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千年之蘭陵王 死亡不遠分離不遠,我的世界,怎麼找不到你 幾經波折返洛陽(2)
    「子歆醒了,進屋把藥喝了吧!剛下過雪,外面冷,你自小就有寒症,現在又有了孩子,還是別出來的好。」鄭中堯拉著自己的女兒進了屋。除了藥就是大盅大盅的補品,這些時日她甚至不用吃飯,不知道是不是古時候的女人都這麼養胎,但她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她更喜歡以輕鬆的心態面對一切,因為高長恭不在,她更要擔起一個母親應該擔的責任。

    下過雪的杏園也是很冷的,那種冷是徹骨的,就像剛剛在杏園見到高長恭時他身上那種 冰涼的氣息。一回到杏園她就更容易的想起高長恭,想起那個溫柔若水冰涼似雪也決絕的像冰川一樣的男子。站在他的立場該用怎樣寬容的心態才能原諒自己呢!也許永遠都不會,曾經他是那麼的信任她,他相信她像自己愛她一樣的愛著自己,但是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而且得到了讓人痛徹心扉的回答,鄭子歆想若是換了自己也會被傷的面目全非了吧!那她還能奢求他的原諒嗎?看似不可能了。高長恭,無論你原諒我與否,我永遠都會在洛陽等著你,等著你回來說要陪我一起安靜的生活。總有一日你會微笑著像曾經一樣溫暖的走近我,然後把我拉進你的懷中,告訴我擬從來不曾懷疑,我是那麼深深的愛著你。

    雪後的杏園美的澄澈無比,杏樹的顏色是寂寞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種顏色可以被命名為寂寞,也從來沒有見過一種顏色,讓自己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灰飛煙滅了,但是如今的杏園給了鄭子歆這樣的感覺。樹枝被透亮的冰層包裹住,她分辨不出那些杏樹的顏色到底是青黑色還是青灰色或者是銀灰色,但是她知道,無論是什麼顏色,她的心裡是一片空白。空的讓她覺得從未有過難受,就像靈魂出竅的感覺,就像你很想去做一件事情,沒有人攔著你,但是你卻動彈不了。

    「子歆,在想阿洛嗎?」鄭中堯站在身後為女兒披上了披風,他還稱高長恭為阿洛。

    「父親,我都已經知道了。」鄭子歆回過頭來微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月光下她的容顏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那個叫婉晴的她從未謀面的母親。

    「還怪父親嗎?」鄭中堯一臉歉意的看著鄭子歆。

    「子歆要感謝父親。」鄭子歆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至少在鄭中堯看來那笑是高深莫測的:「其實,年少時我一直責怪父親不來杏園陪我,後來知道父親是為了子歆著想。每當杏花開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母親,雖然我從未見過母親的樣子,但是我總感覺得到母親一直在陪著我,我總覺得少了父親的關懷,卻原來父親一直都是最愛子歆的人。」說這些話來鄭子歆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面前這個父親只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而自己的真實年齡也應該有二十五歲了,這樣講起來會讓自己覺得彆扭,可是想到他是自己的父親就立刻覺得親切無比。

    「以後父親也會陪著子歆。」鄭中堯把鄭子歆抱在了懷裡,像所有的父親一樣,用溫暖的懷抱為自己的兒女遮風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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