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十四章 羽珍之危(下)
正當樹林裡瀰漫著一片極為冰冷的肅殺之氣,陡然,聽到了一陣頗為陰冷的聲音,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沙沙」的響起,林裡黑影閃爍,剎那間,並不是很大的樹林裡被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所充斥著的。
驟然,感受到上百道頗為犀利而又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饒是,已經達到合體初期的風凌城,心底裡也不禁有一陣的發毛,微微的一望,那凌厲的眼眸猛的一收縮,「竟然都是合體期以上的修真者,怪不得那些正道如此忌憚他們,原來他們的實力這麼的恐怖。」風凌城心底裡暗暗震駭道,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傳說中的「幽教」以及正道如此忌憚魔教的原因了,單是,眼前這股勢力就不是那個門派能夠拿得出的。而且,明明那些正道人士來了數千人卻不敢攻上來的根本原因了,實在是他們太過於恐怖了,容不得那些正道人士有絲毫的大意。
「前輩,玉珍小姐呢!」
風凌城眼見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袍老嫗,臉色不禁微微一喜,當即,向她走了幾步,英俊的臉龐之上掛著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此時,倘若他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敵意,恐怕眼前這些恐怖的黑衣人頃刻間會蜂擁而上,剎那間就把他給踩死了。
「你是??」
這個黑袍老嫗就是一直追隨著魔女羽珍身邊的那個雨長老,此時,眼見風凌城所表現出那自然而又真摯的表情,只覺的他似乎在那裡見過,只不過,由於風凌城現在容顏已經大變,因此,才沒一時間認出來。
「卑鄙的傢伙,還敢在這裡扯近乎!」
洪濛眼見他不但跟自己套近乎,現在自己的同伴來了,還一樣不知羞恥的再次扯近了起來,這不禁令一向生性耿直的他怒火中燒,剎那間,身影一閃,只是瞬間就出現在了風凌城的上空。
「槍如重山!」
陡然,風凌城只覺自己這片的空間竟然被凝結了,讓他一時之間沒有絲毫的移動能力,與此同時,洪濛手中的那把紫電神槍瞬間就變得無比巨大了起來,那恐怖的氣勢宛如一座座千萬斤重的重山一般壓在他的胸口,使他呼吸變得極為困難了起來。
「嗯!」
畢竟,風凌城現在境界修為也不過才合體初期,即使,絕對實力之下堪堪與渡劫初期的修真者硬鬥,又怎麼會是早已踏入渡劫中期洪濛的對手呢,瞬間,只聽見他悶哼一聲,臉色剎那間變得極為蒼白了起來。
「吼!!」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只聽見一聲響徹雲翻的怒吼,只見風凌城的前面陡然出現了一隻十米多高的巨猿,瞬間,風凌城所感受到的那股極為恐怖幾乎要把他壓垮的氣勢驟然消失了許多,不一會兒,漸漸的淡去。
「噗哧、、」
風凌城心神猛的一震,噴出了一口鮮血,畢竟,境界相差太多了,讓他無法承受洪濛的恐怖威壓,倘若,剛才是其他的合體初期修真者,肯定會瞬間被那股恐怖猶如重山般的氣勢給壓垮了,別說合體初期,即使合體後期巔峰的修真者也不會有風凌城此般的表現。
「小靈住手!」
這時,眼見小靈就要出手,風凌城心底裡猛的一震,險些又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可不敢讓這個小傢伙動手,不然的話,這些人之中有誰有什麼好歹,那麼自己此行可是幫倒忙了。
「洪濛,住手!」
就在這時,猛的聽到一陣嬌喝聲,羽珍那玲瓏有致的曼妙嬌軀向他們裊裊走來,陡然,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風凌城之時,眼眸之中先是閃過了一絲詫異,接著就有些困惑了起來。
「小姐、、」
洪濛先是頓了頓,而後,方才凶狠的瞪了一眼這只正向他虎視眈眈的巨猿,瞬間,就立在了羽珍的身邊,一臉警惕的望著小靈,因為,他能夠感受到這只龐大的巨猿所擁有的實力竟然能夠威脅到他。
「小姐,那只巨猿實力很強,不要輕易過去。」
