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參連！居然是參連！」
不知是誰，吶吶說了一句，所有人全部愣住了。
貴族女子雖然喜歡騎射，也不過是為了學習六藝、讓自己不愧於「大家閨秀」四個字罷了。她們向來以「把箭射到靶心」為目的。
鮮少，會有人去研究「參連」。
這樣先發一箭，然後三支箭跟著一起發出，矢矢相屬，若連珠相銜的參連，完全賺足了所有人的眼球。
小巫瓏射完箭，看也不看，逕直背著箭袋離開了射擊場。
……
下一場，比試的是數。
算法，即九數，也就是現代說的九九乘法表。
這對巫瓏而言，根本是爛熟於心。就算不學六藝，她的九九乘法表也背得滾瓜爛熟，不會錯漏一處。而九宮格，古代稱為「洛書」。
不管是「五五圖」、「七七圖」，還是「奇數九宮」，一個都難不倒她。
在諸女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小巫瓏已經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案。
……
就這樣，小巫瓏在下午，一共比過了「射」、「數」、「書」、「御」。
每一樣，都取得了驕人的成績。
凌霄花會的畫師們，在白絹上，留下了十五歲少女射箭、布數、狂書、御馬的颯爽英姿。
宮中的容五娘娘，在短短半天之類，名揚皇城。
所有人都在談論容五娘娘在凌霄花會上的所作所為。
像這樣技壓全場的頂級人物，在凌霄花會上可是第一次出現。
就連當初的獨孤夜，獨孤小姐，也不過只是琴技上驚艷一方……
大家驚歎著容五娘娘的博學多才，同樣也在懷疑。
一個堪堪十五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如此才學？
倘若，容五真的這麼厲害，當初養在閨中的時候，為何名不見經傳？
該不會是容福做了什麼手腳，買通了畫師和評論人，給自家的女兒造勢吧？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皇城百姓在議論，在震驚，在驚羨，在懷疑。
坊間流傳著容五娘娘貌不驚人，卻飽覽群書、才華卓絕的傳說。
……
青燈影幢幢，映襯著年輕皇帝冷秀的眉眼。
聽了春秋的回報，他覺著好笑，容五有多大能耐，他會不知。這競技場上的一幕幕，在韶華錦聽來，荒誕無趣。
「獨孤呢？獨孤出現了嗎？」
這才是韶華錦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回皇上的話，獨孤小姐還沒有出現。」
春秋低著頭，在巫瓏跌入泥濘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宮裝女子，那女子雖美，卻絕不是獨孤。
他跟了宮裝女子和容五一段路，竟然在花陣中，跟丟了兩人。
春秋覺得不可思議，那女子到底是誰？
用凌霄花的陣法，居然困住自己，直到中午才走出花陣。
他手中展開一匹畫卷，遞到年輕皇帝的手中，「這是容五娘娘的畫像，屬下在槐樹下撿到的，大約是哪個畫師匆忙之中，落下了。」
韶華錦本來嗤之以鼻。
可是，當春秋手中的畫卷呈現在他眼前時，他心口驀然狠狠一縮。
畫卷中的少女，和他平時所見的容五完全不同——
那穿著粉色宮裝的少女，身形窈窕，眉目飛揚，雙頰就和粉撲撲的蘋果似的，讓人看見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少女純淨的目光，讓人彷彿看見明媚的春光。
這像是……
獨孤！
韶華錦怔怔看著手中的畫卷，心，在不知不覺柔軟了下來。
可，就在他看見少女烏溜溜的圓眸時，一潑冷水倏地潑了下來……
不，這不是獨孤。
獨孤夜的眼睛是狹長的鳳眸，隱約間流光閃爍，溫柔似水。
可是，容五的眼睛確實圓溜溜的，十分孩子氣的感覺。
他怎麼會把容五，居然錯當成獨孤了？
韶華錦心中一冷，猛地攥緊了手心的畫卷，任由容五的畫像在自己的掌心邊做一團廢棄的白絹，他眼底是凜冽的寒意。
「容五，明天，孤會好好地會一會你！」
白絹擲在地上，畫中，少女明亮的笑臉也皺成了一團，可是那畫像中，少女骨子裡的朝氣，卻是任誰也揉不去的！
……
成碧府。
依然是層層疊疊的雪白色帷幔，如鴿子似地撲簌著。
小巫瓏一回到這裡，立刻人緊緊地納入了懷中。小丫頭剛要掙扎，那人已經把她反過身來，頭埋入了少女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何碧？」她一聲驚呼，驚訝地看著眼前比女子還要美的妖孽男子，「你怎麼了？好像，臉蛋很燙的樣子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從她頸窩處，傳來男人略微不穩的聲音，沙啞問：「容五，你知道今天做錯了什麼嗎？」
一提起這個，小巫瓏立刻開心起來。
「我哪裡做錯了啊，我可是技壓全場！哈哈，怎麼樣，怎麼樣，我今天很厲害吧！」
男人的大手，輕輕佻開了她的外衣、中衣。
很快的，小巫瓏身上僅剩一件單薄的小肚兜了……
何碧隔著小肚兜，輕輕咬了咬她胸口的柔軟，聲音越發沙啞，「這是罰你的。」
「為什麼？」
小丫頭胸口都被他咬出一圈牙印，可憐兮兮地看著何碧，虛心求教。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點，你必須明白。你不該在競技場上展現出自己的才華，不該穿成這樣……原來的容五，是蒙塵的明珠，那麼多人看不見你的好，可是經過了今天，你知道有多少男人看著你嗎？」
最後一句，他說得很輕，巫瓏都沒有聽清楚，只見那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然後，她身上最後一件小肚兜，繩子都已經解了一半。
小丫頭柔軟的渾圓幾乎要暴露在空氣中。
雪峰頂端，那點若隱若現的粉紅色，生生撞入何碧的眼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驚訝地發現今天的小丫頭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這樣的香味，刺激得何碧有些心猿意馬。
他長臂一伸，將小丫頭徹底攬入自己的胸前，大手色/情曖昧地撫摸著少女柔嫩的渾圓，漆黑如墨的眼底，濃如暗夜，閃爍著濃烈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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