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一眼萬年 青行燈記 第35章:危險境地
    武田信玄的府邸是典型的日本江戶時期的建築。可能是同處東亞的日本與中國有著一衣帶水的特殊的地域關係,在深受中國唐代建築風格影響的同時,易形成了本土建築的獨特風格。從神社到住宅府邸,從茶室到枯山水式的寫意庭園,無不體現出這個島國民族獨特的創造力。

    這樣的書院式寢殿是倣傚中國宮殿式建築的住宅風格,書院式往往在一棟住宅的若干房間內擇其一間做坡屋書房並進行裝飾,以適應僧人與武士的生活方式。室內地板稍高於其它房間,並有香爐、燭台、花瓶成對的陳設在地板上,其他的房間則用屏風、簾慕隔開。

    他把我帶到了其中一間甚為隱秘的房間,然後用一根看似很柔軟卻堅韌無比的繩索把我整個人連同一把檀香木椅子綁在了一起。「噯,你幹嗎綁住我······」我剛要抗議,下一刻嘴巴裡已經被他塞了個嚴嚴實實。暈死,他居然用那塊蒙臉的黑布塞我嘴巴裡。

    燭光下是一張剛毅硬朗的臉龐,他換下了黑色的夜行衣,裡面華麗的米色和服跟那頭飄逸烏黑的長髮印入了我的眼簾。那雙明亮的黑色眼眸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旋即,他的唇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你是德川家康派來的探子!」那聲音也是陰冷冰冷得令人後怕。可惜,他嚇錯了人。

    「哼。」我輕藐地盯著他,現在被他塞住了嘴巴,他要怎樣冤枉我不過是看自己的心情而來。愈加之罪,何患無詞!我連搖頭辯解的力氣都省掉了,跟這個日本鬼子我也懶得囉嗦,只感覺陣陣的乏味。

    「哥哥最痛恨刺探秘密的奸細,你——死定了。」他說,大手用力一扯,嘩得一聲撕開了我胸前的衣服。長裙上淡紫色的母貝紐扣辟里啪啦地墜落一地,像是灑落草從中星星點點的紫菀花。我白皙盈弱的肩膀跟那件小巧精緻的紫色內衣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嗚······嗚······」我惶恐地在他手下掙扎著,他邪惡的眸子裡閃爍著兩簇極危險的火苗。他想做什麼?我當然清楚男人的本性是什麼,難道,他要對我先XX後XX?

    他的手已經要撫上我的胸,我唯有拚命地掙扎,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斷絕他邪惡地念頭。他邪氣十足的面孔在我的瞳孔中凝聚成劫,我只能瞪大了絕望而憤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怒視著面前這個淫惡的日本男人。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他估計已經死了N次有餘了。

    他一步步地逼近,我終於悲哀地意識到自己地掙扎不過是徒勞,我不可能逃出他的魔掌,眼看自己就要淪為被他臨辱的小小玩偶,我閉緊眼睛在心底吶喊著:「上帝爸爸,救我啊!」

    「信廉,你在嗎?」就在這緊急的關頭,一個極溫柔的女人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他的手攸地縮了回去,嘴巴裡慌亂地答應著,卻以最快的速度扯下床上的白色單子將我整個裹住。我驚魂略定,微微鬆了口氣,目光向門口處張望。他卻一個轉身,健壯的身軀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

    那個女人已經踏入房間,她腳上的木屐聲噠噠地敲擊著我的心弦。我隱隱地感覺到了面前男人的惶恐不安,那清脆的木屐聲已經來到了內室。

    原來,邪惡如他,也會有懼怕的人。我稍稍探頭,猜測著這女子的身份。從他驚慌失措地神態,這女子大概是他的老婆。她走近我們,微微俯身探視著我,長及腰部的烏亮髮絲瀑布一樣散落下來。我只覺眼前一恍,一個絕色女子的容顏晃入眼簾。

    「嫂嫂。」他恭敬地俯身喊道。

    「信廉,她是誰?為何將她的嘴巴塞住?」她輕柔地問道。

    我出神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子,她白皙精緻的臉龐上嵌著一對湖水般澄清的黑色眼眸,唇角的淺淺笑容像是一瓣輕盈的白山茶,芳沁襲人。那小而渾圓的漩渦就這麼掛在唇邊,輕軟得如同花影,鮮妍、娉婷。好美的女子,幸好不是這禽獸的老婆,否則可真是糟蹋了!