這時,黑袍老嫗身形一閃,擋在了羽珍的身前,臉色十分凝重的說道,由於,她心繫羽珍的緣故,以及,剛才風凌城與他們對峙的那一幕,讓她一時間竟然沒敢認出風凌城他們來。
「雨老、難道您忘記了他們。」
羽珍那宛如冰山上雪蓮一般冷艷的絕美臉龐竟然露出了些許的笑容,瞬間,就把在場的魔教眾人給驚住了,他們何時見過她露出這麼甜美的笑容,倘若,是一個經常把笑容掛在嘴邊的絕世美女,即使她笑的再燦爛,也不會比得上她這冰顏一笑。
「你說是他們!可是他的實力不可能在這短短的十年之內,提升的如此多。」雖然,她心底裡已經相信幾分了,不過,仍然難以釋懷自己心中那濃濃的困惑,起初,當小靈變身的那一剎那,她也不是沒有想到風凌城的身份,只不過,是在猶豫之間而沒有出聲制止洪濛而已。
「如果是別人,打死我都不相信,可是,這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卻顯得不是那麼的突兀,讓我問他幾個問題,就可以知道了。」這時,為了讓他們放下心中那僅剩的一點點懷疑,羽珍只好如此的說道,其實,她心底裡也不是非常的確定,只不過,風凌城那冷酷的眼神以及小靈變身的模樣,才讓她有一股強有力的自信,不然,她也不會表現的這麼胸有成竹了。
「你叫什麼名字?」
羽珍隔著小靈向風凌城詢問道,
「風凌城」
風凌城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們之間相遇幾次?」
羽珍微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詢問道,此刻,她心底裡有了絲絲的激動,因為,這個答案只有那個在這十年裡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而出的高大身影能夠給出來,倘若,眼前這個長相十分出眾的英俊青年說錯了,那麼,她就會立刻下令處死他。
「三次,算上這次是第四次,第一次我們是在弗裡城,當時是你出手幫我擊退那個季家老傢伙的,第二次,就是在西涼城之外的森林裡,你不但出手相救,而且,你為了幫小靈療傷,還拿出了一顆「七彩琉璃丹」至於第三次就是在明陽競技場,那時、、」
當風凌城說出第一個答案時,羽珍眼眸之中寒光陡盛,不過,在聽到他詳細的答應之後,只見她那美目之中竟然湧現出點點猶如珍珠般的雪瑩東西,瞬間,羽珍的反應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反應,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眾,猶如木雞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那犀利的眼神竟然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這不能怪他們,實在是眼前這一幕超乎了他們意識所能想像的反問之內。
「好了,你們可以退下了,給我緊盯著下面那些傢伙的動靜。」
這時,雨老深深的看了一眼,神情頗為激動的羽珍,這十年來她所過的點點滴滴宛如一幕幕的印象一般在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對於風凌城她也是由衷的喜愛與認可,現在無論是天賦還是長相都能夠配得上羽珍了。
「咻、、」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頓時,這些修為卓絕的魔教教眾幾乎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雨老,他就是當初那個少年?」
此時,洪濛還抱著絲絲困惑的詢問道,畢竟,當初對方不過才出竅期的修真者,現在十年一晃過去了,這個白衣少年卻擁有了足以硬抗合體期修真者的強悍實力,這怎麼不令他感到懷疑呢。
「肯定無疑,雖然,我也無法知曉他的實力是如何提升這麼快的,不過,想來定有什麼一番奇遇,不然,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出竅期就提升到合體期了。」雨老話音未落,用眼神瞄了一眼正輕輕走向風凌城的羽珍,眼中閃過一絲溺愛。
