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仙境之地的地方,一抹雪白身影,盯著跪地上的女子,全身散發著一絲絲寒氣,深邃的雙眸,血紅一片,儘是冰冷。
「說,到底怎麼回事?人到哪裡去了?」獨孤溪風確實氣急,他不過出去辦事,才一個多時辰,回來竟然發現守衛被水一般的線所綁,到此女子也不知所蹤,他讓明明情娘看著的,卻他回來,見得情娘居然也被綁著了。
「主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夫人突然就醒來了,後來,當我欣喜的跑上前,夫人卻一揮手,就把我綁住了,我還來不及反應,夫人就跑了出去!」這事,說來也算情娘自己辦事不力,她也無奈,更不明白,夫人到底怎麼了,彷彿變得,變得好奇怪!
獨孤溪風聞言,眉頭微微一蹙,卻默然不語,好似在思忖什麼一般。
而情娘卻以為主子生氣了,頭顱低得更低了,「情娘有負主子所托,望主子懲罰!」
「給我派人出去找,找不到人,你也別回來了!」獨孤溪風血紅色的眸子漸漸退卻,溫潤聲音顯得有些冰冷,音落,他徑直轉身離開!
他對情娘的失職,確實有些憤怒!
他真怕女子在外,會出何事,如若出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見不到女子,他心中是亂的,也可謂是關心則亂了!
…………
寧城,繁鬧的大街,一道素色的身影,默然的行走著,清麗的面容一片冷冽,看著大街上行走的眾人,目光中有著些許迷茫之色。
緩緩的,素衣女子輕輕的走入一條人跡稀少的暗巷,全身散發的寒氣,冰冷涔心,對迎面而來的一行幾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轉眸,她就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人,彷彿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然而,一行幾人中領頭的一位身著華衣的男子,聞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女子身上的香味,深吸了一口,卻猛然停步,轉身回去,就擋身在了女子面前,一雙眸子極度猥瑣的上下掃視著,笑得更是分外噁心。
「咦?小美人,你怎麼一人在外閒逛呢?要是遇上壞人可不好了,要不哥哥帶你回家吧!」
素衣的清麗女子,目光一凌,隨即又露出些許茫然,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禁啟唇問道:「回家?我有回家麼?帶我回家?嗯!你認識我麼?我是誰?」
華衣男子聞言,這時笑得更加猥瑣了,心想這女子,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一定是個傻姑娘,連忙笑道:「嘿嘿!認識,當然認識!」
清麗女子腦子一歪,一雙清澈的翦眸,似思考般的看著男子,「那我是誰?」
「嘿嘿!跟哥哥回家,哥哥就告訴你好不好!」華衣男子笑著,就欲去拉女子的纖手。
清麗女子卻猛然素手一翻,狠狠的反手扼住了華衣男子的手腕,死死的掐住了他的穴位,華衣男子根本就料不到這事,更遑論反應,況且他這種世家子弟也不懂武功什麼的,立時疼得哇哇大叫!
「為什麼,我不喜歡你碰我?」扼著華衣男子的手腕,清麗女子彷彿很疑惑!
「那我不碰你了,行了吧!你快放手,痛,痛……」華衣男子早已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轉頭,就向在發愣的手下喝續道:「媽的,你們發什麼愣,少爺都快疼死了,你們還不趕快,把這臭婆娘給少爺我制住啊!」
華衣男子手下的人聽聞,才猛然回神,蜂湧的就衝了上去!
然而,清麗女子卻眼神淬然一冷,不耐煩的嬌喝了一聲,「礙事!」
隨後,就見得華衣男子手下的人,全部皆在不到一分鐘之內,都被清麗女子輕輕的一揮袖,所發出的一道道似魔般的水線,給生生的的綁住,丟了出去!
剎那間,在場的所有人嘩然,心中皆狠狠的被震住了,妖怪——兩字猛然竄入心頭。
華衣男子見此,早已是被嚇的兩腿都哆嗦了起來,不停的發抖,忙顫音哭求道:「妖,妖女,不,不,仙,仙女,姑奶奶,您就放過小人吧!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仙,仙女,姑奶奶,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
清麗女子秀眉輕輕一蹙,「聒噪!」
『啪』的一聲。
狠狠的扇在了讓清麗女子覺得分外聒噪的華衣男子臉頰上!
一片清晰通紅的五指印,剎那浮現在了華衣男子臉上,他立時被打得止聲,不敢再發一言,他何時遇到過這樣的事?何時受過如等委屈?現在對他來說,此女子,完全就是魔女,太凶狠了,太暴力了……
「說,我是誰?」清麗女子看著眼前的人,目光一片冰冷,手不由的加重了力度。
「哎喲喲!我說姑奶奶,您,您輕點行嗎?」華衣男子疼得眼淚哇哇大叫,心中鬱悶不已,「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我不知道哇!」
『啪』
聞言,清麗女子又狠狠的給華衣男子一耳光,打得他腦袋不由得嗡嗡作響,很顯然她對他的話十分的不滿。
「姑奶奶,剛才是小的胡說八道的,小的真是不知道您是誰?您就行行好,放過小的吧!」華衣男子現在簡直有一股向叫娘的衝動,手腕上的疼痛,讓他都快哭了,「哎喲喲!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啊?你是誰啊?」
清麗女子眉目一冷,手上的力度狠狠的加重,彷彿要把他的手擰斷一般,輕啟朱唇怒道:「我在問你,你怎麼反而來問我?」
「哎喲喲!我的媽啊……」華衣男子完全無言了,他想他的手會不會被她擰斷了?
清麗女子冷冷的眸中閃動著一絲怒氣,剛欲開口,腦海中卻又兀然的閃過一絲東西,卻讓她看不真切,不禁的她面容上露出些許疑惑,自言般的道:「他?他是誰?」
華衣男子以為女子在問他,雖然不明所以,也不敢怠慢,忙道:「他?哪個他啊?姑奶奶,您,您說清楚點好不好?」
清麗女子聞聲,猛然回神,眼神隨即冷然的盯著華衣男子,「他就是他嘍!說,他是誰?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