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突然間接到韓東明的電話立馬往醫院趕過去,這個院長給她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兩般的草包,不也是蕭卓手下的一條走狗嗎?切!經過上次的事後安琪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
安琪氣喘吁吁地趕到醫院時,韓東明正站在安言風的病房外等她,在看到安琪臉色有些蒼白的站在他面前時,氣息急促地呼吸著,他下意識地用關心的口吻問著她,「安小姐,你不舒服嗎?」
「啊,沒有,可能剛才跑的太急了,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以往有關安言風的情況都是安言風的主治醫生通知她的,安琪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這樣的,蕭總給你的期限已經到了,董事會上面也下了命令對安言風的治療全部終止,蕭總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嗎?」舊事重提,韓東明一臉鎮定地說著,蕭卓給他下達的任務,他也拖不下去了。
「什麼?」安琪舌頭打結地看著韓東明,她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是蕭卓的意思,昨天她又拒絕了他,他這是用這種方式向她示威嗎?
安琪腦袋中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敢再去看沉睡中的安言風一眼,走出醫院,看著人來人往的車流,她突然感覺自己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沒有地方可以讓她停靠。
炙熱的太陽焚烤著大地,安琪鴨舌帽之下的臉蛋泛紅,帽沿遮去了她無助的目光,這種絕望的感覺只有當初在看到爸爸被抓,哥哥滿身是血的倒下時,十五歲的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才體會過。
三年了,安言風睡的時候也夠久了,「哥,醒過來吧,琪琪需要你!」安琪抬頭望著一貧如血的湛藍天空,仰著頭,不讓自己服輸。
耀眼的陽光刺得她雙眼發痛,安琪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俊美五官,漸漸的幻化成了莫司離的身影,那個無意中救下她的憂鬱男子,安琪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
邁下腳步,安琪心裡溢起的渴望,在回想著莫司離看著她的眼神時,現在才覺得,原來他們之間是有相似之處的。同樣的需要,只有親自體會過那種無助的感覺的人才能看懂彼此的眼神。
安琪腳下的步伐有些輕浮,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才能找得到莫司離,記得他曾經跟她說過,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他,她卻將他的話當成便利貼,過期作廢了。
越是著急,越是無助,越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安琪只聽到耳邊傳來「嗡嗡」的雜亂聲響,眼前的車水人流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在她倒下去之前,她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見鬼!」銀色的賓利穩穩地踩下剎車,莫司爵拍著方向盤懊惱地低咒一聲,在看著車前突然竄出的身影後,俊臉上揚起一絲憤懣。不情願地下車就看到面前的女人暈倒在他車前。
「喂,女人,別裝了,這一套對我不管用!」莫司爵摘下墨鏡,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俊臉上鑲上了一層懾人的寒冰,在看到安琪倒下去時,用腳踢了踢她。
「SHIT!」在看到身下的安琪沒有一點意識時,莫司爵懊惱地低咒了一聲,後面的喇叭聲不斷地催促著,他勉為其難地蹲下身將安琪給抱起,在看到她那張精緻的小臉中透露著倔強時,眼裡流露出一抹自然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