    「她,她是,是······」面對女子的追問,他費力地組織著言語,頭上已經急出了層層冷汗。

    「上一次因為淺子的事情你哥哥已經很生氣了,你卻不知收斂,又帶了個女子回來!」她輕輕地責備著,卻伸出纖指拿掉了我嘴中的黑布。「小姐,你沒事吧?」她如此問我,我心底已經明白了幾分。看來這齷齪無恥的男人經常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過夜。

    「謝謝,我還好。不過,如果你能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的話,我會不盛感激。」我趁機說道,就是要讓他這位溫柔美麗的嫂嫂看清楚他的禽獸面目。

    「什麼?你還將她綁住的嗎?信廉,你太過分了!」她說著就要扯開我身上的單子,卻被他檔了回去。

    「千黛。」他急切地大喊,「她是我抓來的探子。」

    「探子?」她重複著他的話,猶豫片刻還是縮回了手指,只用那雙如水的眼睛望住我,滿臉的研究審判。

    「我不是探子,不是!」我急急地辯解著。大好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了,如果她被這男人打發走,我恐怕會死得更慘。

    「我是被他脅迫來的。我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哪裡會是什麼探子?是他,他看我······便動了邪惡的念頭把我擄了來。請你救救我吧!嗚······」我裝做一副可憐兮兮的無助模樣,用力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呃,錯了,是無助哀傷的眼淚。女人過招,以眼淚博同情應該是屢試不爽的招數。

    「信廉,先放開這位小姐!」果然,她抬高了聲音,雖然柔弱卻是十足的命令口吻。

    耶,勝利!

    看我滿臉的得意,他狠狠地瞪住我,猶豫了片刻,無奈地扯掉我身上的單子替我解開了緊綁的繩索。我迅速抓起白色的單子裹住了裸露的肩膀,並跳到距離他三米之外的安全地帶。

    「老天,你居然長了一雙翅膀。」美人靠近我,驚歎連連:「好奇特的女子,你從哪裡來?」她圍住我,伸出手輕觸我翅膀上絢麗的羽毛,眼中閃過驚異興奮的神色。

    「千黛,小心。」他誇張地大喊,卻被我極厭惡地頂了回去:「小心什麼,我又不是妖怪。」

    「沒關係信廉。」她輕柔一笑,拉起我的手,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羽裳,你呢?」我似乎忘掉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竟然跟美女熱切地攀談起來。

    「大膽!」那男人衝過來一掌揮開了我們相握的手怒吼道:「千黛的肌膚豈是你可以隨便染指的?」說著便把那女子護在身後,防賊似得瞪著我。

    「喂,握握手都不可以嗎?我又沒有傳染病,至於緊張成這樣嗎?」我揉著被他打紅的手說道。早知道這女人嬌貴得像個瓷娃娃,我哪裡還敢去握她的手。看他滿臉的憐惜呵護,如若不是因為知道了他們彼此的身份,我真以為她是他深愛的女子。

    「信廉,不要為難羽裳小姐。哦,你哥哥在書房等你。」她這樣說著。我看到了她眼底隱藏的黯然,剛要探究,她已經飄然離去。

    他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一把揪住裹在我身上的單子將我重新逼進角落。「誰給你這樣的膽子?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居然想到利用千黛的善良脅迫我。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會對你心慈手軟,若是我查清了你的底細,我一樣會殺了你。」他的手卡在我的脖頸處,稍微用力,我只感覺到脖子一陣發緊,耳朵立刻嗡鳴不休,雙眼也開始模糊起來。

    「咳,你······放手,咳。」因為片刻的窒息,我劇烈地咳嗽起來。

    「明天我會把你交給哥哥,讓他來處置你好了。探子的下場只有一種可能——臨遲處死。」他的手始終停留在我的脖頸間,帶著一份令我恐懼的力道挑戰著我的心理承受底線。

    明天?明天究竟會怎樣?難道真要死在這裡?死在日本鬼子的手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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