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彰宮內,胡圓兒想著白天的情形,無趣的歎了口氣。
「圓兒怎麼唉聲歎氣的?」和士開慇勤的幫胡圓兒捏著肩膀。
「還不是那個高孝瑜,總是把本宮的事情給搞砸。哎,他知道的太多了,又老是幫著那個李荊兒。」胡皇后懶洋洋的說著。
「那圓兒的意思是?」和士開不敢想像這個女人竟然示意他謀害高孝瑜。
「放心,我不是讓你殺了他,那是蠢貨幹的事情。至於我們嘛,當然只需要動動腦筋了。」胡圓兒讓自己舒舒服服的靠在和士開身上。
「你想我怎麼做?」為了胡圓兒他已經做了太多太多太多的錯事,那再錯一次也未嘗不可吧!高湛,是你奪了我和士開的女人在先,如今這所有的傷害都是你造成的,那我也就不必有歉疚之意。
「我想這種事情,以你和士開的智慧,不用我教你吧!」說罷魅惑的吻上了他的唇。胡圓兒,這就是你用來跟我交換的東西的,用你的身體換你想要的。
翌日早朝,和士開早已結了一大幫朝臣聯名上告高孝瑜:「皇上,河南王高孝瑜誣陷忠良,行為不檢,實是我大齊之羞,我大齊之辱。而且臣等截獲了幾封自西域而來的密信,這密信上面可是都寫著河南王的名字呢!」他覺得有些對不住高孝瑜,但是既然做了那就只能做到底。
「呈上來。」高湛狐疑的看了和士開一眼。和士開恭敬的把迷信呈上去便怏怏的從殿前下來。
「和卿啊!你把這信的內容給大家念一念吧!」高湛是斷然不會承認作為一國之君他看不懂那西域文字的。
「微臣不敢,還是請朝中的元老來看吧!」和士開把目標指向了那個懂得西域文字又頗受幾位皇帝重用的文官。
白髮蒼蒼的老人接過密信打開之後卻臉色突變的跪在地上:「臣惶恐。」
「起來宣讀,朕恕老大人無罪。」高湛一揮衣袖,帝王之氣讓人不敢侵犯。
「河南王孝瑜乃文襄帝長子,仁德寬厚,甚愛民,實乃王位之最佳人選。今我西域流民願輔佐河南王為帝,取···」老大臣又停了下來,後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文字他實在不敢念。
「取什麼?大人只管念下去。」高湛眼神犀利的看著殿前的老臣。
「取武成皇帝而代之。」老臣顫顫巍巍的念道,額上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河南王安在?」高湛冷冷的一問。
「回陛下,河南王近日告假,在府中靜養。」又一位大臣出列。
「那就麻煩和大人把他請過來吧!」高湛有些心痛的說。高孝瑜你還是背叛了我,我的江山,我的女人你都要,就像少年時一樣,無論什麼東西你總要跟我分享,可這江山與女人是分享不了的,你對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對你不義。
「皇上,此事有待查明,我們並無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信件就是給河南王的,而且就算這信件是給河南王的,那我們可曾見到回信?也許這只是有人蓄意陷害。」高長恭言辭凌厲的看向和士開,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你這樣對高孝瑜,他是那麼乾淨那麼明朗的人,絕對不對主動的去招惹誰,為什麼和士開要如此的針對他。
「是啊,皇上,臣也以為這件事疑點重重。」高孝珩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在皇帝這裡不是看你說了多少,是看你所站的立場,說的越多就越容易出錯,他明白這個道理。
而一旁的高孝琬顯然已經忍無可忍,在他的眼裡能看到的不僅僅是輕蔑,還有憎恨。他憎恨把這種可笑的罪名扣在高孝瑜頭上的人,更憎恨高湛竟然不相信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