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溫和的陽光經窗外灑落在室內沙發上熟睡的人兒身上,夏孜悅悠悠轉醒,眨了眨迷濛的雙眼,看見天已亮,瞬間睜大眼,猛坐起身來。
壞了,她不會又睡過頭了吧?
習慣性的看了眼身旁,只有空空無人的座位,意識到自己這次是在沙發上醒來,證明,昨晚聽到月的聲音,只是在做夢。
夏孜悅看了手機,時間尚早,做好早餐,她就叫裡頭的哪兩頭懶豬起床。
「什麼?不去學校」她驚訝的大吼,這兩個小子是不是活膩了,竟然連學校都不想去了。
夏子默委屈的嘟嘴,「姐~昨晚上不是和你說了麼,還不了錢,我倆就別想回學校」,他向一旁的郭傑豪使了個眼色。
郭傑豪立即接口,「是啊,是啊,現在連老師都知道了,說我們把黑社會份子引來了學校,破壞學校風氣,再這樣下去,我和子默遲早可能要被學校開除。」他故意說的那麼誇張,還把老師都給搬出來了。
夏孜悅一聽到「開除「,馬上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這樣怎麼行,子默今年就要考大學了啊。
她眉頭皺的深深的,似在苦想。
怎麼辦呢,她現在該不該用安宇勳給她的哪張支票呢?用了哪張支票,就代表著必須簽哪份不平等條約。
正在猶豫不決中,夏子默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堅定了她的決心,「姐,要是我們實在還不起的話,我想現在就休學了」。
小拳頭落在夏子默的頭頂上
「休學?你想都別想!姐姐有錢!」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子默還是夏家唯一的香火,就算犧牲她自己,她也要把子默給保住。
有錢?兩雙眼睛瞬間發亮,透出閃閃精光,齊齊盯向夏孜悅。
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夏孜悅轉身走進房間。
「300萬!!」兩人直直盯著夏孜悅手上的支票看,驚呼!!!
天啊!!真的是300萬,可是這張支票能用麼?不由的有那麼點懷疑。
兩人的視線緩緩移下,想看一下付來人的簽名,可是哪重要部分正好被夏孜悅的小手捏著,瞅不到。
夏子默的手伸來,夏孜悅倏地收回支票,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
「現在馬上給我去學校,告訴他們,錢我下午會親自送到他們手上,若是他們敢對你倆亂來,我就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的走!」,她弟弟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負的。
啊!夏子默失望的垂放下手,這次老姐怎麼那麼精明了呢,以前都是笨笨的啊!他還想拿到錢,再去玩兩手轉轉運呢。
「就8點了,還不快去!」她轟人了。
「現在就去」
夏子默,郭傑豪連轉身走人,反正錢現在是有望了,嘖嘖,沒想到子默姐姐還是個有錢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目送著他們離去,夏孜悅在心裡想,真是的,不對他們凶點,就不會聽話,果然現在的孩子寵不得!
擦洗完他們吃完早餐的碗筷,夏孜悅突然想起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等等!8點!8點?可是8點有什麼事情要做呢?她很迷糊,拍拍腦袋瓜,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靈光一閃,驚!8點!護衛!辰!
「砰!」大門被猛的關啟,一道嬌小的身影以極速奔下樓梯,奔出小區。
天!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今天可是她第一天上班啊!
呃~人呢?怎麼不見車影,辰不是說會來接她的麼?
另一邊。
「啪」一疊文件被重重扔在了桌面上。
安允辰揚起不悅的眉,冷冷凝望站在桌前的高揚。
「這就是你說的全部資料?」他鄙夷,這些資料,他早八百前年就看過了,裡面也就是多了些有關宮泫近些年發生的小事。
「總裁,這真的就是全部了」高揚如實以報,他還真搞不懂了,都那麼多還不是全部?這次調查的人也算厲害了,一年的風流事就能佔好幾十頁紙呢,他讓他們做的也夠詳細了吧!
「重新調查」淡淡一句,算是命令。
高揚詫異,還要重新調查?冷光一掃,他立即應道「是,我這就去辦」。真是的,總裁說重新調查就重新調查,他這是多什麼嘴啊!
安允辰皺眉,這情報局的哪些人還真是沒什麼用,連點有用的信息都挖不出來,要他們有什麼用。
其實不是情報局沒用,而是宮泫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了,將他的真實身份隱藏的密不透風。
這點安允辰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絕不相信宮泫的身份僅限於此。
宮泫的存在對他,對勳都是個威脅,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為何宮泫要把矛頭指向他們兩兄弟,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弄清楚。
按下內線。
「林顧,現在進來」他冷聲命令。
話音一落,總裁室大門就被打開,林顧快步走上前,「總裁,有什麼吩咐?」。
「人到了嗎?」他頭也不抬,手中緊握鋼筆飛快的在已經審閱過的文件上簽名。
人?什麼人?是孜悅小姐,還是狄洛先生?林顧有點搞不清楚,總裁現在心情那麼不爽,他又不敢開口詢問,只能傻愣在哪裡。
順手把簽好名的文件扔在一旁,見林顧久久不語,他倏然抬頭,冷眼瞅向林顧,深邃的黑眸有隱忍的火光。
「總裁,我不知道你問我孜悅小姐,還是狄洛先生」林顧很想擦擦額際的冷汗,可是他不敢。
「狄洛」真蠢!。
呵~這樣子的總裁好可怕,看來,果然是被昨晚的事給激怒了。
「狄洛先生剛抵達泰然酒店」他沉聲稟告。
「噢」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就這樣?沒他什麼事了麼?林顧很鬱悶,總裁不問他孜悅小姐的事麼。
「總裁」他聲音怯怯的喚。
「說」簡潔一個字。
「哪個,孜悅小姐不是今天要來上班麼?」他提醒。
筆尖在簽名頓下,他微愣了一下,繼而恢復了冷漠。
「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了,應該就到了」該死,那麼久了,他的心竟還如此煩燥,尤其是聽到她的名字,就怎麼也再靜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