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微笑道:「你想娶人家的女兒,自然應該證得岳父許可,這是私事,老夫雖然想幫你,卻是力不從心。雲兒,這只有靠你自己了。」
蕭鐵心道:「雲兒不必擔心。你薛伯伯不是那種不講情理的人,待會兒爹爹陪你去求他,不管怎樣,總要求他答應把箴兒許你為妻。」
宇牧雲只得點了點頭,道:「教主,晚輩有些話要對薛伯伯說,還請教主容晚輩暫時告退。」
蕭恆笑道:「不過了薛兄弟那一關,你這烏蒙山,只怕也呆不下去。好,你去找他吧!老夫相信以雲兒之能,一定能將此事做一個圓滿的解決。一個時辰之後,老夫率眾在青鳳坪替你接風洗塵,到時,你可要與箴兒一起來!」
宇牧雲道:「是!」與蕭鐵心躬身而退。
蕭貞娘目送宇牧雲與蕭鐵心遠去,目光之中突地閃過一絲寒光,道:「爹,女兒現在便去準備子午醉花蔭。」
蕭恆道:「不必了,這次,老夫不想再用什麼子午醉花蔭。」
蕭貞娘一愕,道:「宇牧雲武功卓絕,爹爹如不在他的身上下藥,只怕很難控制他。」
蕭恆淡淡一笑,道:「老夫說過不在他身上下藥了嗎?宇牧雲雖然是蕭鐵心的兒子,可是自幼在涉羽宮長大,深受宇中鶴教誨,跟咱們永遠都不會是一條心,老夫可以不防範任何人,卻不能不防範他!」
蕭貞娘道:「那爹爹的意思是……」
蕭恆道:「這次箴兒詐死,結果致使教中大亂,連老夫都約束不住,這其中的關鍵,貞娘,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麼?」
蕭貞娘微微一怔,仔細想了想才道:「爹爹的意思是說,這子午醉花蔭已經出了問題?」
蕭恆道:「老夫雖然還沒有十足的把握確認他們已經不再懼怕子午醉花蔭了,但咱們卻是不能再依賴這份藥了。」
蕭貞娘道:「爹爹不但想到了這個關鍵,還說不會再在宇牧雲的身上用子午醉花蔭,那想來必然已經有了新的應對的法子,只是不知是什麼?」
蕭恆道:「老夫曾試著在子午醉花蔭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改進,經過無數的試驗,已經研製出一種新的奇藥,只是,對這種藥的藥性到底如何,老夫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握,心裡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拿宇牧雲來試上一試。」
蕭貞娘道:「爹爹既然有了新藥,總是要拿人來試的,宇牧雲雖然是蕭鐵心的兒子,卻終歸與我們無血緣關係,難道爹爹對他還有什麼不忍心麼?」
蕭恆道:「宇牧雲一身武功出類拔萃,正能為我所用,如果這毒藥毒性太大,縱然不會一下子便毒死了他,若日後慢慢發作,害死了他,那也是得不償失啊!」
蕭貞娘不以為然,道:「爹爹的新藥是從子午醉花蔭那裡改進而來的,既然子午醉花蔭毒不死人,那想來這新藥也不會毒死人,爹爹又何必再顧慮。」
蕭恆道:「就算毒不死人,可是,老夫到現在還沒有研製出其解藥,如果……」
蕭貞娘道:「其實,不管宇牧雲以後能不能為我所用,只要他離開了宇中鶴,那對宇中鶴便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了。女兒已經滿足了!」
蕭恆道:「可是老夫想用到宇牧雲的地方,卻不僅僅只有這一次。再說,箴兒的心意,你也應該知道,如果宇牧雲毒發身死,她必然會跟我們翻臉成敵,咱們乾坤教現在可是離不得她啊!」
蕭貞娘眸光一閃,道:「爹爹熟悉歷史,應該知道任何朝代的君王,對付功高勝主的臣子,歷來都是只有一個法子的!」
蕭恆神色微微一肅,道:「你的意思是說……」
蕭貞娘道:「薛箴的羽翼已經豐滿,豐滿到了已經可以給我們構成威脅的地步了,如果任由她這麼下去,爹爹,這乾坤教,以及將來的天下,只怕都不會有機會姓蕭了!」蕭恆心中一凜,默不作聲。
蕭貞娘緩了緩神色,道:「宇牧雲武功蓋世,薛箴聰慧絕倫,這樣的奇才天下少有,難怪爹爹愛惜,不過,他們固然能助我們成就大事,以後卻也必然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所以,不管爹爹怎樣愛才,這樣的人,遲早總是要除去的!」
蕭恆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就拿宇牧雲來試那種新毒?」
蕭貞娘道:「爹,不管這毒藥毒性如何,咱們都應該趁著薛箴還沒有厭倦宇牧雲,而宇牧雲也沒有毒發之時,盡早為他們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咱們只要能利用這個婚禮順勢除了涉羽宮和群英盟,令武林群雄不敢再生異心,到時就算沒有了薛箴和宇牧雲,天下大局,也可盡在咱們掌握之中!」
蕭恆默不作聲,只凝神思索。蕭貞娘知道他必會答允,也不催促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