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行動,並且針對小吉而來,監護人司徒凱了無所知。因為勺帡飽受驚嚇,他乾脆把茶書吧關門,團拜也辭了,帶著寶貝去度假。
當然,配合警方破案期間不能離開本市,他們去的地方在本市東南面別墅區,地處丘陵山崗,有條溪流從門前經過。可惜天寒地凍,小溪結了冰。
冰不算厚,某人拳頭一砸,冰破見水,還能看到小魚游動。
這種天氣釣魚別有風情,司徒凱在溪邊搭了一個大篷,內鋪煙青錦被,再將電線板從屋裡一路拖過來,弄起鴛鴦火鍋:一渾一素。
然後,此君手持釣桿諄諄勸誘:「萬物構成生物鏈,吃素沒道理,喝點魚湯試一下,保證你鮮得咂舌。」
勺帡唬起臉:「我才不要殺生!若不是吃素積善,這次可能沒命!」
司徒凱神色凝重:「現在的社會治安越來越成問題,不過兩個月時間,麓景路發生三次爆炸槍擊事件。杉,開店不能拒絕客人,誰知道他們會帶來什麼危險?不如將茶書吧轉手。搞個畫室多好,邊讀書邊畫畫,咱們消停過日子。」
勺帡才不要做禁臠,給司徒凱關在別墅見不到風哥,他已經難受得要命。當下垂目用用匙攪了攪火鍋:「要說危險,關房子裡可能遇地震,走街頭可能挨高層落物。我經過這次事件倒是對自己有了點信心,我發出的氣流把子彈都阻了一下!叫我害怕的是小佳,簡直不要命,好像要跟對方同歸於盡。那又不是她的仇人,一看就是殺手,撐什麼血氣之勇?我好擔心,她會不會去找殺手?人都說瓦罐不離井前破,她身手再好也只是小姑娘。」
司徒凱摸了摸下巴,滿臉激賞:「這姑娘,天生的戰士!可惜是獨生女,看她媽媽的意思,是要培養她當繼承人,不然會是好警察。」
勺帡咕噥:「她說不信任警察。」
司徒凱不在意道:「少年人少不了叛逆。」
勺帡失笑:「你七老八十了……哎,快把大魚放了!它長這麼大肯定年紀不小,怎麼連敬老愛幼都不懂!」
司徒凱呲牙:「大魚吃小魚,它不知道吃過多少小魚!好好,我放,老魚皮厚肉粗,有啥稀罕!」
眼見大魚被放生,勺帡討好地盛了碗湯遞過去:「暖暖身子。今天別釣了,你一個人能吃這麼多?」
司徒凱沒接,斜眼看他:「我叫了風哥來!」
勺帡差點失手打翻碗,吶吶道:「他那麼忙,喊他幹嘛?」
司徒凱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湯,呷舌道:「是啊,我忘了茶餐廳這陣子客旺。那你再給他一個電話,不能耽擱人家發財嘛。」
勺帡老大不捨,遲疑道:「都約了他……切!你耍我!要打電話你打!讓大伙都知道這塊有只醋罈子!」
司徒凱摟過他重重親了一口:「我打就我打!我就說,杉杉怕我吃醋,怕我打破他的頭,他要害怕就別來了!」又笑:「杉,這回你第一時間想到找我,我好開心!」
勺帡心虛,會找司徒凱,是因為風哥以前走過黑道,能不跟警察打交道最好。
眺望遠近雪景,他故作不悅道:「第二時間!第一個是律師。哼,桌子電腦打成了馬蜂窩,當然要你來買單。阿凱,咱們啥時回去?茶書吧得整一下。」
司徒凱笑道:「過幾天再說,目前警方還需要那個現場。」一邊伸手探入他的衣內輕輕撫弄,眼望勺帡臉泛潮紅雙眸朦朧,心中好不得意。這樣的兩情相悅,他盼了多久啊!叫夜溯風來,就是讓這傢伙徹底死心!
勺帡捉住他的手:「別鬧,這是外面……」
司徒凱越發起勁:「是空曠地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咱們空一把!」
風吹雪飄,溪邊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司徒凱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身下粉紅粉嫩的軀體,不期想起小吉吉那一身綢緞般的肌~膚。
小傢伙在幹啥呢?好像網上辯識力比小時候強點,釣了這麼些天還不肯上鉤,實在不行就得用強了,任由他窮折騰,給魔族勾走可不是開玩笑。
忽然手機響,司徒凱探手接了,很快道:「借賭本給她,馬上通知她母親!」收了線,有些沮喪道:「才說小佳不錯,馬上就干渾事!」
「她去殺手開的賭場生事?」勺帡緊張地坐起身。
司徒凱忙用被子將他裹住:「你當她是神探?這丫頭,可能本時家裡管得緊不准她上網吧,這幾天從一個網吧泡到另一個網吧,錢沒了,跑地下賭場,說她輸了陪睡!小吉還沒她這麼渾,要是我妹,打扁她!」
勺帡擁住暖被,老聲老氣道:「有錢人家的孩子,麻煩!但打罵只會起反作用,你以後別打明吉了,他都這麼大,人要臉樹要皮,為什麼不能好好講道理?」
「因為我是暴力分子!」司徒凱瞇起眼,將他在被中翻了個,照著隆起部位輕拍:「PP朝天,不打有罪!寶寶,我有壞毛病,改不了啦,讓我叫你『玉寶寶』好麼?」
怎麼又來了?!勺帡氣苦,惡聲道:「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不是你給安什麼名,我就不得不接受!如果我叫你『臭鴨蛋』,你會高興?」
司徒凱涎起臉:「你叫吧,只要許我叫你玉寶寶……」忽地眼一瞪:「臭小子!這麼大雪敢開飛車!打P股輕了,該打斷他的手!」跳起身從溪邊老樹折了一根粗樹枝。
勺帡急朝前望,雪茫茫什麼也看不見,俯耳貼地聽,這回聽到有車飛速朝別墅開來。於是急忙套衣,一邊道:「是明吉來了?別生氣,打罵只會讓他更逆反。」
司徒凱將樹枝插入雪地,鼻孔哼哼:「我氣小陶,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把他降服!」
又十多分鐘,一輛越野車呼嘯著開近小溪,後跟一輛好似裝甲車的改裝車。
兩車尚未停穩,公子哥的嚎叫便響起:「帡帡,借點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