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一臉微笑的宇文康,在聽見凌月兒的問題之後,忽然臉色一沉,然後點點頭。
果然被猜中了。凌月兒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好,蘇婉容有危險。」
「什麼?」宇文康似乎被嚇了一跳。
「我已經詳細調查了這種『食髓蠱』。」凌月兒想起了五毒門飛鴿傳書過來的情況,「它是西域的一種蠱蟲,生長期很長,而且,母蟲要以處女之體作為生長源,而中毒之人體內的蠱毒只有被母蟲激發之後才會生長,生長週期為一到兩年,也就是說,你每和母蟲的寄居體親熱一次,那麼這一年之中,你體內的蠱毒就會風速的生長……」
「你的意思是,這個蘇婉容的體內就是最後一個母蟲?」宇文康也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麼說……」
「給你娶的每一個女人,都在對方的控制之中。」凌月兒坦言,「也就是說,如果這次你真的和蘇婉容洞房的話,那現在,你墳頭的草估計都應該發芽了……」
宇文康的眉頭緊皺,拳頭瞬間握了起來:「這些女人……咳咳……」
「你錯了。」凌月兒白了她一眼,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怪罪女人,「她們應該也是受害者。」
宇文康看她,凌月兒也看著他。良久,宇文康鬆開了拳頭,微微的點點頭:「她們還有救嗎?」
「不好說。」凌月兒一聳肩,「但是總要試試的。」說著,打了個口哨,瞬間,門口出現了兩個人。
一直守在門口的安順卻嚇了一跳,這個如意樓的戒備很森嚴了,而且,天狼破狼的武功都是極高的,竟然都沒發現有人在?不由得複雜的看了一眼屋裡的凌月兒,又看看那兩個黑衣人,眉頭皺的是越來越高……凌家不簡單。
「風,雷。」凌月兒不理會安順和宇文康的詫異,逕直看著那兩個黑衣人,「立刻去趟文城,務必找到蘇家,然後把這個給蘇小姐吃下去。」說著,遞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過去,「其餘的,你們會做。」
「是小姐。」兩個人一抱拳,甚至都沒看一眼屋裡的其他人,然後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凌月兒看著自己的暗衛消失,這才回身,卻發現宇文康幾一臉深沉的看著她。
「你就那麼想知道我的身份?或者是擔心我對你不利?」凌月兒坐下,看著他,如果他也只是個在乎出身的人,或者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那也就不值得自己付出感情了。
宇文康卻搖搖頭:「我不管你是誰,自從揭開蓋頭的一瞬間,我就相信你不會害我,否則,我也不會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你……」
凌月兒挑眉:「算你識相。」
「我只是慶幸,老天爺怎麼就把你送來了呢?」宇文康一臉滿足,「我今生無憾了?」
「呵呵。」凌月兒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傢伙還挺會拍馬屁呢。
「你……」宇文康忽然就神情彆扭了起來,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了。
凌月兒正往嘴裡塞青菜呢,聽見他說了開頭就打住了,不由得抬眼奇怪的看著他。
「你以後會陪著我嗎?」宇文康終於鼓足了勇氣。
「哦。」凌月兒終於釋然,使勁的把一口青菜嚼碎,然後嚥了下去,「你希望我陪著你嗎?」這個傢伙是在向自己表白嗎?用得著這麼彆扭嗎?
宇文康使勁的點點頭,然後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想讓我陪著你也行。」凌月兒忽然就邪惡的笑了,「那你要聽我的。」
宇文康聞言驚喜的連連點頭:「聽,一定會聽你的。」那個樣子像極了毛頭小子。
「那好吧,先試驗一個。」凌月兒說著把筷子一伸,挑起了宇文康的下巴,「先給大爺我笑一個……」
宇文康先是一愣,隨後一窘,然後在凌月兒的爆笑聲中,華麗麗的倒地,被雷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