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客房中,勺帡正在睜著兩眼說瞎話:「我跟風哥只是好朋友,他有時好開玩笑,不是當真的。你可別對他講那些話,太讓人難堪……」
門鈴打斷了他的胡扯,喬芳冷哼:「你的『好朋友』來啦。」
勺帡忙起身開門,並犯了個老錯誤:沒加鏈條就開了門,於是被陳明吉一把拖出去。
司徒凱從洗手間探出頭:「什麼事?」
「大事!」陳明吉滿臉正色:「學姐,我有要事跟司徒凱談。」
司徒凱皺了下眉,想反對又覺得不方便——夜溯風有能力保護勺帡。可正因為這樣,他一千二百個不願見到「人渣」跟他的寶貝呆一塊。
夜溯風笑對喬芳道:「去我屋裡打牌吧。」
勺帡又道:「你們聊完了叫一句我,明天還要早起。」
司徒凱無法做梗,關上門沒好氣問:「又有死人的事發生了?」
陳明吉好整以暇地自斟茶:「死人的事分分鐘發生,你很應該先天下之憂而憂,現在就下山去做維護社會治安的工作。」
司徒凱橫了他一眼:「再次通告,我已經退役了!第二,你要是來瞎扯的,我要看書沒功夫!馬上要大考了,你不在乎我在乎!」
陳明吉脖子一擰,手指快戳到司徒凱的鼻尖:「誰跟你瞎扯?聽好了,客房有監控,已經打開,請你慎重使用暴力手段。第二,老子已經宣佈追求你,帡帡有他自己的房間,你給老子老實點,少TM沾花惹草紅杏出牆!」
司徒凱一語不發朝門走,陳明吉追後頭大叫:「你敢勾三搭四……」
司徒凱反手一掌將他推進洗手間,「砰」地把門關上,邪笑道:「這地方好像沒監控。老子警告過你,再鬧老子就……」下面的話換成行動,一點輕啄落到胡鬧者的唇上,稍稍一貼即分開。
陳明吉才要大罵,第二點輕啄又落下來。一下又一下,小雞啄米一般,直啄得他暈頭漲腦,連反抗都忘了。司徒凱抱緊了些,手托住他的後腦勺,舌尖在他的唇上來回游動,偶然探入唇間觸到牙齒,卻一直沒有深入。
不幸的處男胡亂顫抖,心跳得似要衝出胸膛,渾身血液一股腦兒往頭上湧,湧得大好腦袋當了機,兩手死抓住老冤家,牙齒咯咯響,那聲音聽起來有點恐怖。
司徒凱舌尖一挑,靈活地鑽進去輕吮。陳明吉徹底暈菜,癱倒於地沒命回應。
一隻手伸進了他的羊毛衣,隔著內~衣撫弄著他的身體,漸漸加大力度,勾得他陣陣酥麻,絲絲縷縷鑽進心窩窩。眼看就要全面崩潰,門鈴大作,適時將陳明吉驚醒,然後發現自己的舌頭鑽入了仇敵口中,這要卡蹦一下……
公子哥緊急收回舌頭,奮力將仇敵推開,確定安全後大口急喘。
司徒凱低笑出聲,起身去開門。他這才發現司徒凱衣衫整齊得可以出席晚宴,王八羔子原來又是耍他!
屋門開,一個提著籃的工作人員站門口,笑容可掬曰:「打擾了,來送水果。」
這時候來送水果?司徒凱彬彬有禮道:「請進,明吉在洗手間。」
陳明吉的咆哮聲傳出:「放外頭!老子在大便!」
司徒凱一笑:「小姐,麻煩將監控關了,明吉嫌洗手間太悶。」
工作人員尷尬而去。說實在的,漫長十年裡,他們早已搞不清小少爺跟司徒凱到底是什麼關係,依稀小少爺今天說過跟這傢伙是「合夥人」,沒準早就合夥床頭。
陳明吉一頭衝出來,假如手裡有把槍,他絕對不管法不法,先宰了這畜生出口惡氣!
司徒凱往床~上一靠,手指勾了勾:「小P孩,你想怎麼著?」
陳明吉一言不發衝上去拳打腳踢,全忘了他老弟的拳頭只能算「粉拳」。
並排的第四間客房中,時針已指向深夜十一點。喬芳眼皮打架,依稀要上演前晚在茶書吧演過的戲碼,拼著最後的清醒大聲嚷嚷:「他們在幹啥?難道又出人命案了?」
夜溯風道:「如果跟我們相關會講的。明天要起早,早點休息吧。」
勺帡便起身道:「風哥晚安。」
喬芳這才想起隔壁的客房掛著勺帡的牌子,罵自己糊塗到家,居然陪著熬到現在!當下也道晚安。
兩人來到走廊,喬芳拉了下勺帡,低聲道:「陳明吉是故意找凱子的麻煩,咱們以後找個機會收拾他,別往心裡去。」
勺帡笑道:「可能真的有事,或許在上網,忘了時間。晚安。」
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卻了無睡意,轉世小馨跟轉世將軍這會沒打到頭破血流吧?應該不會的,司徒凱一根手指頭就能對付陳明吉,怕只怕這怨恨越結越深。
忽然有人輕敲窗,他抬頭一看,急忙打開陽台門:「快進來。」
夜溯風將他拉到陽台上:「我進去會留下氣息。」然後手一帶,摟著他在陽台的外沿坐了下來。
這個位子給人懸乎乎的感覺,勺帡卻覺得莫名心安。夜溯風感應了一下司徒凱的房間,居然拉起了結界,哼,偽君子!
其實,今天擺明由他保護勺帡,進到房間裡沒啥事。但他不想刺激司徒凱,另一方面,只要想到司徒凱會在他和小帡躺過的床~上幹那種事,他就挖心似的難受,乾脆眼不見為淨。唉,我忍我忍……MD,這要忍到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