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雖撩人,卻因他的話,徒然增添了幾分傷感,好似,他一悲傷,全天下也都跟著悲傷。
夏孜悅的鼻子泛酸,好像她一直都做錯事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她笑著問道,試著拉回他遊走的思緒。
男子回過頭來,濃眉緊蹙,似在很努力的思考她問的問題。
「忘記了」聲音很淡,似無所謂。他在心裡冷笑,名字?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嘎!忘記了?莫非是傳說中的失憶?不會那麼巧吧!
「那你出來之前住在哪裡?」她繼續問,不會一直都沒地方住吧。
「醫院」,她還是個小迷糊啊,沒看到他穿的是病號服麼,嘖嘖~~這可會讓他有挫敗感的。
經他那麼一說,夏孜悅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確實是病號服,有幾處還被割破了,一身白,且又長得那麼妖治,美的不似真人,怪不得她剛剛以為他是鬼。那麼他的手冰冷的嚇人,也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咯。
正在回想著,驀地,右肩變重,他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頎長的身軀無力的向她靠去,似要把自己身體的所以重量讓她一個人承受。
「我好餓~~」聲音虛緲,聽起來是已經餓到了極點。
夏孜悅有大腦還未能完全轉換過來,她很少異性有那麼親密的極動啊。
「你多久沒吃東西了?」她很自然的問道。
「從醫院醒來就沒吃過了」,頓了下,繼而道「我在外面過了2個晚上了」他說的風輕雲淡,似乎與自己無關。
夏孜悅可是徹底被嚇到了,兩個晚上?他一個在外面是怎麼熬過來的。突然,她好心疼他,眼眶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濕潤了。
「我叫夏孜悅,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她拖著他走,自顧自的說道,她知道不能幫他什麼,可是她就是想待他好,很自然的。
右肩膀一下子輕了,他的身體離開了她,夏孜悅驚的側臉看他。
琥珀色美眸也正盯著她的臉看,似要把她看穿。
良久~「夏子悅?」他問,顯然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
「夏天的夏,孜孜不倦的孜,愉悅的悅,照我爸爸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一直保持愉悅心情,永遠快樂下去」這是她第一次向只見過一次面的人解釋自己名字的由來,應該說,她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
似懂的點了點,「你叫悅,那我叫月好了,月光的月,好聽麼?」他笑的像孩子一樣,期待著她的回答。
好耀眼,不知不覺就會被那種純真的笑感染,她再一次恍神。
「呵呵」他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次的笑,是那麼的真實,他的心情愉悅,她還真有趣,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再那麼無聊了。
「啊!」她這是怎麼了,又失神了,「好聽,真的好聽」,估計跟他待一塊久了,她也要變花癡了。
「小悅兒,你回家吧,我可以自己一個人走」他突然像大哥哥一樣,一副很憂心的表情。
咦~~小悅兒?她又不是小妹妹,為什麼這麼叫她,今年已經19歲的她,從未被人當小孩子看待過,呃,爸爸除外。
回過頭來,看她還傻愣在哪,他邪邪一笑,「逗你的,小笨蛋」後面三個字卻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