「哈哈!」雖然,洪濛表面看上去有些粗獷,不過,內心之中其實也是非常細密的,因此,對於她的意思,一眼瞭然,畢竟,這些年他也曾見過羽珍那鬱鬱寡歡的模樣,當即,爽快一笑,隨之,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吱吱、、」
似乎,也認出了眼前這個紫衣麗人就是當初救了自己的人,小靈那龐大的身軀陡然間就縮小了數十倍,又變成了之前那般嬌小的模樣,似乎,看到了小銀眼中所充滿的濃濃敵意之色,隨即,朝著吱吱叫道,只是瞬間小銀眼中就變得異常柔和了起來。
「你這十年去哪裡了?」
羽珍緩緩的走到了風凌城面前,在他那詫異的目光之下,剎那間,被壓制在她心底裡十年的愛意猶如潮水一般洶湧的冒出,瞬間,那美目之中所噙含的淚水宛如暴雨梨花一般滑著她那絕美的臉頰徐徐落下。
十年相思,險些成疾,原本她還不相信自己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眼前這個與她只有區區數面之緣的英俊少年,起初,在心底裡剛剛想起他的背影時,她就變得有些驚慌了起來,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那種感覺也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她就愈加的明白自己心意,當初,她與柳研研之間的斷袖戀情,此時,每每響起來,她心底裡竟然就有一種胃海滾騰的感覺,讓她感覺十分的不適。
「南荒!」
風凌城對於她這麼激動的表現,心底裡不禁有些詫異,不過,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也沒有把她現在所表現出的模樣聯想到其他層次上。
「南荒,怪不得我沒有你的音訊,你的手臂怎麼受傷了。」羽珍低聲喃喃了一下,驀地,當她的美目觸及到風凌城那左臂之上還在絲絲溢出鮮血的傷口時,不禁驚呼一聲,「斯!」竟然瞬間就撕扯下了自己的一處衣角,在風凌城那目瞪口呆之下,很是溫柔的幫他包紮上了。
「沒什麼、、羽珍小姐,你不要這麼、、」
「嗯!」
陡然,就在這時,羽珍竟然把他按在了草地之上,在他那呆滯的目光之下,就獻上了自己的香唇,瞬間,風凌城就感覺到一條有些紊亂而又有這絲絲的急促的香舌正在不斷進攻他的領土。
「轟!」
瞬間風凌城腦袋宛如炸彈一般轟然爆炸了,意識竟然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眼眸之中竟是她那蘊含著濃濃而又炙熱愛意的美眸。
「啊!」
風凌城本能的驚呼一聲,頓時,就令自己的城池大開,任由她不斷侵蝕著他的濕地。
「呼呼、、」
過了足足有一分鐘之後,風凌城方能自由的呼吸著,此時,他那英俊的臉龐之上滿是驚魂未定的模樣,顯然,對於剛才那番攝人心神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凌城、、、我愛你!!」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羽珍的一番話頓時在他的腦海之中轟然炸開來,瞬間,他腦部彷彿眼中缺氧了一般,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吱吱、、」
小靈那略含著絲絲幸災樂禍的叫聲,頓時,把風凌城那有些模糊的意識喚醒了,英俊的臉龐之上陡然湧現出複雜之色,輕輕的推開壓在自己身軀之上的這個令他心神難耐的完美嬌軀。
「羽珍小姐,現在情況已經萬分緊急了,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如何撤退吧。」望著她那美目之中所含的濃濃情意,風凌城有心拒絕,心底裡卻有著絲絲的不忍,故意撇開話題的說道。
經過任伈的事件之後,風凌城心底裡那股冷酷不自然的就減弱了許多,再加上,羽珍有恩於他,於情於理風凌城都不會選擇哪種殘忍的拒絕方式,更何況,現在下面還有一大批虎視眈眈的正道人士,他不能在這一刻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
「嗯!」
羽珍輕輕呻吟一聲,聲音之中有著一股令人骨頭都有些酥麻的魅惑,只見她那絕美的俏臉之上瞬間竟然飛起了兩朵羞紅之色,有些逃避似的瞧了一眼臉色同樣很是尷尬的風凌城,顯然,剛才那番大膽的行徑,是情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