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華珠道:「咦,你們怎麼傷痕纍纍的,是誰在跟你們過不去?」
段穎道:「說來慚愧,我們是剛剛才從蕭紅玉和李君若手中逃出來的。」
衛遙叫道:「蕭紅玉和李君若在此處麼?她們竟然敢跟我們段二哥為難,還將不將我們天涯五禽放在眼裡?我這便去找她們替我們段二哥出氣!」
凌華珠忙將他拉住,道:「你先別忙,蕭紅玉和李君若說不定已經不在此處了,你現在去哪裡找她們?再說,四妹說過不要我們為難蕭紅玉,你忘了麼?」
衛遙心中遲疑。
段穎道:「是啊,她們早就離開此處了,你找不到她們的。嗯,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還有話要問你們。」
衛遙只得做罷,道:「哼,今天就算李君若那惡婦走運!」
殷龍亭道:「你們吃飯了沒有?我們在那邊樓上訂了一桌酒,我們先上去,邊吃邊談吧!」
傅吟雙喜道:「好啊好啊,我餓壞了,我要先吃飯!」
段穎也早已餓了,當然無有異議,跟著他們一起走進了酒樓。
傅吟雙當真是餓得很了,一坐下便開吃,一邊吃,一邊大聲讚揚菜餚味美,百忙之中還不忘向殷龍亭道:「殷龍亭,這兩個月你到底到哪裡去了?蕭貞娘既然沒有抓到你,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殷龍亭淡淡一笑,道:「殷龍亭其實也想去找傅姑娘,但江湖廣大,想找一個人,直如大海撈針一般,想找到姑娘,那又談何容易。」
傅吟雙斜了他一眼,道:「江湖雖大,可是你殷老大的名頭甚響,如果你真想找我,難道還會沒有法子嗎?你這明明是騙我的應付之語!哼,連威名赫赫的振翅鯤鵬都是口不由心,這中原武林哪,看來是沒得救了!」一邊說,一邊大搖其頭。
殷龍亭知道她的脾氣,雖然聽她言語刻薄,心下卻也並不著惱。
凌華珠心思縝密,見傅吟雙印堂發暗,面色發黑,忍不住問道:「傅姑娘,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是不是中毒了?」
傅吟雙道:「是啊,是中了蕭紅玉手下四大鐵衛之一林隔山的什麼蜈蚣陰毒,段大哥說這種毒很厲害,不過我卻不信。」
凌華珠道:「你真中了林隔山的蜈蚣陰毒?二哥沒有騙你,這種毒的確厲害得緊!」
傅吟雙心頭微微一緊,道:「這毒當真會要了我的命嗎?」
段穎道:「你別擔心,我是不會眼睜睜地瞧著你毒發的。」
凌華珠笑道:「說來真是巧了。前些日子四妹給了我一個錦囊,裡面恰好就有林隔山蜈蚣陰毒的解藥,而這錦囊我也正好帶在身邊。傅姑娘,待會兒我替你解毒,你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傅吟雙頗為歡喜,道:「好啊,那我先謝謝你了。」頓了頓,忍不住道:「凌少宮主,你說的四妹就是雪地飛鴻嗎?她怎麼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凌華珠猶豫了一會兒,道:「四妹有事,沒有跟我們在一起。你想見她嗎?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我替你們引見便是。」
傅吟雙想道:「段大哥太過多情,心裡一會兒是姐姐,一會兒是妹妹,如此搖擺不定,換了是誰,心裡也都會難過得緊,雪地飛鴻對他避而不見,只怕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唉,段大哥雖然為人甚好,可是對待感情卻是三心二意,算不得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可惜啊,可惜!」心中感慨,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
段穎肚子雖餓,吃了幾筷菜餚後,終是抵不過心中疑惑,停箸問道:「殷老大,你們不是到湖州去了麼,怎麼又會在這裡出現?」
衛遙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湖州?」
段穎道:「我們剛才遇到了凌老宮主,是他跟我說的。」
凌華珠吃了一驚,道:「你們見到了家父?他老人家沒有回西北去麼?」
段穎道:「凌老宮主現在已經在回西北的路上了。怎麼,三妹,你不想見他嗎?」
凌華珠歎道:「我是怕爹爹一見我便要問我跟牧雲哥哥的事。其實,我和牧雲哥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想來也真是天意使然,不管是涉羽宮還是秦嶺,這應該是一個每個人都能猜到的結果,只是他們心裡都不肯承認罷了!」
衛遙道:「二哥,華珠就是怕跟凌老宮主解釋,那天才騙他說我們要去湖州的。」
殷龍亭道:「不過現在我們卻是真的要去湖州了,嘿,什麼叫弄假成真,這便叫弄假成真!好在凌老宮主先咱們一步離開了,否則撞在一起,我可真不知該跟他老人家如何解釋。」
段穎道:「你們要去湖州幹什麼?」
殷龍亭與凌衛二人互看了一眼,道:「二弟,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段穎道:「我要知道什麼?不會是真的因為忠魂門之事罷?」
殷龍亭猶豫了一會兒,道:「酒樓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另外挑個地方說罷!」
傅吟雙搶著道:「我們住的那家客棧很清靜,我們便到那兒去吧!」
段穎點點頭,迅速將飯吃完。
衛遙起身結了帳,五人徑往段穎投宿的客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