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千年之蘭陵王 千年等待只為蘭陵王 遠嫁鄴城離家鄉(2)
    「子歆吶!爹爹記得曾經跟你說過,你若是出嫁了,就可以來洛陽城內的院兒裡常住。」鄭中堯提醒著。

    「是啊!爹爹!」鄭子歆奇怪的回答道。

    「那你覺得洛公子如何?」鄭中堯從側面偷偷的看著女兒的臉色。

    鄭子歆出神的想著昨日的事,那個平日裡看起來溫柔而端莊的阿洛竟然會有那麼魅惑誘人的一面,不免回憶起那個帶著草藥苦味的吻,他的吻雖然略顯生澀但是卻溫柔的足以融化一個人的心。

    「父親,子歆有喜歡的人了。」鄭子歆不羞不怯的看著鄭中堯。

    「哦?子歆從小在杏園長大,怎會心有所屬呢?莫不是對父親的安排不滿意?」

    「女兒不敢,可是女兒早已心屬……」她早已心屬誰?她連那個人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既然子歆並無心上人,那便聽了爹爹的嫁與那洛公子也未嘗不可。」鄭中堯擺出一副封建大家長的樣子。

    「這是為何,爹爹。為什麼!」鄭子歆驚訝的問道,不過這驚訝看在鄭中堯眼裡好像是在反抗一樣。

    「不為何,爹爹讓你嫁你便嫁,那洛公子家裡是朝廷要員,我們得罪不起,子歆不為自己考慮也為家族考慮考慮吧!」唯今之計也只有用這哄騙的方法了。

    鄭子歆沒再說什麼話。兩年了,兩年來鄭中堯對她的寵愛把她在她的年代裡那些不敢苛求也不能苛求的感情缺失填的滿滿的,縱使自己並不是他心中的鄭子歆,但是那種發自心底的疼愛不會有假,他怎麼能讓一個這麼疼愛自己的父親受這等的委屈,更何況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家族的無辜的人們。

    「父親,我答應您。這幾日我想回杏園去住,說完就往大門口走去。」子丹跟著跑了出去,走之前還用生氣的眼神瞪了鄭中堯。

    「姐姐,等等我。」

    杏園裡的杏花早已經敗了,養傷月餘,已是夏初的天氣,可是夜晚的空氣還是徹骨的涼,子歆靠在院兒裡的青石上靜靜的想著那一次的巧遇。

    「長恭。」她伸手想撫上他的臉龐卻被他一句姑娘請自重制止,她只是想記住他的溫度,他真的就是高長恭麼?她不得而知。

    「請問,你是叫做高長恭麼?」他沒有回答腳步卻頓了頓,她好像能夠感受到他停在唇邊的笑意,好像看到他頷首默認,是的,我是。可是她還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杏樹的嫩葉慢慢的舒展著,好像美麗的仙子舒展著腰肢,可是她的子星也杳無音信,那個人曾經答應過要幫她尋找子星,不知他還記得麼?那個比女子還要美麗的男子,自己真的就要成為他的妻了麼?不禁想到他在微涼的月夜裡抱著自己說,姑娘非要每次都佔在下的便宜麼?在自己的記憶中好像就那一次想觸碰他的臉龐吧!為何他卻說每次呢!還有他到底有怎樣的家世,讓自己的父親如此懼怕而不得不把自己的心頭肉嫁給他。

    嫁給他自己不是應該怨恨麼?可為什麼自己竟然恨不起來,是因為他喂自己吃藥的瞬間自己就淪陷了麼?那怎麼可能,她要拯救的是那個叫高長恭的戴著銀色面具的絕色男子,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就這樣要離開生活了兩年有餘的杏園了麼?更多的是對這個地方的不捨。

    「姐姐,你有心事。」子丹拿了罩衫來給她披上。

    「還是子丹貼心,知道姐姐有寒症。」子歆會心的一笑看著子丹。

    「姐姐,子丹自幼跟著姐姐長大,早就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姐姐,姐姐放心,子丹會保護姐姐的。」說完手小搭在子歆的肩膀上似在安慰她。

    「姐姐只希望你與子星都能夠尋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姐姐我呢就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也不知道子星怎麼樣了。」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姐姐,你上次彈的那是什麼曲子,真是好聽,再彈給子丹聽吧!」鄭子丹適時的轉移話題,不讓子歆再傷懷。多麼聰明的小女孩。

    你送的鳶尾花早已經枯了,你教的那首歌我學會彈了,風把旋律吹亂了,心又隨風飛走了,我的手指彈著彈著想起你了,習慣在你手心練習那首歌,習慣有你指尖輕輕跟著和,歌裡不再有你了,你還在回憶住著,越想忘了,越會記得有你多快樂,揮別春天的綠袖子秋天開始愛成飄落的葉子,你的左手有我許多沒寫完的字,獨奏的綠袖子是我一支鑰匙,鎖著想你的住址,我會記得曾經有你愛我一次……

    重重的夜幕里餘音裊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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