「請師傅看我的行動!!!!!!」
笙導師點頭:「好。做我的入室弟子有個規矩,我要給你種根刺,不好好練就會痛。等你練成,刺自然消失。哪天你發懶了,可以去請高手替你撥刺,別找我。」
公子哥一臉悲壯:「師傅只管種!」撲通行出古老的拜師大禮。
笙導師一把拖起他:「得了,你自己好好練就行。我要種了,後悔還來得及。」
公子哥昂然以對,作好迎接一切痛苦的準備。不想笙導師只是朝他的背上點了一下便宣稱已經種好,又朝樓下喚:「阿凱,你上來一下。」
司徒凱忙上樓。公子哥凶相畢露曰:「正式宣佈——我,是皋教練的入室弟子!」
笙導師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笑言:「阿凱,你們兩個在一所大學,以後小吉習練就由你來指導。」
「什麼?!」公子哥欲蹦起來不能動。
司徒凱笑瞇瞇打量他,笑得那個不懷好意,笑得那個殺氣騰騰,一字一咬曰:「師傅只管放心,我一定會認真指導小師弟。」
樓上交流有得一陣談,樓下勺帡已將蓮羹茶燒好。閒坐無聊,便拿筆畫畫。
畫了陣,門邊音樂響,他忙去開門,一看是風哥提著外賣盒來了,趕緊往裡讓。夜溯風打量著店面,奇怪地問:「明吉走了?」
勺帡笑道:「在二樓,他想拜笙哥為師。嘿,阿凱已經回來了,不知一會是不是又要打他的PP。」
夜溯風呆了一下,他沒感應到二樓有人!再次感應,原來被一層不易察覺的隔絕屏擋住了,擋得非常微妙,彷彿二樓是空的。對皋某他不熟悉,以為只是一般的體育健將,沒想此人這麼有料。
修真門派拜師認徒是很鄭重的事,他一個外人呆樓下不合適,沒準會招至懷疑,於是放下外賣言:「我先回去了。」
勺帡攔住他:「等一下吧。阿凱不定發多大火,你在他不好太過分。最好一會你把明吉拉走,等阿凱氣消了再說。」
夜溯風一想,司徒凱的佔有慾那麼強,可能是會大發雷霆,且相機勸勸吧。
兩人閒聊了十來分鐘,旋轉梯上腳步響,司徒凱當頭領先神采飛揚,陳明吉跟後頭一臉悻悻色,皋笙走在最後,也有那麼點沮喪。
這情形像是拜師未果。不過司徒凱即沒生氣,那也就不必再呆了。夜溯風正想告辭,皋笙已先開口:「帡老弟,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以為只是他一個人走,哪曉得司徒凱和陳明吉也一起出了門。
夜溯風鎖起眉,他倒不是對那三人一塊出去納悶,而是在這一照面的功夫,他清晰地感應到皋笙身上有什麼東西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