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只是不服氣的橫了他一眼,然後抱起了延風轉過了臉,蕭卓恨恨地瞪著那一臉無辜的俏臉,然後認命地發動了引擎往別墅開去。
對延風生病心裡還有陰影的安琪直接將蕭卓趕到了客房去睡,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安琪怕因為他們的關係才讓延風生病,現在將蕭卓隔開,她晚上睡覺都要醒來好幾次看他有沒有異常,可憐的蕭卓委屈巴巴地看著霸著他大床的蕭延風,心裡那叫一個窩火,怎麼他生病的時候就沒看到安琪對他這麼關心,而印象當中他似乎也很少生病。
第二天早晨接到童珊妮的電話,安琪一下子睡意全無,看著身旁的延風也已經眨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正四處看的時候,安琪會心一笑,然後親上了他的臉蛋,「寶貝,早安!」
「還有個大寶貝在這呢!」安琪剛要回頭,迎面湊上來的煙草氣息便如數將她包圍著,她瞪大著一雙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蕭卓,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他,然後看向沙發上那張薄毯時,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進他們的房間裡來了。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不上床?」安琪有些傻氣的為他這個小小的舉動感動著。
「你不讓我睡床,那我只好睡沙發了!」明知道安琪不是那個意思,蕭卓還是忍不住抱怨一番。
「我什麼時候時候不讓你睡床了?」看著他投訴的眼神,安琪覺得有些好笑。
「那就是讓我睡了?」蕭卓嘴角扯出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在安琪懊惱的皺眉時,他已經越過她抱起了身旁那個小人兒,用長著青澀鬍渣的下巴紮著延風的臉蛋,「瞧我們兒子多棒,這身體哪像是老生病的啊,是吧兒子?你媽太緊張了!」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那就在家帶兒子吧!」安琪說話的功夫已經從床上下地了,逕自走向衣櫥拿起一套衣服走進洗手間。
「你幹嘛去?」他特地空出一天時間,就是想在家陪老婆兒子的,怎麼聽著她口氣要扔下他們呢,蕭卓發現他現在活脫脫的成了一個現代版的怨婦,只等著安琪心情好的時候才給他點甜頭。
「洛洛好像病了,我得去看看她!」安琪正換衣服的時候蕭卓已經抱著延風拉開了玻璃門,在對上她詫異的眼神時,他又連忙轉過身捂上延風的眼睛,嘴裡不停的說道,「非禮勿視!」
「你傻了吧你,跟他說能聽得懂嗎?」安琪好笑地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看著蕭卓對兒子正在進行一番愛的教育。
「我兒子天資過人,一點就通,是吧兒子?」蕭卓手裡拿著飛機模型,一隻手抱著他,在看著安琪出來時,賣力的扮演著好爸爸的角色。
「行,你就忽悠兒子吧,我要出去了!」安琪跨著包,跟延風揮了揮手就準備離開,卻被蕭卓一個用力給拽了回來,會意地指了指他的唇角,安琪塗著蜜色唇膏的櫻唇香甜的味道立刻就吃到了他的嘴裡,在他鬆開她時,抱著延風後退了一步,「咱兒子就不要吃這種不健康的東西了,你走吧!記得早點回來!」
「切,德行!」安琪摸著微腫的紅唇,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放心地轉身離開了。
「琪琪,你來啦?」童珊妮看著有一年多未見的安琪跟之前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成熟了一些,清瘦了一些,又比過去漂亮了一些。
「洛洛呢?」手機裡就聽到讓她吃驚的消息,昨天在醫院看到蘇洛洛,她猜的沒錯,今早童珊妮就告訴她,她昨天是去醫院打胎了。
「在裡面躺著呢!」童珊妮說著就將安琪拉到了別處,小聲地附在她耳邊說著,「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三次什麼?」安琪後知後覺地聽出了童珊妮話中的意思,然後瞪大著一雙眼睛,吃驚地盯著童珊妮,「是林景銘的嗎?」
她現在還在上學,如果墮胎她還可以理解,只是身為一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打了三次胎,她才十九歲,以後很有可能就會因此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不知道,我看八九不離十又是他,只是他自己不承認!」童珊妮雙手抱胸,有些為蘇洛洛抱不平的說道。
「我靠,他還是不是男人啊!」安琪一聽到林景銘那個窩囊廢更是覺得窩火,她還記得當初蘇洛洛被甩時,她立馬挺身而出,為她為了仇,現在那男人竟然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陰的,看來她才再給他點教訓才行。
「哎,琪琪,你幹嘛去啊?」童珊妮眼疾手快的都沒有攔住安琪氣憤不已衝出去的身影,轉身之時,看著身後的蘇洛洛穿著白色睡衣,盯著安琪消失的方向,眼裡一片通紅,臉上明顯的悔意,她曾經那樣對待安琪,現在她竟然還要幫她出氣!
林景銘畢業之後就留在A大裡任教,所以安琪很快的就找到了他,在看著他人模狗樣的站在講堂上衣冠楚楚的授課時,她就聯想到了「禽獸」二字最適合他不過了!
火爆的安琪直接用腳踹開了教室的門,在看著林景銘微愣了一下,似乎認出了她,眼裡正綻放著驚喜之情時,安琪已經凶蠻的上前拽起了他的領帶,直接將他給拉出了教室。
「說吧,你是要自已懺悔,還是要我給你一課,恩?」安琪當著他的面撈起拳頭惡狠狠地在他眼前晃著,她有多久沒動手揍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蕭卓的影響,她的話間總是蓄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力量。
「安……安琪,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林景銘有些後怕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安琪以前在A大的威名他是見識過的,一年前才吃過她的苦頭,只是他以為她休學之後就不會再回到這裡來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出現了!
「錯了,就衝著你對蘇洛洛的所作所為,我就該打得你滿地找牙!」安琪不由分說的勾起一拳,直接踢中了他的膝蓋,文質彬彬的林景銘基本上沒有還手的餘地,在聽懂了安琪話中的意思後連忙為自己辯解著,「是蘇洛洛那個女人水性揚花,不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