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淺淚輕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宛自沉思了片刻,才輕輕開口,「阿木,請兩位使者進草原,不過……」
阿木古郎聽完女子的話,微微一愣,隨即是滿臉彪悍的臉上,泛起一抹陰測的笑意,應了聲,連忙退了下去!
「夫人,你這是……」連青疑惑。
「連叔,你先看看吧!」尹淺淚看向連青,輕輕把手中信件遞了過去。
連青不解的接過,展開信件,隨即一幕剛勁的筆鋒印入眼簾,上面寫道:『久仰草原族長威名,卻久不得相見,實乃人生一大憾事,今日,特休此書,望草原之主能應邀而至,也好讓我們一睹其風姿,不知可否?』
「夫人,他們難道……」連青看完信後,眉頭微微蹙起,有些擔憂,這信的內容竟然跟半日前御天所言大同小異,難道,難道他們都想來個請君入甕?一舉殲除?
「錯了,他們是各懷心思!」尹淺淚搖了搖頭,輕哼了一聲,繼道:「因徹冥國叛離御天,歸順我們草原之事,御天皇朝和宮聖皇朝任誰都能猜測到,我們是預謀良久,才能讓把持徹冥,所以,他們覺得我們草原可能想進軍中原,開啟戰事,這是他們兩朝共同的想法!」
「唯一,不同的是,御天寫這封帶著試探之意,如若我們不應邀,就證明我們草原確實要發起戰事,如若應邀,那就證明我們草原不想開戰,御天也就放心了,其實他們既然書這封信到此,也證明了他們不想開戰,不過,多少徹冥國是御天以前的附屬國,他們心中肯定氣惱,如果去,會給我們一點難看,而,宮聖的意思,則恰好相反,是想趁此機會,與我們草原暗中合作,一舉殲滅御天,這樣下來,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大勢力了,好處是不可言寓的!」
連青驚訝地瞪大雙眼,此時再望手裡的信件,卻是另外一種味道,蔓延到舌蕾,苦到極致。
想起剛才夫人機智過人的言語,與少爺是多麼的相似,恍惚間,他彷彿感覺看見就似那個男子!
少爺,一年多了,你在哪邊過得好麼?你,你果真沒看錯人啊!夫人,夫人一直,一直的在守著你的心血……
心中掠過無限傷感,片刻後,連青才搖了搖頭,揮回思緒,詢問道:「夫人,那按你的說法,是準備應宮聖之邀咯?」
尹淺淚笑了笑,「連青你跟宮聖的想法一樣呢!他們心中也一定認為我們會同意,畢竟兩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連青默然,他確實是如是想的,難道不是麼?
連青看向女子的面容有些疑惑,尹淺淚搖搖頭,目光掠過書房,彷彿穿越了時空般迷濛,幽幽道:「錯了,我的想法,正好相反,因為,我知道,風,沒有那個打算,況且,御天怎麼說也是他的出生之地!」
徹冥國是獨孤溪風在時,早已一步步在分化,直到前些日子,那裡來信,才說他們的人已完全把持,事事具備,只等獨孤溪風的命令。
尹淺淚聞此,當然得幫獨孤溪風把最後的步驟做完,於是才發了命令,讓他們可以召告天下了!
不過,尹淺淚聽連青說起過,這徹冥國也是獨孤溪風突發奇想,才如此而做的,或許其它人不明白他,可是,尹淺淚卻明白,既然是突發奇想,隨意而為,這就證明了,那個清貴男子,其實,並沒有想真的要爭霸天下,她恍惚覺得,他應該是想能有所依仗,不讓身邊的人受任何所制吧,既然如此,就這樣,這樣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