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從總裁結婚之後就沒有再和外面那些女人有來往了!」蘇婕兒和蕭纖纖獨自待在獨立的秘書辦公室時,她將蕭卓近日來的行蹤向蕭纖纖匯報著,事實上從蕭纖纖出國之後,蘇婕兒就是她安插在蕭卓身邊的眼線,所以這五年來,她對蕭卓身邊出現哪個人都一清二楚,正因為有了蘇婕兒向她一一匯報,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一個個從他身邊來來去去,蕭纖纖都沒有感覺有危機感,只是在安琪出現之後,她就知道,蕭卓早晚會有一天栽在她手上,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行了,我知道了!」蕭纖纖有些不耐煩地揮著手打斷了她繼續往下說下去的慾望,臉上她貫有的不屑,她現在倒寧願蕭卓還是以前那個放浪不桀的花花公子,因為那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對了,安琪有來過公司嗎?卓哥哥有讓她進他辦公室嗎?」蕭纖纖一臉傲慢的斜睇著蘇婕兒,對此時自己所處的地位十分的不滿。
「有,來過幾次,總裁吩咐過,安小姐過來的話不用通傳,都直接進他辦公室的!」除了第一次被樓下的前台攔住之外,那個時候還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後蕭卓還以了一頓脾氣,將安琪的名字直接和總裁夫人劃上了等號。
「那個女人到底哪裡比我好了!」蕭卓猙獰著一張面孔,在知道安琪竟然還有這樣的待遇時,越發的覺得喘不過氣來,在家裡她的地位已經超出了她,難道在外她也要騎上她頭上嗎?
哪怕蕭卓說過他愛的人是安琪,她也不會那麼輕易成全他們的,她守了他十六年,愛了他十六年,怎麼能就那麼輕易的放手呢?
「總裁,安先生已經來了,要請他進會客室嗎?」楚朗敲著蕭卓的辦公室,在他打了個止住的姿勢時,掛掉手中的電話,然後對他說道,「不用,讓他直接來我辦公室吧!」
「知道了!」楚朗說話的功夫,安言風已經直接坐電梯來了六十六樓,蕭卓突然說要見他,安言風原本是不想來的,因為他討厭受人擺佈,但是顧忌到安琪在蕭家的地位,他還是決定來見他了。因為有些話他也想當面和他說清楚。
一旁的電梯剛剛打開的時候,蕭纖纖剛好抱著資料從另一邊的總裁專用電梯往下,在安言風跨出電梯之時,蕭纖纖剛好合上電梯。以至於兩人就這樣錯開了。
「安先生,這邊請!」楚朗在看到安言風已經走來時,順手做了個姿勢然後領著他往蕭卓的辦公室走去。
「蘇秘書,泡兩杯咖啡進來!」安言風進來的時候,蕭卓按下免提吩咐著秘書室的蘇婕兒。
楚朗在將安言風帶到的時候,在蕭卓的示意下帶上門退了出去。
「坐!」蕭卓倨傲的身影從轉椅中起身,對著安言風指著一旁的沙發。
「你找我來,有事?」安言風挑了挑眉,染著一束酒紅的光絲垂在額前,隨意地疊著腿在蕭卓對面坐下了。其實他也猜到了蕭卓的用意!
「我給你酒巴的經營權和房子為什麼不要?」蕭卓開門見山,在那天楚朗將他的意思原封不動的轉達時,他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只是他是安琪的哥哥,他有義務幫助他!
而且因為存在著一份私心,他不希望安琪心裡被眼前這個男人佔據得滿滿的。
蕭卓細細打量著此時的安言風,那雙噙滿多情的桃花眼中似乎有些一抹別人看不懂的情緒,被他隱藏得很深,其實那次在碼頭他就可以看得出,對安琪,他不是僅僅存在著簡單的兄妹之情。
是因為想要讓她過得更好,才會忍著強烈的愛意讓她飛得更高吧!
「蕭先生真是說笑,我安言風不是乞丐,不是你施捨給我物質,我就要照單收的!」安言風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聽似無害的話,卻在蕭卓耳裡,成了一種諷刺。
同樣身為男人,他也有他的驕傲,他知道安言風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對他的安排選擇拒絕,他也無話可說。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為琪琪做點什麼,畢竟,你是他哥哥!」
「錯了,我不是把琪琪賣給你,她現在是你老婆,和我無關!但是如果你對她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安言風在他提到安琪的時候,眼神裡那一抹深情,卻是蕭卓正害怕的。
蘇婕兒送來咖啡的時候只覺得裡面的空氣靜謐的可怕,在她放下咖啡杯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然後就勿勿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你怕我會像我爸那樣拖累安琪是嗎?」安言風突然從口袋中摸出一支煙,然後打開打火機點燃,放在手指間,卻沒有吸。
「琪琪從小跟在我們身邊吃了很多苦,她原本是不屬於我這們這個世界的,是我將她帶來身邊的。她總是將自己偽裝的很堅強,其實她內心最沒有安全感,她總是喜歡用笑來掩蓋自己的落寞,琪琪很少哭,除非是她最傷心無助的時候,她也不會向我撒嬌,因為她在依賴我的同時也是怕我的,其實她最想要的,還是別人對她的那一份關心,她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因為爸爸和我,給她的關懷實在是太少了!」
手中的煙已經燃起,安言風只是彈掉了手中的煙灰,在蕭卓陰沉著一張臉時,他繼續往下說道,「琪琪很懂事,在她八歲的時候就已經獨立了,沒有同齡女孩所享有的幸福家庭,有的只是每天過著三餐不定,顛沛流離的逃債日子,哪怕我將她保護得再好,卻還是給不了她更好的生活。琪琪在外人眼中是個壞女孩,其實只有我知道,她惡意的偽裝,也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因為我教過她,這世上,除了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
「她討厭被人誤會,所以就算自己受了委屈也不會解釋,她生氣的時候總是喜歡說反話,往往她越平靜的時候就表示她越心寒,她總是笑得很大聲,心裡卻是在流淚。」
「她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但是卻很少穿白色,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那是天使才擁有的純潔,她卻從來都不知道,其實在我心裡,她才是那個最純潔的天使……」安言風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有些微微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