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呢?」馬不停蹄的從意大利趕回來的雷恩在看著緊閉的房間內打著陰暗的光線時,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外,他扯了扯頸中的領帶,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小姐將自己關在房間兩天了,殿下……」
「嗯,知道了!」雷恩隨後擺了擺手,在看到裡面那張粉色大床/上躺著的身影時,面色凝重地走了過去,雙手插在褲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哥哥?」金沙一看到雷恩,止不住的淚水滑落眼眶,翻身從床上爬起,懵懂的大眼帶著訖求看著雷恩。現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雷恩了!
「你不用跟我回羅馬了!」雷恩孤傲的身影清冷地站在金沙面前,眼前的這個男子對她來說一直都是陌生的,即便是他們體內流著相同的血脈,她都感覺不到自己能夠和他親近。
突然間聽到雷恩這句話,原本應該欣喜的心情也一下子變得茫然無措了。
張大著嘴巴,想說出點什麼話來,最後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一臉深沉的雷恩。
「如果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幫你完成!」雷恩最後留下一句話,然後沉穩地走了出去,留下金沙一臉錯鄂的愣在了原地,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不用回羅馬,以後都不用回去了嗎?
「少夫人怎麼回來了?」百苑山莊的女僕在看到安琪出現時,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從她和蕭卓搬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過,因為爺爺現在也住院了,沒有回這裡的必要。
「我來拿些東西!」安琪隨意地打發著新來的女傭,現在整幢別墅都成了蕭纖纖的,連她出現都要受一個小小傭人的指示,讓她有夠不爽的。
不過,她想起前兩天醫生跟她說過的話,還是覺得心恐恐的,當蕭振雄的主治醫生告訴她,他的腦部經常呈短暫的休眠狀態,跟他以前吃的藥物有關,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在醫生的要求下,回到山莊取回他以前吃的藥送醫院化驗一下。
但願一切只是她的多想,如果再讓她知道是蕭纖纖搞的鬼,她不會放過她!
爺爺待她那麼好,到底她有多狠心,才會接二連三的對身邊的下手?
安琪回到自己房間裡拿了幾件衣服,然後又趁著沒人看到的時候溜進了蕭振雄的房間,她記得以前她服侍過爺爺吃藥,所以知道藥放在哪裡。
只是停留了片刻功夫,拿到東西之後安琪又快速地離開了,這個屋子裡陰氣太重,她總覺得不舒服!
「查到了嗎?」冷冽的聲音,帶著如他氣勢般的冰冷,雷恩轉過身,手裡端著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他手中晃動著妖嬈的色澤。
「是,殿下!當年那個被丟棄的女嬰並沒有被送回福利院,但是蘇荷夫人確實是從那裡領養了一個女孩,但是卻不是她生的!」在雷恩回意大利之前,他就吩咐人繼續追查當年在醫院裡被丟棄的女嬰的下落,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金沙不是他的親生妹妹。將她帶回意大利後就做過DNA比對,發現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時也沒有再將她送走!
半年前將金沙從這裡帶回意大利是因為傑森病重,他的心臟處中了一槍,曾經徘徊在生死關頭,後來因為見到女兒的緣故而活了下來,但是隱藏在他體內的後遺症並沒有得到根治,現在舊疾復發,他很有可能隨時都會死去,龐大的奧萊特家族重任落到了他的肩上,他有義務重新找回他的妹妹。
而金沙,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是他將她從A市帶回意大利的,現在傑森也知道金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她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在找到真的公主之前,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她!
「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金沙的過去,我要知道那個被蘇荷丟掉的女孩去了哪裡?」雷恩憤怒地站起身,將手中的酒子重重地放下,他只要知道結果!
誰也不曾想到當年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蘇荷聰慧的決定,在她狠心拋棄自己的孩子時,她就做好了今生都不讓她知道自己身世的決定,因為那個男人太過可怕,她到死都不想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遺棄了自己的孩子,領養了金沙!
「是,我們現在終於查到,當年在醫院的後門抱走小公主的,就是安言風!」
「砰!」當雷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袋裡立刻跳出來的名字是,安琪!
「安言風的妹妹,叫安琪!」黑衣男子將最終結果告訴雷恩時,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身,冷峻的臉上不再是嚴謹,而是千變萬化!
安琪,那個在羅馬給他和傑森都有特別感覺的女孩,原來才是他真正的妹妹,原來那個時候,他就有了這種感覺,血濃於水……
「什麼?」當金沙站在門外聽到裡面的對話時,她一張慘白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剛才雷恩所說的話,她清楚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她不是他妹妹,安琪才是!
原來,她一直都像只小丑一樣被人玩弄於掌心之間,她突然間明白了,雷恩說不用她回羅馬是什麼意思,到頭來,她是那個最大的笑話,竟然是個冒牌的公主,安琪才是!
為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落到了她身上,原本以為她有著引以為傲的家世是勝過安琪的,可笑的是,竟然連她的身份都是屬於安琪的!
她有一個完美到極致的老公,還有一個愛她之深的哥哥,現在又多了一個駭人的身世秘密,安琪,身為女人的她瘋了一樣的嫉妒她所擁有的這一切!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可以滿足你最後一個要求!然後,你就消失在我眼前!」雷恩的手下警惕性很高的發現了站在門外的金沙,將她帶到雷恩面前時,他冷漠地說道。
他的公主找到了,也該是她退位的時候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幫我辦一件事!」金沙揚起恨意十足的臉龐,安琪現在是她動不了的人,但是她決對不會放過讓她難堪的人,即使是她得不到的,她也要毀了!
安言風,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