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宇牧雲天狼郡主雙雙揮袖捲去飛錐。
天狼郡主喝道:「馮千山叛上作亂,給我將他拿下!」
此時孔雀堂中乾坤教弟子不在少數,乍然見到馮千山突然對何硯及天狼郡主下手,皆是大吃了一驚,耳聽得郡主喝令將其拿下,也顧不得多想,下意識地一齊呼喊,紛紛持了刀劍湧了上來。
馮千山喝道:「你們都是同我一起捉拿何硯的,如今因此而得罪了天狼郡主,怎麼,以為還能獨善其身麼?」
孔雀堂主弟子相互一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秦梅喝道:「馮千山叛上作亂,其罪當誅,難道你們都想跟他一樣不成?」
馮千山哈哈大笑,道:「你們包庇何硯,才是另有居心!嘿,本座一定要將此事轉承教主知道!」
天狼郡主臉色一寒。
驀然堂外傳來一陣大笑,三條人影如飛鳥一般掠進大廳,竟是北小蘇和宮曉紅、林雨三人。
為首的北小蘇冷笑道:「你想用教主來壓制我們郡主,嘿,真是好大的膽子!」倏地往馮千山撲來。
宮曉紅與林雨一左一右,分道包抄。
馮千山一聲驚呼,不假思索地抽身暴退,竟從北小蘇三人夾攻中閃身躲出,其身法之靈巧曼妙,端的是世間少見。
宇牧雲見他身形,腦中驀然靈光一閃,喝道:「幻龍身法!」倏地身影一晃,飛身向馮千山撲去。
馮千山只覺眼前白影一閃,但見五根手指劈面抓來。他大驚失色,舉掌便打,但卻已經遲了。
宇牧雲手指如鉤,已緊緊扣住了他的肩胛,澀聲喝道:「你的幻龍身法是從哪裡學來的?」只內力微吐,馮千山便已是全身力道盡失,而直至此刻,宇牧雲的手中仍然抱著何硯。
馮千山殊未料到宇牧雲的武功會如此高強,自己竟然不是他一招之敵,禁不住地臉色如土,道:「這是我馮家的家傳武功!什麼幻龍身法,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宇牧雲冷笑道:「嘿,你當我宇牧雲是不學無術之輩麼?這幻龍身法明明是生死谷的不傳之秘,怎麼會變成了你馮千山的家傳武功了?哼,你到底說不說?你若不說,本少爺便讓你也嘗一嘗何硯所受的斷骨剜目截舌之苦!」手指一緊,竟似要生生將他的肩胛捏碎一般。
馮千山臉色大變,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滴落了下來,但仍強自說道:「我是乾坤教中人,你卻已叛出了涉羽宮,你……你當著我教中那麼多弟子的面如此對我,難道還想跟我乾坤教為敵麼?」宇牧雲臉上青氣一現。
天狼郡主冷冷道:「你叛上作亂,連本座都想殺,還想以乾坤教為自保的盾牌麼?哼,就算你沒有叛上作亂,就算你不知道宇牧雲的身世,以他的武功,如果他想殺你,天下誰又攔得住!」
林雨喝道:「說,你為什麼要如此對付何硯?你的幻龍身法又到底是從何學來的?如果你不肯老實交待,哼,單憑你對郡主無禮,不勞宇少俠動手,本座便可以將你整制得求生不能,求死不易!」她改變稱呼,不再稱宇牧雲為少宮主,自然是對宇牧雲離開涉羽宮之事,已經全然瞭然於胸了。
馮千山臉色蒼白,卻仍是不答。
天狼郡主微微皺了皺眉頭,向孔雀堂中弟子道:「你們誰的職位最高?」
一名穿錦衣的漢子邁前了兩步,躬身道:「啟稟郡主,屬下任延秀,是孔雀堂的首席香主,目前在堂中是屬下的職位最高。」
天狼郡主道:「好!馮千山謀害上司,叛上作亂,罪不容赦!從此刻起,他已不再是孔雀堂主。任延秀,本座現在任命你為孔雀堂新任堂主,堂主一切事務,皆由你處置!」
任延秀大喜,道:「多謝郡主破格提拔,屬下定當誓死效命以報郡主的賞識之恩!」
天狼郡主點點頭,道:「馮千山叛上作亂,他手下的兄弟多半不知情,本座就不追究了。宮曉紅、林雨,你們和任堂主帶人去搜查他的住處,看有沒有什麼罪證。此外,派人將何硯的家眷帶來。哼,何硯到底有沒有陰謀叛教,本座還要再審!」
馮千山臉色雪白,掙扎著叫道:「啟稟郡主,屬下、屬下有下情回稟!」
北小蘇冷冷地道:「你現在要說,已經遲了!」
馮千山一澀。宮曉紅等人不理,與任延秀帶著堂中弟子去了。
馮千山叫道:「郡主,屬下的確有下情回稟!何硯確是與生死谷鐵家勾結,此仍屬下親眼所見,並非是誣蔑於他!」
天狼郡主道:「你親眼見到了什麼?」
馮千山道:「嗯,那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屬下外出辦事,無意間見到何硯鬼鬼祟祟地出去。屬下心中奇怪,便暗中跟著他,想不到竟然發現了他的不可告人之處。何硯竟是不知什麼門派派到我乾坤教中的奸細!」
宇牧雲一驚。他懷中的何硯突然一動,口中「啊啊」有聲,似乎有話要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