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弗裡城(上)
錫嶺大陸極西就是著名的西荒,顧名思義,就是一片的荒蕪,偌大的西荒只傲立著一座城池那就是旋木城,這也是風凌城來到這個世界後,所見到的第一座城池,之後,發生的一切也源於那座城池。
而緊鄰西荒的是一個叫做西涼的小王國,由於西涼國緊鄰西荒,當然,人口並沒有多麼的密集,這裡的商業發展程度比起大陸中央的那些大國要弱上許多,而其本身也沒有什麼值得其他大國惦記的東西,也因此,西涼國雖然國力微弱,兵馬弱小還沒有被滅國的根本原因,試問一下,誰會傻傻的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悍然發動攻擊這樣沒有油水可撈的鄉巴佬國家呢。
西涼國除了國都涼城之外,還有另一座城池為世人所知,那就是弗裡城,至於,為什麼能夠被世人所熟知,自然是離不開城市的繁華程度,它也是唯一一座能夠跟王都媲美的城池,雖然,比不上大陸那些赫赫有名的繁華大城市,但是,其繁華程度也不是一般大國的普通城池所能比擬的,畢竟,這是一個能與一國之都相媲美的城池。
還有,一方面,就是這座城池還有尋常城池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修真家族,這給予其他的城池來說足以會有很大的震懾力,季家,這個被世人所崇拜與忌憚的家族,既是弗裡城的象徵,也是弗裡城實際的統治者,其權利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即使是國王的旨意在這裡也不是那麼的暢行無阻。
弗裡城,這座龐大的城市擁有人口上百萬,其城市面積甚廣,幾條異常繁華的大街幾乎貫穿了整個城池的四方,可想而知,它的繁華程度,理所當然,越處於城池中央處,其商業價值也越高。
這裡如果建設成一條商業街,肯定也是一個不錯的計劃,然而,卻被一座巨大的府邸所佔據,那高大的府邸足以使任何人路過都頻頻相望,當然,在這座府邸面前每天到晚都會有一批年輕人他們無一不是面貌清秀的英俊青年,他們的目光異常精心的望向高高的府邸,眼中露出了一絲炙熱,他們在這裡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被這個龐大而又恐怖的大家族選中,哪怕只是在裡面擔當守衛也比其他人要好上幾分。
要知道這座府邸的主人實則也是這座城池的主人,雖然,弗裡城名義上也設有一個城主,但是,其權利與這座府邸的主人相比仿如天壤之別,哪怕裡面的某個人,只要不是犯有不可饒恕的罪名,城主府的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又沒戲了,我都在這裡等了半載了,與其在這裡苦苦等待,浪費青春,不如,到北唐帝國攀上青雲山,或許,還能夠成為他們的一名記名弟子呢,」一位青年臉龐上露出強烈的失望,夕陽的殘暉照在他那英俊的臉龐上給人一種淒楚的感覺,他拍了拍身上那縫補的好幾個補丁的青衣,對著身邊一位志同道合的同伴說道,雖然,他青衣上打了好幾個補丁,但是,這並不能掩飾他那清秀的臉龐。
「嗯、、、」他身邊的那個白衣少年沉吟了好一會兒,望向季府的目光也不再那麼的期待與炙熱,漸漸的趨於平淡,站起身眺望西邊,那就是北唐帝國所在的方向,而青雲宗也是這個帝國的象徵。
「叱、兩個傻X,連這點耐心也沒有,更捨近而求遠,也不想想偌大的一個北唐帝國擁有上億的人口,而青雲宗也不過才區區數千人而已,每年招收弟子也不過才十來名而已,你們還想成為他們的記名弟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這時,一個同樣身著青衣的少年,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不禁有了一絲譏諷。
「哈哈、、、」其餘的人,也不禁被他們那雷人的舉動所逗笑了。殊不知,誰是蠢材,誰又是天才,試問一想,不經過一番努力,又怎麼談得上一點希望也沒有呢。
季府,偌大的府邸,此時,並沒有顯得那麼的熱鬧,反而,有點冷清,這要從季府少主季卜雄遇襲那次說起,自從知道有人竟然敢向季家人動手,而且,還是自己的獨生子之後,當代季家家主季明震怒之下,派出了大批季家嫡系子弟到處通緝尋找那個白衫少年。
「有沒有消息了,」這時,在季府中,一間相當寬敞的閣樓上,亭中負手站立著一個青衫中年人,望著樓外的楓葉伴隨著秋風飄然而下,眼中並沒有帶多少的感情色彩,那冷厲的光芒讓人有種鋒芒被刺的感覺,猛的,開口道。
「家主,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少主所說的那個白衫少年的蹤跡。」亭中還站著一個全身白髮斑斑的老者,如果,單從外面的臉龐來看,這位已經步入古稀之年的老者與普通的老者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不過,身軀比尋常人要硬朗了許多。
「嗯,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一點的線索,暗組到底是怎麼搞的。」青衫中年人語氣中充滿了一絲的不滿,望向亭外火紅的楓葉的目光閃過了一絲的厲色。
「家主,這次,聽少主所說,他這次遇到的對手並不是普通的武者所能比擬的,應該是一個實力相對雄厚的修真者,不讓,以少主的修為不至於要用掉「千里之遁」方可脫身,而且,當中他竟能抵擋住「三雷齊發」,從這些都可以看出,我們這次所碰到的對手的強悍。」老者頓了頓,清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
「不管是誰,竟讓我們浪費了兩個卷軸,他都必須要死。」青衫中年人臉色頓時變得森然了起來,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一種恐怖的氣息猛的從他的身軀裡猛竄了起來,窗外那在秋風中搖曳的火紅楓葉,竟一下子飄落了許多,把下面那潔白的道路頓時鋪上了一層火紅色。
「好強,看來家主功力經過這一次的閉關又增加了許多。」頭髮斑駁的老者猛的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勢,腳步不禁向後快速閃了幾步,身形異常的矯健,幾乎,都看不清楚他剛才所留下的那一絲運動的軌跡。
「都是那個畜生,不好好修煉,盡給我惹事,如果不是他到處惹事,怎麼會讓家族現在處處受到王室的猜忌呢。」青衫中年人臉色不變,緩緩收斂起自己所釋放出的恐怖氣勢,緩緩說道,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怒意。
「家主,話說這次,還真不是少主的錯,顯然,是哪個白衫少年欺人太甚。」老者頓了頓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壓制的怒氣。
「如若不是他,吃飽撐的,跑到那荒蕪的地方尋芳作樂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長老,麻煩您給我把這個畜生找來。」青衫中年人眼中的怒氣並沒有有多少的減少,頓了頓,下令道。
「家主,少主現在不在府邸裡。」
「不在府邸,又跑到那裡去了。」青衫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額頭上頓時出現了好幾條的黑線。
「雲煙樓」感受著他身上所流出的怒意,老者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該死的畜生,又跑到這種地方去了。」青衫中年人臉色頓時微微一變,手掌揮向了亭台樓閣下的那個靜靜擺放在那裡的石桌,一陣秋風吹過,剛才還好端端的石桌,頓時,化作石煙而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