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吉花名在外,除了以身相試過的喬芳,誰也沒想到他還是處男。就連司徒凱都像看怪物似的瞪著他,兩人相鬥快十年,在他眼中陳明吉不過是一個寵壞了的公子哥,整天搞搞震,沒太認真對待,也就沒有細查過陳明吉的私生活,總以為他和一般年輕人一樣打小P孩開始就花叢中鑽進鑽出,沒想到竟是勺帡第二!搞不好連初吻都是被自己弄到手的,怎麼會淺嘗即止?應該給他啟蒙才對。
那頭喬芳直接無視處男,蹦起身道:「謝了!我沒雅興攀上枝頭當鳳凰!你不就是怕有私生子嘛,只管放心,我沒那麼賤!我也生不出龍子龍孫!」
陳明吉心裡雀躍不已,果然娶喬芳,那才要用頭去撞牆!狂喜中極力扮受傷,含情帶屈曰:「學姐恨我,我能理解。莉莎已經去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一定會好好辦她的後事,會把她……」
喬芳挖心似的難過,對她這個無神論者來說,人死燈滅,喪禮辦的再風光又有什麼意思?當下打斷道:「我要回去,司徒凱,我們走!」
陳明吉臉變白,覺得自己太過虛情假意。他想大辦莫莉莎的後事,是覺得愧對莉莎,殺了莉莎的是他曾祖啊!問題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彌補,莉莎連魂魄都沒了。
司徒凱一瞅他那模樣,心生不忍,按住喬芳道:「明吉是無心之過,你別太難過。天晚了,明天再走吧。」
夜溯風也走過來勸道:「雪夜行車不安全,等天放亮再走。」
喬芳橫了幾個男人一眼,沖陳明吉道:「我有駕照,借我一輛車,我自己回去!汽油費等回到學校,一文不差還給你。」
喬芳同學是有駕照,論駕車本事,連街都不敢上。司徒凱暗使了個眼色,笑道:「那就一起回去吧,省得明天趕早,搞不好還遲到。」
於是幾個人往車庫去。勺帡神思恍惚,在娛樂圈時,藝人們因為壓力太大,因為感情問題,因為吸毒等等,時不時有人自殺,但像今天這樣,早上還是在一塊說說笑笑的鮮活少女,中午就一命歸西,他也是頭回遇上,痛感人生無常。不小心腳下一滑,差點跌倒。
司徒凱反手扶住他:「慢點。」
喬芳也伸手相扶。幾個人中,只有一直沒出聲的勺帡露出真正的痛楚,令她感到沒有白交這位朋友。
車庫到,裡頭燈火通明,十幾個保鏢忙忙碌碌。一位渾身油膩的司機從車腹下爬出來報告:「明吉少爺,因為天寒,車的發動機系統出現故障,正在全面檢修。」
陳明吉裝模作樣道:「開一輛正常的過來。」
司機道:「連您的那輛離合器和剎車都不正常。您放心,今晚一定會全部檢修好。」
喬芳冷哼:「乾脆說汽油結冰不是更省事!」言罷掉頭朝外奔。
司徒凱略一猶豫,將勺帡推向夜溯風:「我去看看。」
陳明吉怔怔地望著他們的背影,言:「帡帡,我是不是很無情很無恥?」
勺帡低歎:「你總是盯著阿凱,無意間忽略了身邊的人。以後別這樣了,一定有很多人深深愛著你。明吉,人們說愛之深恨之切,喬芳是個好姑娘,你別負了她。」
陳明吉氣苦,無法告之莫莉莎根本不是因情自殺,彆扭道:「你昨天還說要追喬芳,今天就拱手相讓,我該說你是大度,還是虛偽?」
夜溯風笑道:「小帡是識時務。強扭的瓜不甜,喬芳只在意你。去吃飯吧,這兒連空調都沒有,取暖只能用抖,我可不想感冒發燒。」
三人剛走出車庫便看到回轉的司徒凱,勺帡問:「喬芳呢?」
「回房了。」司徒凱手搭上陳明吉肩:「她是一時衝動,現在正是負荊請罪的好機會。拿出對付我的勁頭死纏爛打,抱定同歸於盡的決心,她一定會像我一樣,被你感動。」
陳明吉氣到無語,抬腿朝他膝蓋上踹。正此時有陰風掠過,司徒凱身一側,指閃暗紅真火。夜溯風急叫:「不是!」
真火已觸上陰風,剎那令之灰飛煙滅。兩個普通凡人皆無感覺,陳明吉詫異地望向夜溯風。後者掩飾道:「喬芳正在氣頭上,司徒兄說的方法不是萬應良丹,我看還是等她氣頭過去再說。」
與此同時,司徒凱的聲音在他的意識海中響起:「不是陳翔同?」
夜溯風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司徒凱用的是心感傳訊,初級能量生命都不是全能用!而且他剛才那一招是神族滅殺技!下意識的行動往往漏底,這小子只怕是神族的!YYD,回應還是不理?
想到勺帡的安全,他還是神凝靈台:「陳翔同的能量比它強,可能是陳翔同派它來探一下的。」
司徒凱冷哼:「陳翔同只能在陰陽宅中興風作浪,今晚小心些。」言罷笑模笑樣拍了下陳明吉的背:「別發少爺脾氣,出了這種事,我們要謹慎。現在警察還沒結案,莫莉莎到底怎麼死的不能下定論。今天別去主房住了,跟風哥住一塊。」
陳明吉疑惑地打量他:「啥意思?」
司徒凱一笑:「說是沒少東西,也許歹徒不是沖明處財寶來的,這是老宅,包不定地下埋了什麼陳年舊貨。不如把這凶宅賣了,你們陳家不會在乎那些破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