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牧雲一怔,旋即從內心深處湧起一陣欣喜,道:「箴兒,你不喜歡我跟金陵玉在一起?」
天狼郡主斜了他一眼,道:「只要涉羽宮和金陵山莊不結盟,其他的,我可不放在心上!」
宇牧雲瞟了她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箴兒,有一件事我不能瞞你。我,我以為你真如眾人所說,對我只是一門心思地誘騙利用,而我,偏偏還要一廂情願地相信你,結果,便害了我涉羽宮百餘弟子的性命,我心裡實是難過之極!自從離開烏蒙山之後,我心裡悲痛無法排解,結果,便做了一件大錯事。」
天狼郡主心裡微微一緊,道:「你做了什麼大錯事?」宇牧雲道:「你,你會原諒我麼?」天狼郡主道:「那要看你所做的是什麼事了。」
宇牧雲道:「我怕我說出來你不會原諒我,畢竟,那種事,你們女人好像沒有一個不會不在意。」天狼郡主心中一沉,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宇牧雲道:「我,我心裡恨你!」
天狼郡主一怔,道:「你恨我?你剛才不是還說不恨我嗎?」宇牧雲道:「坦白說,我宇牧雲生平,從來沒有真正恨過什麼人,即使是蕭恆,我心裡也不過是不屑於他而已,是根本談不上恨與不恨的。可是你,你不但不把我放在心上,而且還害我身敗名裂,深陷絕境,你說,你教我如何不恨你?唉,這段時間以來,我只要一想到你,便是牙根發癢,直恨不得能將你一口一口咬碎再吞到肚子裡去!」
天狼郡主禁不住失笑,道:「俠名遠播的一劍知寒竟然也想要吃人了嗎?」知道他所說的恨得牙根發癢云云必是愛之所致,心中不但不惱,反而甚是歡喜。
宇牧雲道:「子不顧我,豈無他人,這句話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天狼郡主一怔,跟著心中便是微微一沉,道:「你說你做了一件大錯事,難道,難道……」
宇牧雲道:「不是金陵玉!我不認識什麼金陵玉!從始至終,我的眼裡就只有一個天狼郡主!」
天狼郡主道:「難道你要告訴我,說你遇到了另一個天狼郡主?」
宇牧雲道:「你相信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天狼郡主嗎?」
天狼郡主怔了一怔,道:「我不明白。」
宇牧雲道:「天下只有一個天狼郡主,所以,我看任何女子,都是天狼郡主!」
天狼郡主默不作聲,半晌才道:「你遇到的那些天狼郡主,她們都對你很好嗎?」
宇牧雲點點頭,道:「至少她們每個人都願意嫁給我。」
天狼郡主道:「那麼你呢?」宇牧雲道:「娶天狼郡主為妻,是我宇牧雲生平最大的夢想,你說,我會拒絕嗎?」天狼郡主咬住嘴唇,道:「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宇牧雲道:「咱們分開的這段時間以來,我真不知自己拜了多少次堂,成了多少次親,夫妻間彼此情深,說不盡的親憐蜜愛,可是到最後,她們無一例外,都會離我而去……箴兒,你不但在現實中對我毫無眷顧之意,就是在夢裡,竟也如此無情,端的叫我痛徹心肺!」
天狼郡主怔了怔,道:「你和天狼郡主拜堂成親,都是在夢裡嗎?」宇牧雲道:「是啊,那都是一些了無痕跡的春夢!」天狼郡主瞪眼瞧著他,忍不住格格而笑。
宇牧雲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天狼郡主忍俊不禁,道:「我還以為,還以為……想不到竟然是你在大做春夢!」
宇牧雲道:「你還以為我會胡作非為是不是?哼,我宇牧雲豈是那種不知自愛的人!」
天狼郡主面上一紅,道:「是你自己說你做了大錯事的,豈能怪我亂想!」
宇牧雲低低一笑,道:「箴兒,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在夢裡對你做了些什麼?」
天狼郡主心中慌亂,叫道:「不不不,我不想知道,你千萬別跟我說!」
宇牧雲見她滿面嬌羞,不禁心中一蕩,道:「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訴你!我在夢裡,就是這樣對你的!」突地低下頭來,在天狼郡主唇上輕輕一吻。天狼郡主猝不及防,吃了一驚,旋即滿面暈紅。
宇牧雲伸手與她相握,一字一句地道:「箴兒,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天狼郡主心如鹿撞,低聲道:「你別開玩笑了。」
宇牧雲道:「我不是在開玩笑!箴兒,你知道嗎?從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無數次地告誡自己,我不能愛你,可是,這樣的告誡,每次都會在對你的思念中土崩瓦解!箴兒,就算你當真是殺我涉羽宮弟子的兇手,我也認命了!我要跟你在一起!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娶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